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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审视的目光带着寒意。 赵棠觉得屈辱,她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看清楚了吗?” 禁卫长耳聪目明,自然听到里边的动静。此时,他有些踌躇:“陈大人?”有什么可看的。 “驾车回城。” 那人声音沙哑,一如往常。 确定是陈大人,禁卫长一刻都不敢耽搁,调转马车往回赶。 第10章 衣裳 谢礼 禁卫长驾车走了不到二里,就与迎面而来的禁卫军碰上了。 当时苏秋挟持长公主,禁卫长充作车夫出宫,萧回一行人正想跟过去随机应变。就看到从另一条宫道出来的陈淮汜。 上朝不能带仆从,身材高大的摄政王大人后边跟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给他提食盒。他大阔前行,显然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苏秋凶悍非常,这些禁卫军以多敌少,都没能制住他。就算现在追上去,又能耐他何? 与萧回而言,陈淮汜来得刚好,他正要向他说明此事,一旁的王通已哀呼救命,急急道:“陈大人,长公主被苏秋那厮抢走,眼下刚刚出宫,奴婢这命……” 话还没说完,陈淮汜就变了神色,王通吓得当即跪身下来。 宫道无马,陈淮汜是在最近的宫门套了匹马先行一步,禁卫军等人则紧跟随后。 不愧是西北军营出来的人物,一样的马,他就是更快,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有摄政王在,便不必担心长公主安危了。当务之急,是先回城回宫。 车里的银屑炭早就灭了,这东西金贵,量又少,需小心伺弄。刚刚苏秋伏在身上,赵棠还不觉得冷,还猛出汗。 现在他死了,她安全了,她反倒冷了。 车辇空间很大,夏竹昏在一侧,苏秋跟她同一侧。 陈淮汜看着她,但眼底无情=欲,也不像苏秋呼吸粗喘。 与不久前,他们在朝上对视时,差别不大。 审视着,打量着,观察着。 赵棠问他看清楚没,他也不回答。听说这人在军中多年,入朝也几年了。手腕过人,权力加身。这样的人,应当很会来事才对。怎么,他难道就打算这样一直看着她,由着她如此? “陈大人,如今我衣衫不整,寻常人不说安慰问询的话,也应当为我披一件衣物。”赵棠姑且认为他不会做人,“劳烦你,帮我翻下这里的柜子有无干净的,先给我盖上。” 她实在不想这样对着他,况且赵棠的大氅跟毯子,都沾了苏秋的血迹。刚刚他的笑声跟喘气声,还一直在耳旁萦绕……这车里的所有死物,包括这辆车,回去她都不要了。 好在陈淮汜不全然是块木头,还是将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的,果然动身在车辇上翻找起来。 只是没翻多久,他就停了:“没有任何衣物。” 柜子有帕子,蜜饯,茶叶,木炭,还有干净专门泡茶用的冷泉水,炉子,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就是没有衣裳跟毯子。 夏竹是把毯子等物全拿出来用了,而且进宫路短,所以根本就没有预备用的。 如此,赵棠的眼只能落在他的玄色披风上:“那就脱下你的给我,再把炭烧着。” 想着苏秋那厮肯定是被陈大人制住了,车里又坐着贵人,禁卫长便将这车驾地有多慢是多慢,极力地平缓。 赵棠身上盖着陈淮汜的披风。 他还是听话的,捡起王通做的事——烧炭。王通会伺候人,万事细致,烧个炭都控制着无烟。没想到让陈淮汜烧炭,居然也烧得挺好。 周围暖和了,赵棠便昏昏欲睡。正要彻底睡过去时,她却觉脖颈一热。 待睁开眼,却是陈淮汜。 脖颈湿热,他正拿热帕子给她擦苏秋留在她身上的血迹。 血经了热,就更腥了。赵棠被那腥味熏得头晕,躲避一样,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侧的夏竹,却迷迷糊糊地痛醒了。 想到昏迷前所见,夏竹很害怕,不敢出声,只能静悄悄地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秋。头上插箭,脸朝地。 对着个死人,夏竹吓得忍不住发抖。 再一抬眼,却见到长公主身上盖着件玄色披风,一人在一侧席地而坐,他俯着上半身…… 看清他的动作,夏竹不敢发抖了,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她又害怕又担心,强迫自己闭上眼,她想回到昏过去的状态。 可身上疼地厉害,直到被人抬下马车,夏竹依然清醒至极。 ** 宫学处,书声琅琅。 除了幼帝赵杭在此处念书,还有比他大四岁的双胞胎四公主赵娉、五公主赵婷,比他小的六公主赵婧,六王爷赵格,以及宗室子弟跟世家大族中挑选的陪读子弟,基本都是在五到十四岁。 内侍慌张来报,甚至不顾及幼帝正在读书。 得知长公主出宫时被苏秋劫走,赵杭课都不想上了:“我要出去看看。” “陛下要到哪里去?” “去长公主府。” 张培元觉得自己那个同乡真是胆大包天,活腻了:“陈大人既然都去了,苏秋不是对手。陛下去做什么?陛下的位置在这里,既来了学宫就好好背书听课。” “老师,我阿姐生死不明的,我念不下去。” “有什么念不下去?”张培元手执戒尺在案上拍了拍,将案桌拍的啪啪作响,“等会儿有消息,内侍自然会再传话。”要他去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