第179章 责罚
楚白对于楚昊山的眼神置之不理，只时刻关注着楚冰秋的状态，生怕她动了真怒，伤了身体。 楚昊山明显有些不明白楚冰秋的意思，不过最近关于楚家的大事很容易就能想到，就是丹香阁的特效炼灵丹使大量平民中毒一事。 “母亲请息怒，最近孩儿确实事务缠身，孩儿也是事后才知晓有人在我们家门前闹事，我作为楚家的二老爷确实有失职责，不过我也相信三弟有将此事处理得当的能力。”其实楚昊山当初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柳言风的逃跑，让他失去了特效炼灵丹的来源，所以他的珍品阁早已不再贩卖特效炼灵丹，当初有人在楚家门口闹事的事情他是知晓的，只不过能看到楚雁山吃亏，他还是很乐意的。 丹香阁特效炼灵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珍品阁的生意，他正苦恼于如何牵制丹香阁发展的势头，没想到这个契机就送上门来。 如果楚雁山不能妥当处理好此事，楚冰秋对他的态度也会大打折扣。 正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楚昊山才一直都没有现身，他完全没有帮楚雁山一分一毫的想法。 当然，也是因为楚冰秋对自己已经有所怀疑，所以楚昊山不得不提前采取一些措施，好应付将来的局面。 楚冰秋的脸色越来越冷，这个二儿子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看，你是乐见其成吧？！” 楚昊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解，母亲对他的不满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母亲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楚冰秋将一沓纸张挥手扔下，带起的风透着冰凉的威压，直刮得楚昊山双手生疼。 楚昊山将扔到自己面前的资料一一拾起，仔细翻阅，每看一张他的脸色就暗沉一分，到最后，他面如土色，几乎不敢相信。 “母亲，这些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楚昊山急忙辩解，喉咙有些干燥。 他只不过消失了一些日子，外面的风波他也只是听到属下的汇报，大意是说楚雁山成功化解这次危机，但具体情况他毫不知情。 至于事件背后的内幕，楚昊山完全不知道楚雁山的调查进展。 此刻楚冰秋如此表现，显然是相信了楚雁山的那套说辞，楚雁山竟然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 “你好意思说跟你无关？你是想说雁山、阿白和钟天羽都是在陷害你？”楚冰秋刺人的目光逼视着楚昊山。 “不，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楚昊山面对这些证据，都有些不知道如何辩解了，虽然都不是直接证据，但每一个都和他有密切的关联。 一个可能是巧合，但要是几个巧合加在一起，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昊山，你现在连我也敢骗了？钟天羽那孩子来行省的第一天，你都做了什么？”楚冰秋接连质问道。 通过当初让卢良收集的资料，很多事情都被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根本无法掩盖。 “为了和雁山争夺利益，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些孩子命大，十几个孩子就被你算计死了，真是好大的能耐啊！”楚冰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怒火几乎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楚白暗中不断安抚着楚冰秋的情绪，微薄却柔和的灵力不断平息着楚冰秋胸中之气。 楚昊山跪伏在地，在母亲面前他不敢造次半分，这是生来就对母亲的畏惧，既畏惧她的实力，也畏惧她的身份。 他没想到母亲真的将这些事都调查出来。 “母亲，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和三弟素来争锋相对，钟公子带来的特效炼灵丹只与三弟交易，这对我名下的产业来说打击太大，我也是一时冲动，才想到这样低劣的法子。” “对，我是对不起钟公子，对不起柳丹师，可是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楚家的事情啊！就算我和三弟再怎么不和，我也不敢拿楚家的名誉做赌注，做坑害城中百姓的事情啊！” “这样的罪名我是万万承受不起的，如今虽然各种证据都指向我，可先不说我会不会这样做，光这种名为琉璃沙的毒物我就从未见过，更不可能使用，还请母亲明察！” 楚昊山先前就想好了，无论钟天羽他们告诉楚冰秋多少，他只要先承认即可，虽这些行为都很恶劣，但至少没有真的闹出人命，母亲就算惩罚他也不会太过苛刻。 只是没想到，楚雁山竟然把下毒药害人命的事情扣到他的头上，其他的都可以认，唯独这一件关系着楚家命运的大事绝不能糊里糊涂地被迫承认。 “二叔，如果没有这些证据，我们也不会随意认定你，此事尚在调查中，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查清楚，若真不是你做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你，毕竟我们还是有感情在的。”楚白代替楚冰秋将话说了出来。 下毒一事确实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一开始就将此事抛给他，也只是为了观察他的态度，如果情急慌张之下他承认了，事情自然就明朗了。 若是不承认，那他们继续调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昊山，除却这件事，你依然太让我失望了，我们楚家怎么会出你这样心狠手辣之徒，简直就是楚家之耻！”楚冰秋开口了，语气深沉，却有凉意。 是心凉。 “母亲，孩儿知错，请母亲责罚！”楚昊山低着头，认命一般等待最后的审判。 “第一，将你名下所有产业一分为二，分别交给雁山和长山打理。”楚冰秋缓缓道，“第二，禁足半年，面壁思过。” 楚昊山静静聆听着，并没有太多的不满和震惊，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第三，立刻将你那个害人的阵法彻底关闭！”楚冰秋道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楚昊山骇然，似乎没料到母亲会将关注落在寒天玄冰阵上。 见楚昊山停顿下来不出声，楚冰秋声音更冷了几分：“不服气？” “不敢！您的惩罚，孩儿全部接受！”楚昊山终于说出了话，只不过多少有些飘忽，他还在琢磨如何处理他的阵法。 寒天玄冰阵，是他一生的心血，他未来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一个阵法中，绝对不能彻底作废！ 可楚冰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些慌了。 “我会亲自监督你关闭此阵，莫要有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