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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枕他们回到宿舍,其他两个室友都已经睡熟。 许枕对江之恒还有些警惕,料想在宿舍里就算他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敢使出来,才安心了一点。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有说话。 等许枕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在手机通知栏上过了一遍,全是广告推送,他本想给严柏言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寻求安慰,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悻悻地打消这个念头,很快抱着枕头睡过去。 而此时,许枕的斜下铺,黑暗中,江之恒抱着手机,神色崩溃地给微信对面的人发消息。 江之恒: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他送到那了,你放过我吧!别人都在怀疑我。 许云泽:他根本没事。 江之恒:他脖子受伤了,脸也肿了!不管你们有什么梁子这教训也差不多了吧,你还想怎么样?别搞这种事了。 许云泽:就这种程度,你别搞笑,我要把他名声搞臭,要让他退学,懂吗? 江之恒:? 江之恒:我在导员那看过他的家庭情况,你们是兄弟吧,有什么深仇大恨,有这个必要吗? 许云泽:你爸的文件我一直存着呢,不想让别人看到它就别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注: 越甜蜜,越致命没办法 小王子啊,我的小王子啊 他爱着她,是那朵玫瑰吧。 ——引用自歌曲《小王子》,作词:富妍 第7章 周六早上,贺然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对面是略微紧张的少年音色:“是贺然哥哥吗,你好,我……我是许云泽。” 贺然被这一声哥哥震了一会,叼了根烟“啪嗒”点燃,他刚运动完,光着上半身,露出汗湿的紧实肌rou,眯眼坐到沙发上,声音还带着早起的喑哑:“嗯,听说过,怎么了?” 对面的许云泽只觉得耳朵一麻,脸就红了,他在贺家见过贺然的照片,知道人长得很帅,没想到声音也这么苏。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事情想请贺哥哥帮忙,今天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不可以。”贺然弹了弹烟灰,因为打电话不用伪装,眉眼间有些惫怠,“今天有事,你直接电话说。” 许云泽梗了一下,还是很开朗地道:“下周一晚上迎新汇演我报了一个节目,是小提琴钢琴合奏,但是弹钢琴的同学临时有事不能参加了,我听奶奶说贺哥哥钢琴弹得很好,想请贺哥哥帮忙救个场。” 贺然正准备拒绝,想起来这是他奶奶特意叮嘱要照顾的人,得给点面子,恹恹地问:“哪首曲子?” “阿狄丽娜。” “行,但我没时间,彩排时练一次吧。” 许云泽闻言有点失望,但声音还笑吟吟的:“那谢谢贺哥哥,等演出完我再请你吃饭。” 贺然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结束了这出通话。 * 早上八点半的太阳热烈刺眼,照进许枕所在的602宿舍,睡梦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 首先清醒的是莫云,他听出来这是许枕的铃声《信蜂》,迷迷糊糊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忙爬过去透过床帘喊许枕。 “许枕,醒醒,你手机响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出什么事吧?” 许枕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却还是没醒。 莫云无奈地伸手拿过他的手机接起电话,听到里面传来陌生的好听男声,慵懒沙哑。 “还没起床?”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的话,莫云不知为何从里面听出来某种难言的暧昧,忙开口:“我是许枕的舍友,我叫了半天他还没醒来。” 说着探头看了看,看到许枕凄惨的脸和脖子顿了顿:“他脸有点红,可能发烧了。” 对面静了两秒,随即问道:“你们在哪个宿舍,我现在过去。” 莫云下意识老老实实回答:“16栋602。” “好,谢谢。” 电话被干净利落地挂断,莫云拍了拍自己头,他居然压根忘了问这人是谁,就把家门给报了。 此时,602的门被突兀敲响,下铺门边的陈成翻了个身蒙住被子抱怨:“谁啊,大早上敲门。” 看样子他是没打算去开门,莫云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刚才打电话那位吧,也不应当这么快。 他狐疑地下床开门,看到门外高大冷峻的严柏言,一惊,想起刚才打电话的那位暧昧的语气,瞬间替许枕捏了一把汗。 严柏言对他淡淡点了点头:“早。” 莫云打哈哈:“这么早啊,许枕还没醒呢,要不你等他醒了再来。”替哥们打掩护大概是刻在每个男人天赋里的。 严柏言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唇抿成一条直线,径自越过他走进602,走到许枕铺位前,伸手撩开床帘。 有几缕阳光挤挤挨挨溜进来,打在许枕身上。 经过一晚的时间,他半边脸肿得更厉害,脖子上的伤痕格外狰狞,面颊微粉,呼吸略急促,穿着喜羊羊图案的短袖短裤睡衣,葱白的手脚贪凉地伸出被子,察觉到阳光后还小小声地“哼唧唧”,声音羽毛似的挠人。 整个人带着被凌虐的美,很容易挑起男人某种奇怪的冲动。 严柏言的呼吸显而易见沉下来,凌厉的眉峰动了动,开口嗓音有些不自然:“许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