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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枕本来就是抱着和同学打好关系的目的来的,不想拂了同学们的面子,只能皱着鼻子一一喝下。 等饭局快散时,他已经连站起来都艰难,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带着好几个重影。 他乖乖巧巧坐在凳子上,白皙的脸一片薰红,如云霞遮面般,在酒店明亮的灯光下,像个粉黛朱颜的漂亮童子,晶亮的眼迷上一层蒙蒙雾气。 他听到蒙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们有人接的喊人来接一下。” 喊人接…… 许枕笨拙地掏出手机,戳戳戳,终于戳开微信,眯着眼睛点进一个聊天框,录语音,喝醉的声音比平时还要软糯:“你来接我嘛。” 手机很快震了一下,也是一条语音,许枕点开,半趴着耳朵凑上去,听到一个格外低沉磁性的声音:“你在哪?” 他觉得耳朵一麻,摇了摇头,总觉得严柏言的声音变了,带着股不一样的迷人味道,又凑上去说话:“在海香楼呀,你快点过来,快点过来。”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变成拖长音调的喃喃。 话刚说完,刚才去卫生间的江之恒回来了,他此时双眼清醒,在醉醺醺的众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江之恒一把抓住许枕的手机,瞥了一眼,手机已经息屏了。 许枕抬起头迷蒙地指责:“你拿我手机。” 满脸委屈,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比声学的班花宁燕还要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带着雌雄不辨的美感。 江之恒神色有点僵硬,愣了一会才扶起许枕,说:“我送你回去吧。”他的手在无意识发抖。 许枕“哼唧”了一声,挣扎起来:“我不,柏言来接我。” 他自以为很大力气的挣扎,半天挣扎了个寂寞,被江之恒稳稳扶着,还听到江之恒说:“我带你去找他。” 许枕总算安静下来,被江之恒拖着往前走,走出了包间,走过走廊,走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看到严柏言,许枕不高兴了,小声闹:“我不走了,我要等柏言接。” “马上就看到他了,就在前面。”江之恒满额头都是冷汗,酒店的空调打的很足,他不是热的,纯粹是紧张。 终于,拐了两个弯,前面出现了一个包间,写着“莲香阁”。 江之恒咬了咬牙,直接推开门,只见莲香阁里面站着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黄毛目光在许枕身上滑过,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他妈是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江之恒的汗已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抖着手把许枕一把推给黄毛,声音发木:“人交给你了,我走了。” 黄毛刚抓住许枕的胳膊,江之恒就一溜烟跑了。 黄毛只觉触感细滑柔嫩,再看那双手也细皮嫩rou,整个人带着股精细的娇气,自己运气真他娘的好,这么漂亮的人他连见都没见过,更何况是……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的厉害,直接把人往沙发上带。 许枕觉得胳膊被人抓着不舒服,迟钝地哼唧:“柏言?” 刚喊完,却突然闻到一股令人反胃的臭味,定睛一看,面前一个没见过的黄毛咧着嘴正往自己跟前凑,臭味就是从黄毛嘴里发出来的。 此刻黄毛还伸手脱自己的上衣,笑得特猥琐。 许枕:“呕,呕呕。” 在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下,他直接恶心地把一晚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吐了黄毛一身,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 这变故突如其来,黄毛呆了一下,瞬间蹦起来大喊一句:“我m。”边喊边蹦跳着脱自己衣服。 许枕眨眨眼睛,吐完了,他眼里被酒气蒸腾出来的迷蒙散去不少,也意识到情况不对,隐约记得刚才自己是和江之恒在一起的,江之恒人呢?这个黄毛又是从哪来的? 他直接问:“你是谁啊?”语气有点嫌弃。 黄毛脱完脏掉的衣服,阴狠地转过头来,猝不及防抬起手扇向许枕:“臭娘们,不男不女的变态。” “啪”,许枕反应迟钝地被打偏头,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触目惊心。 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一万只蜜蜂齐鸣,他晃了晃脑袋,脸上烧疼,压根等不及他做出什么反应,就发觉自己的裤子被人使劲往下扯。 “不要扯我裤子。”他大着舌头喊,伸手跟那股力量拉扯起来,挣扎着后退,但是刚喝醉的后劲还在,浑身软趴趴的,简直是任人宰割的架势。 许枕心里发凉,真切认识到这黄毛来真的,他必须得想办法自救,不能把自己交代在这。 他边使劲边后退,退着退着,毫无征兆“咚”地一声从沙发摔下了木质地板。 摔的不重,但他被顺势卸了力,黄毛一把拽起他的短袖前襟,力气大的像是要生生把人勒死。 “听说你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哼,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屁事没干就能高人一等,居然敢看不起我,我弄死你。” 这话把许枕听得委屈,他根本没有享受过所谓的少爷红利,过得未必比黄毛好多少,可他此刻呼吸困难,只能发出虚弱的咳嗽声。 “救命,救……命……” 黄毛“呵呵”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眶充满了可怖的红血丝,神情癫狂:“少费劲了,这包厢隔音效果好,你不如省点力气好好伺候我,一想到你是个少爷我就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