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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惊雁搂着他的脖子,羞得满脸通红,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就破罐破摔了:“那也不好。” 聂还林心里高兴孟惊雁终于肯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了,但是又心疼他的委屈,顺着他说:“对,那也不好。”把人往上掂了掂,紧搂着抱进了浴室。 这种档次的房间,哪怕在孟惊雁人生分水岭的前一半,也不太常有机会享受,倒不是钱不够,主要是订不上。 各国首都的七星总统套,往往都是给各界要人长期预留的,不是简单有钱就能住。 而资本力量能驱动的最低级的享受就是物质享受。 浴池是镶拼花岗岩的,靠墙的一侧是一派手捧花篮和水壶的希腊女神雕塑。 花篮正缓慢地向外散发出安神的迷迭香,温热的水流自壶口倾泻而下,发出悦耳的汩汩声,不但不嘈杂,反而让人感到放松。 浴池内侧有可以调节幅度的按/摩装置,但是聂还林看孟惊雁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依旧抱着人走进了浴池。 水温是根据监测到的人体代谢率自动调节的,尽可能地让人感到舒适。 但孟惊雁太累了,他的感知范围仅仅局限于聂还林的怀抱,那些花香、水流、按/摩仪,他其实都没太注意到。 一开始聂还林还会叫他先别睡,等会儿吃点东西。 但是到了后来,聂还林想着晚点再叫醒他也行,就由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打盹。 等聂还林给他洗干净,孟惊雁都差不多快睡着了。 他们洗澡的功夫,管家已经来过了,厨房里的保温柜里已经被填满了。 “哥,醒醒了,我们吃点东西。”聂还林把孟惊雁的头发擦得半干,小声叫他。 孟惊雁眼皮都不掀一掀,扭头躲他:“困……” 这次聂还林就没依着他:“我们喝一点汤就睡,好不好?你上了飞机之后都没吃东西,不能这么饿着。” “还林。”孟惊雁突然叫他。 “嗯?”聂还林耐心地答应。 孟惊雁没睡醒,癔了巴症地问他:“你成天这么cao心我,不会嫌麻烦吗?” 聂还林手里捧着碗,亲他的额头:“怎么会麻烦呢?而且你看,我乐意cao心你,跟我是什么人一点关系没有。不管我是谁,我都乐意cao心你伺候你,行吗?” 孟惊雁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咽了一勺汤。 很正宗的黑松露鸡丝浓汤,孟惊雁喝着喝着就饿了,但是聂还林不让他一下吃得太过,只让他又吃了两只薄切餐包。 孟惊雁太长时间没倒过时差,饭还没吃完就又困了,他迷迷瞪瞪地抓着聂还林的肩膀,开始跟他说戏:“我演的那个角色可惨啦……”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靠在聂还林怀里睡着了。 聂还林一手揽着孟惊雁,小心地拉开被子想把人放下,可是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下意识地挣动,他也就直接顺着孟惊雁的力挨着他躺下。 孟惊雁前半夜醒醒睡睡的,睡得并不好,但每次他一动聂还林就在旁边轻声哄:“睡吧,我在呢。” 第二天早上,孟惊雁睡得正沉,就感觉聂还林在轻轻揉他头发:“宝贝,我们起来了,再睡晚上又睡不着了。” 孟惊雁趴在聂还林胸口上,不情愿地蹭了两下:“困死了,五分钟。” 聂还林顺着他的毛温柔地捋着:“于哥今天早上把你的行程发给我了,明天就有你的场次了是吗?” 孟惊雁头埋在他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聂还林轻轻笑着,悦耳的震动从他的胸腔里传过来:“那今天上午我陪着哥把戏走好,下午我们出去散散心?” 孟惊雁给他聊精神了,抬起头来,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巴黎有什么好逛的?都去过了,哪哪都是观光客……而且剧本也没看完。”他有点沮丧,像个作业没做完的小学生。 聂还林看得出来他今天就是不想动,护着他的背把他扶起来:“那我们就在屋子里休息一天,但是现在也要起来了。” 孟惊雁不大乐意,但还是嘟嘟囔囔地扯着睡衣去洗漱:“总裁就是不一样了,管起我来真有底气。” 俩人一直对戏对到中午,于晨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孟惊雁恢复得怎么样了。 孟惊雁正坐在聂还林腿上挖着一小桶巧克力冰激凌,含糊不清地说:“挺好的,睡了一觉舒服多了。” 于晨听他这语气也是挺开心的,把心里那点好奇劈头盖脸地甩过来:“你跟还林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昨天你那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儿,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还有还林到底是什么人,又开飞机又住七星的,什么情况啊?” 孟惊雁听他这么问,就感觉自己智商不是最低的,开心地晃悠着小腿,乐呵呵地说:“聂还林你不知道吗?一开始不是你先跟我说他是云岫总裁的吗?” “谁?!”于晨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八度:“你说还林是谁?!” 聂还林显然不愿意让孟惊雁打太长时间电话,直接把手机从他手里接过来:“于哥。” 于晨在那边战战兢兢的:“别别别,你是我哥。” 聂还林一边拿走了孟惊雁手里的冰激凌勺一边回电话:“你在这边想吃什么直接跟前台说,直接记在我账上就行。”他想到于晨似乎也不会法语,又加了一句:“要是没什么特别忌口的,我就让他们送跟我们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