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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侍人受刑,御晚宁想了想,拉了慕容璃就准备去御书房,吓得慕容璃赶紧叫住他,“殿下,臣侍没事了,没必要去惊动陛下。” 御晚宁小大人一样教训慕容璃,“他是母皇的君侍,难道你就不是了么?你们同为母皇的君侍,又是一样的位分,为何要低他一头?父君说过,身为男人就要堂堂正正,最起码也要不被人欺负!” “怎么了这是?”御凤音才从御书房出来,正准备去钟粹宫看看,没想到半路上就碰到了钟粹宫里面的小人儿,她笑着走过去,“宁儿怎么气呼呼的,是你父君说你了?” 两人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御晚宁行了一礼,站在原地,也不像平日里看到御凤音就扑过去。 慕容璃也是怯怯的。 御凤音皱了眉,“怎么了这是?难不成真是你父君说你了?可你父君是从来都没有责罚过你的,你不说朕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给你做主呢?” 御凤音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儿顺势滚下来,却执拗地不肯去找御凤音,“父君才不会罚宁儿。” “那是怎么了?”御凤音走过去,俯身给他擦了擦眼泪,“看看你的脸,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朕可是心疼得紧。”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的慕容璃,“你来说。” 慕容璃低着头,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赶紧跪下,“都是臣侍不好,臣侍惹得长宫主动了气,罚了柳哥哥,臣侍愿意领罪。” 御晚宁不乐意了,“慕容君父本就没有错,错的是柳侍人,母皇,柳侍人说宁儿罚了他,母皇便要责罚宁儿,母皇会责罚宁儿吗?” 原来是这事。御凤音眼中露出些许了然之色,她站直了身子,“自然不会,宁儿是率真之人,朕责罚谁都不会责罚宁儿的,你想让朕怎么处理?” 御晚宁小脸一皱,“可宁儿方才已经责罚过了柳侍人,其实柳侍人若是不说那些话,宁儿也不准备告诉母皇。”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父君说过,与人之间相安无事是最好,若是被冒犯,那么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御凤音的手一顿,想想南瑾言,忍不住失笑,那人还确实会说这样的话,“既然宁儿已经罚过了,柳侍人的位分也确实低无可低了,那就赏赐慕容侍人,晋他为贵人,可好?” 慕容璃一惊,慌忙跪下,原本他还要请罪,不知怎得竟要晋位分,“臣侍惶恐。” “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御凤音对御晚宁是温柔的,对其他人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长宫主亲自为你开口,你还不谢恩?” 御凤音的气势太过强大,慕容璃的身子僵了一瞬,赶紧磕头,“臣侍谢陛下隆恩,谢长宫主。” 御凤音没心思多理会他,他虽然容貌不错,可实在是太小了些,为了个容貌不错的男人,把自己的清誉给搭进去,她是傻了才会宠幸这人,更何况宫里实在不缺貌美的人,只当养个花瓶在宫里就是了。 拉着御晚宁准备离开,末了,经过慕容璃的时候她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你这性子在宫里怕是不容易生存,找个时间多去贵君那里,跟贵君学学规矩,好歹也是朕的君侍,这么怕人像什么样子?” 慕容璃听到这明显是指点的话,身子又是一僵,只是再准备开口的时候御凤音已经走远了。 若是可以,他如何想进宫?可是……袖下拳头紧握,慕容璃咬紧下唇,若不是为了小爹,他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 袖下拳头松了又握紧,像是下定了某种主意一般,看着钟粹宫的方向,那里的主人如今可是就连凤后都比不上的存在。 御凤音带着御晚宁走得远了,她才开口,“宁儿今日怎得学会了告状?若真以你父君的性子,只怕是自己就能打回去。” 御晚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是宁儿太没用,只会让长平动手,其实原本宁儿是没想找母皇的,只是后来宁儿也想了,若是寻常责罚了柳侍人,只怕是记吃不记打,过后仍然会欺负其他君父,今日是慕容君父,明日怕又是别人了,父君之前曾帮着父后打理后宫,所以宁儿明白后宫的家也不好当,不想让父后与父君再因为此事为难,倒不如母皇开口责罚,两边不落人埋怨。” 御凤音失笑,“你啊,还真是个鬼灵精,你父君教得好,你把他的性子简直学了个十成十!”御凤音捏了捏御晚宁的鼻子,笑道。 一旁的如墨擦了擦汗,这也就是长宫主,若是换了旁人,在陛下面前说起什么套路她,只怕下一刻便是龙颜大怒。 御晚宁偏偏得了便宜还卖乖,“孩儿和父君差的还远呢,父君的武功可厉害了,之前教孩儿射箭,百步之外父君还正中靶心呢。” 听到御晚宁说起南瑾言,御凤音弯了弯唇,南瑾言的箭术确实不错,想当初他在秋猎场上,独自一人一天猎到的野物比如今的安王还要多得多,把安王气的够呛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她看着御晚宁,“你父君现在身子特殊,不能动武,不如母皇陪你练练如何?也正好教教你咱们凤都箭术。” “真的?”小孩惊呼一声,围着御凤音跳了一圈,随即脸上又有点为难,“那父君呢?母皇不是要去看望父君的吗?父君都好些日子没见母皇了,母皇去陪父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