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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么? 看样子幕后人不是冯家一伙的,但也绝非善类,更像一个优哉游哉在旁观战的人,看他们进度慢了,就不耐烦地添一把火。 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 论坛上的帖子很快被删了,相关的讨论也被扎口。 冯家毕竟人脉广博,压下消息比吃饭还熟练,不然八年前赵正博被杀的事也不会捂得这么严,现在才被人捅出来。 然而匿名者很快把帖子也发到了全国性的论坛上,那就不是槿城的人脉所能够到的了,尽管事后以“无证据谣言”的理由被一一举报删帖,还是在社交平台上引起了一阵热议。 下午六点多,容斯言下班赶到了城郊别墅来。 陈岸一见他就道:“你看见匿名帖子了吗?” 容斯言点点头。 他的脸色很不好,面色煞白,喝水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走神。 陈岸以为他是因为匿名贴的事情烦心,尽管自己也有些烦恼,还是安慰他道:“反过来想想,也是好事,事情被这么一捅出来,冯家和沈麟最近肯定不敢做什么大动作了。” 容斯言嘴唇微动了一下,低声道:“如果帖子早发一天,就好了。” 陈岸:“什么?” 容斯言面色麻木地道:“昨晚的晚宴之后……邵茵被郑康良灌醉强jian了。” 陈岸呼吸一滞。 “精斑被冲洗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邵茵已经辞职了。 她说,不希望我报警,没有证据的指证就只是自取其辱,那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和难堪。” 容斯言脱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神色前所未有地疲惫: “我最近时常觉得,槿城像一张大网,而我只是其中一条被困住的小鱼,四处游动,试图寻找突破的出口,可是网实在太大太大了,怎么都游不到尽头。” “我们不断地调查,不断地发现新线索,看起来好像也获得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还是有人在不断地受害……我们的努力,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八年前是赵正博,八年后是邵茵,再往后呢?” “这中间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受害者,无声无息地在黑夜中死去了,连姓名都不被知道,青山公墓到底还埋着多少失语的亡魂?” 他太累太累了。 曾经他调查这件事,仅仅是为了替父亲洗刷冤屈、替赵正博找到凶手,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如同掉入泥潭,越陷越深。 泥淖中伸出无数双手,把他向下拖拽,试图在真相浮出水面前,就让他口舌塞满泥水窒息而死。 陈岸在他面前蹲下来,抓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双眼道:“你还有我。” “无论什么时候,觉得累了,你都可以依靠我。” “再大的渔网也有漏洞,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无懈可击的。” “我们的努力当然有用,也许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成效,可是如果我们不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是可以拯救未来。” 陈岸含住他的嘴唇亲吻,第一次不带任何情欲。 容斯言的嘴唇很冰凉,全身都在抖,整个人瘦得像一张纸,被搂在怀里,整个人都脆弱得好像要碎了。 陈岸的亲吻很温柔,一点一点咬住他的唇瓣碾磨,向他口中渡热气。 他是跪在他面前的,把高高坠落的他稳稳地接住了,手心贴着手心,guntang的嘴唇中间不留缝隙,用亲吻细细密密地缝合他的旧伤。 容斯言的反应很慢,他好像感觉不到热气,也很难被暖化。 于是陈岸就耐心地吻了他很久很久,直到他的身体放松下来,慢慢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陈岸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如同被高冷猫咪亲近的主人,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这样抱着他,抚摸他的头发。 头发细碎地落在他的脖颈间。 只要这样就好了。 文扬从楼上下来,一眼看见老板和老板娘抱在一起,想扭头也晚了。 容斯言听到声音,立刻推开陈岸,假装若无其事地喝水。 陈岸暗骂这小子没眼力见,从地上站起来,没好气道:“怎么下来了?” 文扬:“苏逸川跟硬石头似的,就是死活不肯说。各种方法我都试了,心理恐吓,用老婆孩子威胁,许诺给他钱,都没用,他就是坚持说自己和赵正博的死没关系。” 容斯言:“不可能。吕恩慈没有必要栽赃他。” 陈岸也是这么想的。 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把苏逸川关着,慢慢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回家的路上,容斯言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陈岸一边开车一边听他说。 容斯言:“郑康良这么肆无忌惮对邵茵下手,那可不可以猜测,他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 陈岸:“怎么说。” 容斯言:“郑康良和沈麟的关系一直很紧密,时常会进出立藤,我在学校听说过他sao扰其他女教师的事,当时因为是在学校,郑康良没敢太放肆。但是昨晚这样的场合,人多口杂,郑康良就毫不犹豫下手了。说明他并不怕东窗事发,做不做,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陈岸:“你的意思是,郑康良以前可能也对其他女教师下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