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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陈岸就是被他戳破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他还没有到和沈琼上床的地步,但是生理需求又需要人解决。 陈岸自然不会去迁怒骄矜金贵的沈家小少爷,正好,他这么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穷教师,就变成了很好的发泄对象。 安静,低微,随便怎么蹂躏,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是真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容斯言屁股被掐得很痛,可是相比起被人发现,他觉得痛死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他们遇见了李旗云和郑康良。 他们在激烈地争吵,似乎是为了今天这一场晚宴的举办:郑康良责怪李旗云举办之前没和自己商量,请的都是些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女眷小辈。要办,就应该像沈麟那样,办得越盛大越好,越热闹越好,贯通整个槿城的名流社交圈。 看到陈岸走过来,两人停止了争吵,勉强维持礼节,让他慢走。 李旗云没再说什么。 郑康良朝他怀里瞧了一瞧,笑道:“下回来,有什么要求随便提啊,小包厢雅座都给你们安排上。” 陈岸敷衍两句,抱着人回了车上。 月光惨淡,阴恻恻地照着车窗。 司机把车窗升起来,开了车内灯,一片光亮。 两人坐在后座,容斯言裹在亚麻色薄毯里,缩在左边角落,抿着嘴不吭声。 他的想法很简单,少说话,少和陈岸起冲突,自己也就可以少受点罪了。 陈岸阴沉着脸,在车子开出去一段之后,忽然扭过头来看着他。 容斯言维持原样,不动不说话。 可是陈岸还是很快凑了过来,压着他的身体,吻他的唇。 由于刚才喝了香槟,嘴唇冰凉,氤氲着淡淡的葡萄果香气。 可是为什么,感觉比白天更焦躁和急切。 容斯言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潮红,眼角流下透明的生理性泪水。 陈岸的右手隔着白色衬衫肆意抚摸,揉捏软rou,摸得他胸前的粉红慢慢凸起。 左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股沟。 “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他在他耳旁慢慢道,“我确实没有推开他——而且像现在摸你这样,摸了他的胸和屁股。” 容斯言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陈岸察觉到他的反应,心中涌起一阵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轻佻地笑了:“不得不说,他的身体摸起来,可比你有料多了。” 作者有话说: 你放屁!我看到你流哈喇子了! 第26章 两人到家的时候,唐小笛已经睡着了。 陈岸心情郁躁,没有睡意,索性去了书房工作。 邮箱收到一封邮件,简单的几页信息,是他前段时间委托的信息机构调查到的关于容斯言的资料。 机构说调查进行得很艰难,似乎有专业人士对郁风晚出国后的行踪做了模糊化处理,容斯言的资料也做得很细致,不仔细甄别几乎看不出来是假的。 但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像一条从两头向中间挖的海底隧道,两端都是清晰明了的,却不一定能成功对接。 陈岸吞下一口薄荷茶,回了三个字:【继续查】 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陈岸烦躁地洗了澡,回房间。 容斯言似乎已经睡了,半边身子遮在薄被下,手臂压在被子上,瘦削苍白。 陈岸无法欺骗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他对他好像都有触摸和亲吻的冲动,那种冲动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中学时代绵延至今,如同一株毒花从骨骼里发芽,蔓延生长,愈演愈烈。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确信,容斯言和郁风晚就是同一个人。 陈岸按下心内的躁动,在床头看了会儿书,看的是《佩德罗·巴拉莫》。 他总是在看这本书时走神,所以总会用它来助眠。 看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微乎其微的血腥气。 容斯言侧躺的鼻翼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缓慢地绽开了一朵猩红色的花。 陈岸慌忙把他正过来,脸色铁青,手忙脚乱拿纸巾给他堵血。 “自己流鼻血不知道?一声不吭!” 他立刻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容斯言:“流鼻血而已,没必要。” “什么叫‘而已’?”陈岸气笑了,“如果我不喊你,你是不是打算让它一直流,直到流干?” 容斯言平静道:“血小板在局部聚集会自然止血,流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陈岸难以理解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件事,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生病流鼻血也变得稀松平常? 他不知道他流鼻血和白天的冲突有没有关系,心中一阵懊悔。 不顾阻拦,立刻打电话把他送医院急诊科去了。 大夫初步诊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天气干燥加上上火导致的急性出血,多喝点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只是……大夫迟疑了一下,没说下去。 陈岸心领神会,和大夫走到走廊上,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们从患者的血液中检出了曲马多,一种高浓度止痛药,止痛效果是吗啡的十倍,”大夫谨慎地说,“残留量较多,应该是今天白天服用的,具体是针对体内什么样的病症,目前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抽取化验才能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