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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声,“那你劈个柴我看看。” 步虚声起身把小斧头递给她,明姮瞅他一眼接过来,坐到他的位置上,捡起一根木头不费力地劈成两半,动作熟练。 步虚声新奇地笑了笑,“侯府二小姐也会劈柴啊?” 明姮不在意地抿唇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在侯府也干过。” “哦,那看来你在护国侯府的地位特别一般?”步虚声坐到一边,在木堆里捡了根趁手的木头,拿着小刀削开,像是要做什么。 明姮闻言轻描淡写地点头,“我是妾室的女儿嘛,我娘亲对侯爷又没什么所谓,自然是一般的。” “你倒是看的挺开。不过也是,你娘亲又不喜欢侯爷,自然也不在意他的宠爱。” 明姮好奇地抬头看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步虚声随口道,“我还知道你长姐和阿弟对你挺好。” “这你都知道。”明姮笑笑,挽起袖子不弄脏,“步......” 她顿了顿道,“你的名字好奇怪,有没有顺口一点的称呼?” 步虚声笑了两声,他想了想随便取了个称呼,“你年纪这么小,叫我二七哥哥吧。” “二七哥哥,那你知不知道言景有没有被救起来?” “自然救起来了,段将野当然不会给假的解药。”步虚声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一桩事,他奇怪道,“你cao心的还真多。” “话说回来,言景不是因为摄政王才险些丢了性命吗,摄政王心狠手辣,你不怕他?” “怕他做什么,皇叔待我很好。” “那还不是休了你。” “那是和离......”明姮停住,微微惊讶,“这你也知道。” 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呢。 步虚声淡淡笑道,“我还知道你到时候会离开京城。” “你一定是将野哥哥的朋友。”明姮笃定地劈开柴禾,她说着又忍不住担忧,问他道,“二七哥哥,皇叔会不会有危险?” “自然会。” “啊?” “你担心什么,王爷厉害着呢。” “哦......”明姮还是有些惆怅,她回身看了看木屋和周围的深山,“二七哥哥,这里晚上会有狼吗?” 步虚声扬唇一笑,“有啊,何止有狼,还有野猪,老虎。” “那、那那那怎么办。” 眼看就要天黑了,明姮有些害怕起来。 “能怎么办,若真撞上了,自然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倒让她仅存的一点点畏惧烟消云散,明姮看着他哼了声,“骗人,少吓唬我了。” 真幼稚,她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好骗。 天边的落日沉淀之色褪去,天色渐渐暗下来。地上不多的柴都被明姮劈完了,步虚声拿刀做的木剑也完成。 他拿着试了试,明姮看见,问道,“二七哥哥,你做了把木剑呀?干什么使?” “教你啊。”步虚声说着拉她起来,“过来。” “嗯?”明姮不知所措地被他牵到空地,步虚声把木剑递给她,她茫然地拿着。 “要教我什么......” “武艺。”步虚声打量了她一番,摇头叹息道,“虽然一看你就不是个练武的材料,但是段将野非要让我教你试试。” 明姮挑了挑眉,拿着木剑玩,“那学了以后能像将野哥哥那样飞檐走壁吗?” 步虚声笑意不辨,“能,想学吗?” “想!”明姮热情高涨。 于是步虚声在夜幕降临之前的几个时辰里,彻底证实了她毫不存在的练武天分。 * 明姮在山上待了许多天,她都不清楚是六天还是七天了。总之白天又黑夜,但是因为二七哥哥一直在教她练武,她每天都很累,都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 山里的日子委实安逸。 虽然武功练的没什么成效,但好歹有了花架子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明姮就听步虚声说陛下圣驾已经从起云台启程回京了。 “真的吗?!”明姮开心地险些跳起来,“起云台有没有发生什么?” “那当然是发生了可多事情,九殿下意图谋反,动静小不了。” “那、那有没有打起来?” 步虚声拿着碗喝了口水,点头道,“打了,不过王爷运筹帷幄,那叫一个精彩。最终只打了一场小仗,没有白白牺牲太多。” “那言公和九殿下可是败了?” “这还用说,否则现在早不太平了。”步虚声叹息地简单说道,“这回算是彻底肃清朝堂了,党臣一网打尽。现下言公的声名也毁了,摄政王便不会再被百姓诟病了。” “只可惜宁远伯一门也算是历朝的封爵,就这么被辱没了。” 明姮紧张地问,“那皇叔有没有事?” “这我倒不清楚,应该没什么事。” “什么叫应该......”明姮担心地拧眉,“咱们能回去了吗二七哥哥?” “你着什么急。”步虚声拿木剑敲了下她的脑袋,“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个男人吗。” “那我担心皇叔......” “有什么可担心的,也就你怕他受伤。王爷反将言公的一军别提玩得多漂亮了,何况还借了江湖势力相助,九殿下可谓惨败。再说了,他就算受点伤又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