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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王裕河坚信他的“怜爱”大法很管用,“你想啊,你比程轻白帅吧,嫂子也没程轻白的那个白月光那么复杂吧.” 沈炼舟点头:“有道理。” 程轻白:“.” “是吧,碰到事了,积极处理才有用,对不对,这个酒啊,”王裕河对着酒瓶口就往嘴里倒,“我替你喝了。” “为了增强你的信心。”王裕河喝到酒心满意足,“你看看。你沈炼舟什么人啊,全江城的女人,不,全中国的女人都想排队嫁给你呢!现在我跟程轻白走开。看看有多少人来搭讪你。” 王裕河提着就瓶子走了,程轻白笑说:“你不会想骗酒喝吧!” “这酒,我还要骗吗?”王裕河笑得如沐春风,“到时候沈炼舟给我的好处,可比这一瓶酒值钱多了。” “难得看到沈炼舟有一天栽了,”王裕河夸夸奇谈,好不自在,“我一代风流大神,终于派上用场了。” * 酒吧的灯光昏暗,年轻女孩的歌声转换成了《清透》 又是这首歌。 跟这首歌过不去了! 沈炼舟手肘支在膝盖上,吧台边的旋转灯光偶尔打在他脸上,男人的脸磨了一丝锐利,显得深邃又忧伤。 郁晦的脸孔皙白如玉,鸦羽一般的睫毛打在下眼睑。鼻挺如蜿蜒的山峦,薄薄的唇紧抿出寡冷的弧度。他郁郁又哀哀的坐着,俊野中带着桀骜的狂肆与冷气。像是荒野的一头孤狼。 很快便有穿着抹胸的漂亮女人,端着酒杯大胆地走过来。 他一来,她就注意到他了,酒吧里的男人跟他一比,都变得庸俗乏味,单单他禁欲与凉薄的冷郁气质,就很吸引人了,没想到他一张惊艳的脸更是让人心跳如麻。 越是这种禁欲疏冷的男人,越是让人欲罢不能。因为他总是让人想知道,他为她痴狂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女人盈盈地端着酒杯坐到他身边,浓烈的香水味扑到他鼻尖,女人柔软如水蛇一般的身段,贴了上来,她艳丽的眼尾勾着:“怎么一个人?” 沈炼舟撩开眼皮,朝她淡凉地撇过去,在她脸上搜索片刻,垂下睫毛,一声不吭。 “喝酒吗?”女人看他在她脸上停留的眼神,挺着胸,信心十足地将酒杯递过去。“要不,我喂给你喝。” “好啊!”沈炼舟接过酒杯,淋到她脚上,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脚像是鸭蹼,比你的乌鸦嘴可爱多了。” 女人气得眉头拧起,荡漾的媚笑化成了枫叶荻花秋瑟瑟,咬牙切齿地走了。 后续又接二连三来了几个女人,沈炼舟都极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见到汪裕河跟程轻白两人都是一脸探究的笑意,沈炼舟眉头轻拧,“告辞!” 他一点都不留恋地离开了酒吧。 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见到大街上对面撑伞的一个穿白色棉布裙子的女子,他歪七扭八地跟了上去。 那个白衣女子乍然见到身后的影子,一直跟着自己,猛然回头。 沈炼舟也酒醒了几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把女人吓得仓促逃离。 雨丝飘渺,沈炼舟在街边的长椅上,解开第一粒扣子,湖边的风吹着他凌乱的碎发,盖住他浓烈的眉稍,他点燃一根烟,烟丝飘渺中,斜刺里瞥到不远处一个老式的红色电话亭。 沈炼舟喉咙微滚,眼睛一热,他捏灭烟丢进垃圾桶里,一瘸一拐走向电话亭,上面写着可以免费拨打三分钟。 颤抖的手指捡起电话,沈炼舟拨打下早已熟烂于心的号码。 “喂,”电话里熟悉的女人嗓音甜脆清润。沈炼舟眼眶微红,喉头却被塞住了似的,发不出一个音节。 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只觉百转愁肠,心跳剧烈,生怕自己一出声,对方就会立即挂断,想他沈炼舟叱咤风云,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敌人将他踹在脚底下,也从来没怕过。 可这一次拨打一个电话都胆战心惊,畏首畏尾。 罢了,能听到她的声音,就足够了。 那边又“喂”了几声,电话终于被挂断了。 嘟嘟嘟的忙音在听筒里响起,夜雨交缠着他,那一刻长长的弯曲的电话线也变得缱绻温柔,沈炼舟喃喃地对着电话筒里说:“对不起,谈薇,以前我把你当成了一个影子,现在,所有的影子都成了你。” 有一丝回忆蓦然清晰地闯入脑海,五年前,同样的红色电话亭边,他开车接江丹时其实就注意到她了。 第27章 “你认识江岓吗?” ……… 那天下着雨, 他看到她单薄身影,一动不动。 雨丝结成水膜,将她罩在里面, 涂抹出深浅的色块。 但他还是一眼认出她了,却不是因为江丹。 他也有些意外,再次见到她。 他记得初次见面, 月色皎洁,馨香萦然,他见到穿着朴素校服的她被几个混混拦住,他怒发冲冠, 热血上涌,上前解救。 她望向他,他有一瞬间愣神。但很快他便清晰地分出,她与江丹的差别。 只是长得像而已。 气质上却泾渭分明。 少女长相青涩静美, 却坚韧沉着。 而江丹长相成熟艳丽, 却任性傲慢。 也正因此, 他在她身上多停顿了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