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喜欢的样子他都能演在线阅读 - 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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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又是卡文,这一章算补上昨天的,我今天晚点尽量二更!!!

    第62章 真相

    跟邹允从小的胆小结巴不一样, 肖飒小时候不说话,大概率是因为他不想说,因为从他开口说话开始,就口齿流利, 没有任何问题。

    他是真正的天才, 到了年纪, 跟别的孩子一起上小学一年级,他就已经能做六年级的数学题, 很快就被肖震峰搜罗到了身边。

    当时,因为肖震峰并不知道以后用来冒充肖震云孙子的那枚棋子, 到底应该是个什么年纪的孩子, 他搜罗了各个年龄阶段的孤儿。

    沈笃就是他第一批收养的孩子,年龄在一群孩子里也算比较大的;肖飒被带到别墅时, 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好几年。

    肖震峰要的是以后可以取得肖震云欢心的棋子,要聪明,要优秀,所以他会收养那么多孩子;但再多的孩子, 以后用得上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 谁愿意他只会留下更优秀的,送走剩下的“残次品”。

    好不容易离开孤儿院的孩子, 谁都不愿意再回去,包括沈笃自己, 但他也没有见过有一个人像肖飒一样, 为了留下可以这么拼。

    肖飒的确成功留下了, 因为他足够努力,也足够优秀,但也因为这样, 他被越来越多的人不喜欢。

    他越是优秀,越是不可超越,就是越是意味着别的孩子会被送回孤儿院,甚至是更悲惨的结局——

    别墅里的孩子间总流传着一些类似“学校女厕所有鬼”的传说,有人说被从别墅里赶走的孩子会被直接遗弃在大街上,甚至扔到深山老林去。

    因为离开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流言的真伪。

    可这也正是流言可怕的地方——

    越是真假难辨,越是让人恐惧。

    也许人之初,性本善,但嫉妒和恐惧似乎也同样是天性的一部分;肖飒的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恶作剧,睡觉时床单被褥被人泼了水,考试前铅笔莫名被人折断。

    他不是邹允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会反抗,但一开始的他年纪还是太小了,就算打架也打不过那些大他好几岁的孩子,更何况还不止一个两个。

    他和沈笃,也就是那时候熟识起来的。

    肖飒出现前,沈笃是一群孩子里的佼佼者,肖飒现在经历的一切,他都曾经经历过;只是比起肖飒,他更圆滑,也更会讨肖震峰或者别的孩子喜欢,随着年纪慢慢长大,大家也就渐渐接受了,没有人再欺负他。

    所以,那时候,他偶尔会出手帮肖飒,或者给些提醒。

    可是童年时的恶作剧还可能只是恶作剧,这群孩子慢慢长大,人数越来越少,但也面临着之后更大的利益冲突——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但肖震峰承诺最后留下来的孩子,会获得三千万。

    所以直到肖飒出国留学的那几年,甚至已经有人敢在他的车子上动手脚,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是肖飒在国外上学时甚至会自己打工,也会为了并不怎么丰厚的薪水,熬夜替教授整理论文或文件;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讨好肖震峰,比起那点微薄的美元,三千万不是更诱人吗?

    那时候沈笃就知道,肖飒拼命,一定不是为了钱。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别墅已经没剩下几个孩子,沈笃才慢慢从肖飒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肖飒来到别墅前的事情。

    那时候的肖飒太小了,他还不太懂所谓性/侵一类的名词,他只是看见过几回,就本能地觉得害怕和恐惧;所以就算肖震峰几次打得他进医院,他也还是想留下。

    肖震峰再怎么被震云集团排挤,也是实打实的姓肖,他很有钱,别墅里的生活看似衣食无忧,但却更像弱rou强食的原始丛林。

    欺骗、算计、阴谋,也许这些东西就是肖震峰想要教给他们的;肖飒能在那片丛林活到最后,自然是学得出类拔萃,用得得心应手。

    随着年纪慢慢长大,越来越少的人还能欺负他,或者撼动他留下的位子,他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过,他开始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同学和老师。

    但这些没有让他或者沈笃更适应别墅里和以后的生活。

    他开始知道别人正常的童年、正常的家庭和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越是知道,他就越是憎恨那个毁掉了自己的童年,甚至还可能束缚自己一生的人。

    肖震峰谋杀了他和沈笃之前的一切,沈笃会选择退出,但他就偏要毁掉肖震峰苦心筹谋的一切。

    他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只有邹允,是唯一的变数。

    *

    在之前无数次的争吵里,邹允都希望肖飒跟自己说实话,甚至在谎言被彻底揭开时,他虽然绝望、决绝,但也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能从肖飒嘴里知道全部的真相。

    可直到沈笃捧着全部的真相,血淋淋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希望,肖飒可以骗他一辈子。

    如果肖飒还可以骗他,那起码可以活着吧?

    肖飒活着,他起码还可以有一个去爱,去恨,或者至少,去原谅。

    当初他没有给肖飒机会,现在,肖飒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包扎的手,伤口基本痊愈,但还是留下了几块冻伤的疤痕;他知道,这些疤痕,再也不会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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