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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很漂亮。 是能站在他身边的模样。 曲宁放下头发,转身拉开衣帽间的门,薄久一身黑衣站在外面,和他形成了矛盾又和谐的搭配。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几秒:“完美过头了曲设计。” “我要履行一个合约伴侣的职责。” 薄久拧了拧眉:“这次不是合约,我是真心实意想邀请你一起。” 曲宁愣了愣,轻声暗示道:“薄久,对待任何人,都不能丧失掉猎手的警惕,尤其对我这种已经逃过一次的猎物来说。”重新投入不一定意味着会找回成本,也许会赔的更惨呢? 赔的这辈子忘不掉,下辈子也忘不掉了。 薄久看了曲宁一眼。 “能耐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警惕心?你胆子这么小,我现在连跟你大声说话都不敢,我悄悄警惕还不行?或者说,你希望我这么对你?” 薄久说完,忽的抬手,轻轻扼住了青年的下颚,嘴唇凑近,磁沉声线强横的钻入曲宁的耳蜗:“教你说话教你融入社会可不是为了让你再跑一次的。” “你这个暗示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预警无效曲设计,我这次非得把你这个尝到甜头就跑的毛病给治好了。” 第18章 曲宁的呼吸拂在男人的虎口,轻轻浅浅的,透着一点栀子花的香气。 “好疼喔薄久。” 薄久下意识放开,皱眉:“让你挑衅我,以后不要再说这么似是而非的话,不然我会生气,知道没?” 曲宁直直的看着他,又道:“你真的弄疼我了,不信你看?”说着他微微抬头,下巴的位置果然泛起了红色手印。 薄久看了一眼,眉头更拧不开了:“不是,你怎么这么皮脆rou嫩的……” 曲宁:“医生说我天生痛觉神经比较敏感。” 薄久:“……” 薄久:“以后这种重要的有关身体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 曲宁笑了笑:“好的呀,快走吧,不走一会就闭场了。” 薄久又看了他一眼,手指捻了捻,心底泛起一丝古怪味道。 红色的手印,在白色的皮肤上,真的怪显眼的……“你等一下。” 曲宁:“啊?” 薄久三两步跨过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镇啤酒:“给,冰敷一下。” 曲宁接过,“那你下次还捏不捏我啦?” 薄久:“这几天脸rou乎了不少,手感不错,我下次轻点。” 曲宁:“……” 曲宁:“那我以后不给你讲那些话了,你别捏我。” 薄久一本正经:“我考虑一下。” 说着他帮曲宁打开车门:“走吧小绅士,娇气的不得了,说说不得,动动不得。” 曲宁嘿嘿一笑。 薄久的声音,车门的声音,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路上的车号,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尖刺重鼓一样闯入耳中。 曲宁总算是明白了医生说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个助听器的理由。 因为实在是很不舒服。 明明耳朵情况已经不乐观,这个东西一时能用,但用的过程却在加速病变的速度。 他转头看了一眼薄久。 这个他青春期的完美男主角。 不计较他当年粗糙的离开,还慢慢的好像在帮他做一些心理治疗。 如今吃醋于他与同为艺术家的朋友相谈甚欢,所以傻巴巴的要请他听一场看似高端的音乐会,想靠近他的艺术世界和他有共同的话题。 从见面到现在,薄久的底线对他一降再降,几乎到了闭眼宠溺的地步。 当年那股暧昧,好像并没有随着时间被涅灭,它就如同曲宁猜想的那样——碳灰下的火种,真的在慢慢复苏了。 也许薄久自己没有察觉,但对一个男人欣赏和怜悯,就是沉沦的开始。 等红灯的时间,曲宁突然开口道:“改天和阿姨见一面吧,也不用拖延到年底了。” 薄久差点将油门踩成刹车,勉强冷静下来才问道:“这么突然?” 曲宁:“一点也不突然,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等到了冬天,天气就冷了,人也懒了,就没有做事情的动力了。” 等到了冬天,冬雪一来,薄久这个大暖炉子会让他越来越沉溺,以前是猜测一件事情没有好的结果。 现在只需睁眼,就能一眼看透他们糟糕的未来,这是事实,不是凭空想象。 曲宁很清醒,他不想薄久一脚踩入一个虚空。 薄久半晌没说话,后面的车号开始催促,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启动车子。 重新发动,他终于开口道:“这件事到时候再说,我要是早知道你的情况不轻,我当初就不会给你定这个期限。” 曲宁:“可是总得有一个期限。” 薄久语速几乎不停:“那我就定一百年。” “够了吗?一百年,等到我们白发苍苍,你走不动我也走不动的时候,我就给我们买好墓xue,那时候我再告诉你:‘曲宁,我们的合约期限到了,但你又骗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所以下辈子还得续约给我还债’,你看这样行不行?” 曲宁没吱声。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如果心跳会说话,他现在一定是个架着喇叭的大唠叨。 面对这样的薄久,曲宁无可奈何一败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