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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族长费尽心思又是开结界又是讲故事的拖住她,只是为了给郁惊寒送女人? 还是一个替身。 唱晚深觉恶心。 不过她有意无意的往郁惊寒身上瞥了两眼,看他衣冠整齐,面色除了几分伪装得有点过了的娇弱外没有异常,心里竟暗暗松口气。 大婚是躲不掉了,她只是对自己的未来夫君有洁癖,仅此而已。 绝对没有其他感情! 唱晚自我说服完毕,手不动声色的往后挡了挡,把郁惊寒遮到身后,嗓音冷淡没什么感情:“既然是刺杀,那就拖下去按常规处置。” 美人泫然欲泣的看向唱晚,湿漉漉的眼中满是哀求。 看着与自己四五分相似的脸露出这种表情,唱晚更嫌弃了,手指微勾把人穿透肚子的木枝取出来,然后丢到了院子外头。 美人的血瞬间喷出来,却又被结界挡住,完全变成一个血色的大泡泡。 唱晚传音给大长老让他把人处理后,衣袖被郁惊寒扯了扯。 郁惊寒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冠玉般的脸笑起来摄人心魄,脸颊的绯红更是招人。 他的爪子顺着衣袖向下摸索,找到唱晚的手,一把握住,放在指尖摩挲。 “晚晚,我一点衣袖都没让她碰到。” 他好像醉了般,下巴搁在唱晚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颈。 唱晚无视掉他“快夸我,要亲亲抱抱摸摸”的语气,应了声:“哦。” 郁惊寒暗示不成,语气有点委屈:“晚晚,你不奖励我吗?” 冲动,有时候就在一瞬间。 唱晚的话没有过脑子便脱口而出:“忠诚如一是夫妻相处的基础,我也很忠诚,有让你给我奖励吗?” 话出口,她眼前一黑,恨不得时光倒流。 果然,郁惊寒眼睛一亮:“原来晚晚也想要奖励啊,那…” 唱晚双眸瞪大,刚想阻止,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刚才还像大型犬科动物般蹭她的郁惊寒,一瞬间就走到唱晚身前,捧住她的脑袋亲吻。 不同于之前因为强迫而泛疼的感觉,这一次,郁惊寒温柔到极致,又带着鲜衣怒马之少年不顾一切的热忱,让人心跳不已。 唱晚一时忘记抵抗。 她愣愣的,直到郁惊寒都放开自己,才堪堪回神。 恼羞成怒的把自己手上的爪子扒拉下去,唱晚吼道:“不是说不强迫吗?!” 郁惊寒唇上还泛着可疑的水光,他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神态乖巧:“我以为晚晚想要…” 他难耐道:“晚晚,我热……” 确实,郁惊寒此时全身都染上桃绯般的红,看着不太正常。 唱晚思绪回归,突然想到美人爬床怎么能不备那种助兴的药。 郁惊寒现在这模样,明显是中招了,程度还不轻。 对美人时克制着身上的燥热,一对上她估计就放飞自我了。 唱晚气又气不起来,毕竟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族长对付她的手段,郁惊寒只是意外躺枪。 她诡异的沉默片刻,最后勉强的拉着郁惊寒的袖子把人拽进他的寝宫。 郁惊寒完全成了小孩子心性,连忙拉住唱晚,用尽力气站在原地,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要,里面脏脏。” 鲛人族用的药不会把人脑子毒傻吧? 叠词都用上了。 唱晚满头黑线,抿着唇把人拉进自己的寝殿里。 大长老眼色不错,给她安排的寝殿很符合唱晚的审美。 虽不至于像天宫那样直接种棵蓝楹树,但也在恰到细节之处有所修饰。 映辉的蓝荧光在空中起伏,装潢舒雅,一片静谧。 唱晚摸摸鼻子,看了看身后乖乖巧巧姿容艳绝的郁惊寒,突然产生几分幽会的错觉。 她停在原地,指着正中央的床榻:“躺上去。” 郁惊寒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面上不动声色,自觉的脱了外袍…… 见他把手放在白玉腰带上,一副还准备继续脱的样子,唱晚眉心一跳:“让你躺就躺,衣服穿好。” “哦。” 郁惊寒耸拉着脑袋,手脚并用的爬上去。 要不是看他现在小孩子的行为,唱晚差点以为郁惊寒刚才是在演戏了。 天宫太子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必不可能! 她使出自己的昀玉神杖,对着神杖上方化为新月的箜篌挑了几根弦,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清冷,柔和,让人不自觉陷入梦境之中。 源源不断又错落有致的乐符飘散空中,丝丝缕缕的弦乐之力安抚了经脉中的燥热。 郁惊寒逐渐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下投出阴影,睡姿安分。 唱晚对鲛人族的阴招再了解不过,深知如此远远不够,便伸出指尖,轻点郁惊寒的额心。 只有进到郁惊寒的神台中,才能彻底驱毒。 唱晚来到灵台之中,一种让灵魂震栗的熟悉感铺天盖地而来,她走向郁惊寒魂魄的脚步顿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越接近,心跳愈是剧烈。 “砰砰——” 终于抵达,她的足尖刚接触到那一个点,眼前突然光芒大盛。 郁惊寒以血脉定下的契约察觉到来人的身份,给禁制开了道口子,唱晚得以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