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431所有的都是错的
“今天这么早就报名了?”虽然不太想和阮俊彦说话,但是事关重大,路年年还是问出来了。 “嗯,老师说上学期报名的人太多了,出现了很多问题,所以这次要提前报名,然后还要初选和复试。”阮俊彦说:“这些都是我到处打听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阮糖糖看着他脸上隐秘“求夸”的表情,故意说道:“老师肯定过几天就要说了,还用得着你打听吗?还有,你报名了和年年有什么关系呀。” 后面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阮俊彦觉得自己可能是抱着点赎罪的心态,或者他就是单纯地不想让自己欠谁的,所以想要弥补。 “路年年,这学期要不要和我一起组队?”阮俊彦总算是问出来了,他一鼓作气接着说道:“上次是我不对,我当时是胡说的。你跳舞很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给你当陪衬是委屈了。” 可能当时是有一点,但是小孩子好面子,喜欢嘴硬,事后回想起来,阮俊彦都想掐死曾经说出那些话的自己。 可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之后,阮俊彦又觉得十分害臊,整张脸都红起来了。好在现在快上课了,周围已经没什么人,教室外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三个。 阮俊彦的这番话,不仅把路年年给听呆了,连阮糖糖都站在原地,像是不认识阮俊彦一样盯着他。 “你们……谁说句话啊。”他说完这些话没人回应,很尴尬的。 “哦,我……”路年年终于开口了,她看上起非常不知所措,语言也是混乱的:“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些,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是了,但是之后你一直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阮俊彦也总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刚才算是即兴发挥了,要是今天没有遇到他们,自己之前没有报名,他今天也不会说这么一番话。 阮俊彦有点执拗地追问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组队?” “我……”路年年迟疑道:“我再想想吧。” 阮俊彦抿了抿嘴唇,点点头,然后进了音乐教室。 回教室的路上,阮糖糖突然说道:“其实你可以答应的。” 路年年闻言,有点惊讶地看向阮糖糖:“你不是说要和我组队的吗?怎么现在又让我答应他?” “之前我是这么想的啊,但是现在我看了一下,想学好小提琴可复杂了,刚才你听见了,还有初选和复试,我肯定过不了啊,这学期估计是没办法上台表演了。”阮糖糖分析得条条有理:“但是我哥就不一样了,你不是说他上次演出就被老师夸吗?你跳舞又好看,你们两个组队,那肯定能成功啊!” “但是……”路年年仍在迟疑。 “你是不是担心去年的事情?”阮糖糖一拍胸脯:“你放心吧,我哥已经改了!你听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自己都说了要改,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路年年仍旧在迟疑,但是看那表情,几乎已经算得上默认了。 她又问阮糖糖:“你之前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因为他是你哥哥,所以你才帮他劝我的吗?” 当然有这个原因,但是阮糖糖摇摇头:“我觉得你总不能永远记着那件事,那样你岂不是要永远都难过,甚至一跳舞就想起那件难过的事情?” 路年年垂眸不语。 “所以你还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他表现得好,你就和他和解吧。”阮糖糖笑着说道。 毫无疑问,不管是阮糖糖的劝说还是她的笑容,都十分有感染力,路年年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下来了。 “好耶!”阮糖糖拍手:“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今晚回家去跟他说。” 路年年刚要点头,迟疑道:“还是我自己去跟他说吧。” “也行。”阮糖糖点头:“那正好,这周末你来我们家玩吧,那时候你跟他说。” 最后,路年年又稀里糊涂和阮糖糖约好这周末去阮家玩。 把自己老哥和路年年的矛盾给解决了,阮糖糖回到教室,看见自己的同桌,不由得叹气:她的问题又有谁来解决呢? 对于阮糖糖这样的话痨来说,不能说话的时间委实难熬,但是她也只能坚持,只有挨到下课的时候,她才能隔着过道跟路年年说话。 她的余光能够感觉到张玉文好几次都在看她,但是她不敢求证。就好像谁先看对方,谁就是输了。 年纪小的孩子,并不觉得这是幼稚的事情,而是事关颜面的大事。 终于等到放学,阮糖糖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到路年年旁边去,准备等她一起出门。 “抱歉啊糖糖,今天是我爸爸来接我,他要晚点来,让我先去老师办公室等着,你先走吧。”路年年说道。 阮糖糖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她撇撇嘴,再无奈也只能答应。 目送路年年离开教室,她也刚要走,就被张玉文给拦住了。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干嘛?”阮糖糖瞪着眼睛,像一只充满了防备的小兽。 “你要回家吗?”张玉文有点不自在地问。 “不然我还能去哪儿?”阮糖糖觉得他的问题很无聊。 张玉文抿着嘴唇,半天都不说话。 阮糖糖失去了耐心:“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好了。” “那天,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张玉文像是被逼急了,说道:“我不是不能给你看我的画,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有什么要准备的,直接给我看不就行了?”阮糖糖感到奇怪:“而且我当时说了可以等你画出来的,但是你又不画。” 张玉文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用丝带捆起来的纸筒,示意阮糖糖打开。 拦着张玉文严肃的表情,阮糖糖心里砰砰直跳,总觉得自己像是要看到什么惊天秘密了似的。 打开之后看清了内容,阮糖糖立刻瞪大眼睛。 “你、你……”阮糖糖语塞,不该从何说起。 “就是这样的。”张玉文懊丧地说道:“我是个色盲。所以画上的颜色,所有的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