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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御凤音眼睛一亮,大手附在他隆起的肚腹之上,甚是惊喜。 在此之前,御凤音也就只有御晚宁一个儿子,况且御晚宁的生父身份卑微,哪里抵得过如今正君的身份?是以这还是御凤音第一次亲自隔着肚皮和自己的孩子打招呼。 “她怎么不动?”御凤音一愣,此刻竟有些傻乎乎的感觉。 正君捂嘴轻笑,“她还小呢,总不能天天活动,大夫说了,如今月份还小,孩子活动得倒不是那么激烈,等到了七月份之后就渐渐多了。” “辛苦你了。”御凤音只是听着便觉得辛苦,怀胎十月,还要时不时忍受孩子在腹中拳打脚踢,虽说男人都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可到底是她的正君,她的情谊总是跟待旁人有几分不同的。 “为殿下诞育子嗣,臣侍不辛苦。”正君小脸红扑扑的,靠在御凤音怀里,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跟御凤音这般亲近过了,本来孕中就容易躁动,现下更是难受了。 “不舒服就说出来。”御凤音发觉了他身上的变化,伸手摸进了他的衣襟之中。 正君喘息着,他好像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埋首在御凤音胸前,“还请殿下怜惜……” …… 与御凤音马车中的春光融融相比,南瑾言马车中的气氛却有些尴尬。 黎青和黎然就坐在南瑾言左右两边,长平沉默着,却是跪在南瑾言面前。 “你的伤势如何?”南瑾言像是丝毫没有看到长平一样,看向黎然,“我听说你们遇刺,你给如墨挡箭才受的伤?” “是。”黎然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南瑾言,低声回道,“当时情况危急,若重伤的是如墨,恐怕属下等就没办法在那么多侍卫中安然无恙了。” 这话倒是真的,凤都女子一向看不起男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从凌朝来的?平日里他们就备受挤兑,江英虽然假扮太女,可到底也是和她们是一路的,也就只有如墨能约束几分。 南瑾言明白黎然是什么意思,“既然受伤了,回去之后好生将养着就是了,本殿可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是。”黎然和黎青同声应是。 长平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话一样,他已在这里跪了许久,只觉得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只是没有南瑾言的吩咐,他倒还是不敢起来。 说到底,他毕竟不是南瑾言的心腹,而是御凤音安排到南瑾言身边的人,他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更何况,太女让他到南瑾言身边本来就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所以从刚一知道御凤音让自己过来服侍南瑾言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都大半日了,你怎么还跪着?”终于,南瑾言大发善心,开口了。 长平没有说话,只是头更低了。 “行了。”南瑾言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起来吧,怎么说也是服侍过太女的人,到时候让你跪坏了,太女心疼起来,我倒是罪人了。” “是。”长平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谢侧君。” 看着长平坐起来,南瑾言方才幽幽开口,“若真想服侍我,以后就叫我主子,别让我听到什么劳什子的侧君不侧君的,明白吗?” “是。”长平赶紧应声。 “行了,回去擦点药,膝盖好了之前就别来服侍了,搞得让御凤音以为我怎么虐待了你一样。”南瑾言打了个哈欠,难得不与御凤音待在一起,他自然高兴。 京中。 李玥只知道御凤音在停留在江州城内一段时间,可也没有想到会回来得这么快,女人给她的东西她都还没来得及用,没想到就已经接到了御凤音将要回京的消息,顿时心急如焚。 御凤音回来势必是要带着季云回来的,如果她再不动手,等到季云回来指控她的时候……一切可都晚了! 李玥在自己府中急得团团转,此刻的二皇女府却是另一番天地。 “殿下,喝酒伤身,歇一歇,且用着醒酒茶吧。”御凤栖喝酒喝到兴致上的时候是没人敢劝她喝醒酒茶的,不过二皇女正君却是除外。 御凤栖搂着慕容枫,“枫儿啊……母皇准备给我们这两个皇女封王了,你说同样是母皇的女儿,尊贵的皇女,为何她能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受封太女,而本殿却只能到现在了才封王?难不成只是因为她是嫡长女么?可我与御凤音相比起来,又哪里是比不过她的?何以要什么事情都让她占尽了风头?” 慕容枫抓着她的手,附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殿下,您喝醉了,咱们女儿受不住的,还是先喝了醒酒茶吧。” “对,女儿,本殿还有女儿……”胎动适时让御凤栖感受到了,胎儿一脚踢在了她的手上,倒是让御凤栖清醒了几分,“咱们的孩子……会动了?” “看来我们孩儿也想早日出来为殿下分忧。”慕容枫脸上泛着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是个懂事的孩子……”御凤栖喃喃两句,竟直接将慕容枫打横抱了起来。 “殿下?”慕容枫试探着叫了一声。 “本殿记得太医说过,胎像稳固……” 这暗示性极强的话语让慕容枫一瞬间红了脸,“殿下……” 第66章 凤澜帝中毒 “连日奔波,总算是回来了。”马车前,御凤音骑在马上,抬头看着城门,感慨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