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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还差一点点,不过也没差了。 想着景铄拿手指勾了一点泡沫,划拉到他宽阔的胸膛,摁了摁:“很结实啊。” 听到他的夸奖,陈嘉树难得为自己的长相和身材感到自豪,唇角轻轻一扯,牵起按在胸口的手啄了一下,湿漉漉的掌心还沾着不少泡沫,被他抹掉。 问:“满意吗?” 景铄轻声道:“满意。” 这个回答也令陈嘉树很满意,抬手勾了抹泡沫点到他鼻尖,看着被他手伸过去,下意识眨巴一下眼睛的景铄。 觉得他这幅样子真像个单纯的小动物,眨着明亮纯真的眼睛,就算被吃掉也不会知道。 于是又伸手勾了点泡沫抹到他脸颊,在他脸上画一条杠,再画一条,左右两边都要画上三条才满意。 鼻尖上的泡沫被稀释,又重新点上一点,陈嘉树轻轻刮了一下他鼻梁。 说:“小老虎,凶一个。” 小老虎听话地“嗷呜”一声,想咬他的手,却被蓄势待发的猎人一把擒住,困入怀中。 而后被咬住命运的喉舌。 景铄咬着脖子推了一下他脑袋:“别咬,会被看到的。” 凶狠的猎人居然很听话,闻言就乖乖松了嘴上的力道,而后似是不甘心地在原地轻轻啃咬舔舐一番,才满意地一下一下啄吻到肩膀。 好在这个季节穿上了厚厚的线衫和大衣,倒是方便了陈嘉树的口-欲,嘴巴像是停不下来似的,嘴里非得叼一个东西才能满意,在他肩颈处不时地亲一下啄一下。 亲够了,再抬眼瞅瞅,伸手抚抚不小心留下的齿痕印记,像个在花园里种植果子的小孩一样。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块说话,虽然每一句话几乎都伴随着陈嘉树不时蹭一下亲一下的举动。 然而这个时间依然给了他们无比温情的感觉,仿佛他们不是才认识。 而是已经彼此生活了很久,熟悉对方所有的亲密爱人,在睡前享受一场充满爱意,却不含爱-欲的亲热。 浴缸里的水渐渐冷却,十一月的夜晚,泡着温水,身上逐渐起了凉意。 景铄抚了抚陈嘉树的手臂,说:“起来吧,水凉了。” 一只埋在他肩颈处啃啃咬咬的陈嘉树一动不动地窝了两秒后,突然怂怂地说:“我想跟你说个事,你能不生气嘛。” 抚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顿,景铄侧头:“你是不是在我脖子上弄出印子了?” 猜得这么准的嘛。 陈嘉树非常懂事,知错就认,理亏地埋着脑袋,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一下手势:“一点点,就一点点,我错了。” 从水里起来后,景铄裹着浴巾,替陈嘉树找了件自己最大的丝质浴袍给他穿。 而后凑到镜子前看自己脖子。 这他吗真的是条狗嘛,在他肩膀上啃啃咬咬了一堆痕迹,还好脖子上的比较小,估计睡一晚就消得差不多了。 实在消不掉,公用卫生间里也有他妈的遮瑕。 还好,不打紧,确认完毕后景铄放下心来。然而身后体型庞大,内心却仍旧是只小狗狗的陈嘉树挨着他背,一下一下地蹭着认错。 看他这幅样子,景铄忍不住想吓唬他:“被我妈发现你就完了。” “啊,”生怕被丈母娘扫地出门的陈嘉树脸色一僵,“那怎么办,能不能遮一下?” “用什么遮?”景铄从镜子里睨他。 陈嘉树说:“mama、有没有那种化妆的东西?” “没有,”景铄一本正经地胡诌,“我妈从来不化妆。” 陈嘉树眉头紧锁:“……那,面粉?” 这主意一下子逗乐了景铄,搞得他面色绷不住,笑出声:“你觉得我往脖子上涂点面粉会不会更容易引起我爸妈的注意?” “那怎么办啊?”陈嘉树哭丧着脸,“那要不我们明天天不亮就私奔吧,不能让爸爸mama把我们分开。” “行了行了,”景铄笑道,“跟你开玩笑,我妈有涂的那个,明天醒了用一下,估计差不多能遮了。” 陈嘉树闷哼一声:“就知道你骗我。” 景铄:“那你倒是挺配合。” 洗完澡两人舒舒服服地窝到了景铄的小沙发上随便挑了部电影。 看电影时,景铄不由觉得自己的帖子真的一点都不夸张,陈嘉树的黏人程度比起他在论坛上的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个电影都要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搞得他心猿意马的。 索性也就懒得看电影了,往沙发上一靠,景铄捻着一颗樱桃,浸入酸奶杯,而后稍稍凑上前,舌头一伸把浸满酸奶的樱桃裹挟进嘴里。 见状陈嘉树就咽了咽口水,眸色一暗,嗓音沙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景铄茫然地啊了一声,嘴唇上还残留了一点碍眼的酸奶,伸出舌尖一舔说:“什么?” 陈嘉树抬起拇指替他揩去没舔舐干净的酸奶,说:“谁像你这么吃樱桃的?” 景铄眨眨眼:“樱桃不都是放在酸奶里吃的,我从小就这么吃。” 闻言喉结又是一滚,陈嘉树说,“那、你知道樱桃梗可以用舌尖打结吗?” “知道啊,挺难的吧?”说着景铄又捻起了一颗樱桃,把鲜艳饱满的果rou送进嘴里后,把樱桃梗拔了出来,说,“我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