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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却已经听不到南瑾言的怒斥了。 她现在有新的烦心事,昨日的事虽说看着只是个巧合,可她和南瑾言都知道,这事是冲着南瑾言去的,而且速度能这么快,前脚她与南瑾言离开,后脚便被人察觉南瑾言不在宫中,只能说明是那群君侍做的,他们的眼睛一直放在南瑾言身上,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凤后,凤后的态度太不正常。 他之前也是与南瑾言可以说是兄弟情深的,可自从太后回宫,召见过他一次,自那以后便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定是太后做了什么,才会让凤后做出这样的举动。 御凤音想起后宫,猛然发现宫中君侍竟硕果仅存地剩下几个,其余的要么是得罪南瑾言被他发落,要么便是陷害南瑾言被她发落,总之就是与南瑾言有关,毫无疑问,南瑾言如今在这宫里举步维艰。 钟粹宫里。 御晚宁要去向南瑾言请安,哪知南瑾言一觉睡到中午,好不容易等到南瑾言起了,又被他直接拒绝,小孩不明所以,黎青倒是知道原因,可就是不能告诉御晚宁。 南瑾言嘴上有伤,那么大一个牙印呢,别说是不能让御晚宁看到,目测在他嘴上的伤痊愈之前都不会再出门见人了。 黎青心中暗自佩服凤都陛下,他家主子这样的脾气都敢这么做,只是也担心凤都陛下再来钟粹宫的时候会受到南瑾言怎样的待遇。 “主子,如墨送过来三个人,说是您要的,您看要不要见一下?”黎然不在,轻鸿是医者,黎青就是南瑾言身边唯一可以使唤的了,刚好这时御凤音让人给南瑾言送过来,他边去接了。 南瑾言冷着一张脸,嘴上那么大一个牙印,他哪里有脸出去见人?“那个叫琴川的交给轻鸿,让他教授琴川医术,剩下两个你先带着吧。”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长平若是无事,就让他也帮着你。” 黎青知道这几个人是给御晚宁挑的,当即便应了。 白竹几个人从记事起便是在暗卫训练营中,这还是第一次出来,他们对外界的事虽然懵懂,但出来前还是有人耳听命面,她们的主子便是贵君,一直听人说贵君地位如何超然,现下来了钟粹宫中才知所言不虚。 如墨前脚才走,后脚如松便来了,南瑾言冷着一张脸,“有什么事不能一次□□代完?非要让人跑两趟,你说吧,她让你过来有什么事?” 如松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回君上,陛下特命卑职送来上好的外伤药,说是给贵君的。” 方才如松还纳闷,往钟粹宫送外伤药,是谁受伤了?贵君身手可不简单,谁还能伤得到他?现下一看,心中立刻了然,也难怪贵君气急败坏了。 殊不知南瑾言在看到那个小瓷瓶的时候表情就更冷了,在听了如松解释小瓷瓶的用途之后,他当即摔了那东西,“给我扔出去!谁要用这种东西!”南瑾言也是懊恼,昨晚为何把御风音留下?当真是脑子抽风了才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如松吓得赶紧低头,生怕被波及到,“君上,这可是御赐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旁人会在意这些,可在南瑾言这里,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御赐不御赐的?只是可怜了那药了,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 “告诉御凤音,一个月别想踏进我宫门一步!让她爱去哪就去哪,别来这儿烦我!”南瑾言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一看到所有和御凤音有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又要发飙。 如松赶紧低声应了,匆匆忙忙出了钟粹宫。 黎青全程看完,他也有一些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自家主子是这副模样过?也只有凤都陛下会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回去和黎然说起此事,他还在啧啧称奇,“黎然你是不知道方才主子发飙的模样,吓得如松都没敢说什么就直接走了,不过要我说也是凤都陛下做得有些过分了,主子脸上有伤他还怎么出门?现下别说是出宫门了,就是寝殿的门他都不想出来。”黎青碎碎念着,就没注意到黎然的表情。 黎然听黎青描述着就能想到那个画面,他失笑,“主子如今竟会为了凤都陛下生气,烟火气越来越重了,要是放在之前,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变色的呢?” “说得也是。”黎青点点头,“我就是担心主子这样会不知不觉动心,凤都陛下越能让他情绪激动就越能说明她在主子的心中已然有了地位,当真是……”他叹了口气。 黎然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开口,良久,他才说道,“听说昨晚凤后召了主子过去,是出了什么事吗?” 提到这个黎青就气不打一处来,“昨日主子是偷偷和凤都陛下出宫的,有一个什么贵人过来给主子请安,没见到主子,找宫里的一个粗使下人打听了,说主子不在宫里,不知怎的竟联想到主子私通外人,一定要请凤后处置了,还说什么人证俱在,主子也懒得解释,别让我直接把那贵人带回了宫里,要凤都陛下亲自向他解释,凤都陛下一气之下便发落了那个贵人,你说说这些君侍为什么都这么想不开,一定要针对主子?主子出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也碍不到他们什么吧?” 黎青义愤填膺,黎然若有所思,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御凤音惦记南瑾言,在如松回去向她禀报了南瑾言让她带的话之后,她有些无奈,这会儿去钟粹宫必定是找骂了,但是若不去的话好像也不行,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