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车上,掉落的手链
“柔儿!” 温柔儿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陆谨深却是一声厉呵后挣脱了她的拉扯:“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了解我!” 言外之意,你不该说这种话! 别说他除了生理偶尔本能的冲动之外他的确是没有想法,就是有,只要婚姻关系在,他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他最痛恨的就是婚内出轨! 陆谨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近乎是捕捉到的一瞬间,温柔儿就回神了,也顿时懊悔不已:“对不起,我失言了,我只是不甘,也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那样一个女人凭什么? 垂下眸子,温柔儿心里更是气炸了: 一个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一个坐过牢、还当面打他脸、甚至可能成为他一辈子耻辱的夜店女,不该是他最厌恶、弃之不及的的吗?怎么就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因为美色吗? 可那美貌明明就是还沾了她的光! 越想,温柔儿是越生气,越不平,五脏六腑都在疯狂的扭曲:温家再落魄,好歹她也是个才女淑女,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好歹也曾是无可取代的白月光,怎么堂堂一个正主,就会输给一个样样不如她的替身? 温柔儿呕,快要呕死了! 偏偏就因为那该死的一纸婚书,因为她是个大家闺秀,她什么都做不了,连拉下脸皮想要现身还要被人嫌弃,这tmd的是个什么世道? 一池心水其实也被搅浑了,顿了顿,陆谨深才深吸了一口气:“回去吧,有点事,我先走了!” 早有预感这大概率是场鸿门宴,过了个场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算是给了两家面子,陆谨深就没准备久留,何况今天还是元宵佳节? 他还是有点想早点回家的! 话音落,他直接绕过上了车,然而刚阖上车门,他就发现副驾驶上已经多出了一抹素白的身影:“可以再陪我坐一会儿?” 眉头拧了拧,陆谨深半开了车门,没说话。 “阿深,我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喃喃出声,温柔儿不知道是问他还是在问自己,只是隐隐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似乎不一样了,这种感觉,突兀冲击,让她很不适应,连带着一直引以为傲的自信这一刹那仿佛全都崩塌了。 在温柔儿的认知里,似乎从没想过有一天陆谨深会不要她,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不管是他之前让范夕进公司还是高调地跟蒋柔出入,乱花渐欲迷人眼,哪怕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只要看脸,她从来就不担心,事实也一次又一次地如她所料,可这一次,这个郁思奈,怎么会这么不一样? 就像是一筐子麻雀里突然就飞出了只鹦鹉,七彩夺目,特别异常,她接受无能! 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了不少,不知道沉静了多久,一道飘忽的嗓音才低沉而起:“我不知道!” “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我们——”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时间也永远无法回头......” 如果真的可以,他也希望思奈身上的那些事都不曾发生,她跟陆秦宇、欧亚轩都没有过去,她没有造假做什么膜、有那该死的误导过他的点点见红,再或者,视频的事儿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也行! 一想到思奈,陆谨深沉静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想起这茬,他其实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强烈地他已经不知道压抑过多少回了,现在还是亦然。 望向窗外,陆谨深掏出了一支烟点了上去,近乎同时扭头,温柔儿望向他的眸光充满了苦涩,苦涩中掺杂着悔不当初、还闪过了丝丝的颤抖与震惊: 他变了! 变了不少!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由她左右、为她妥协的陆谨深了! 突来的认知,让温柔儿本就不安的心越发的不安与慌乱,手下无意识地揉搓了两下,不经意间摸到自己腕上的手链,垂眸扫过上面一颗颗顶级的红心宝石,灵光一闪,她悄悄将扣子解了开来,然后借着放手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座椅下,鞋子微微往里踢了踢: “阿深,明天是情人节,或许一切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了,对我却异常重要,不管如何,明天都陪我吃一顿饭可以吗?时间你定!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再坐坐,你已经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你了,这个城市,对我也很是陌生,午餐、下午茶、小吃随便都行,我只想跟你再一起坐坐、走走,再压压这个城市的马路!” 扭头,陆谨深看了她一眼,不懂这还有何意义。 “这样,我会觉得我是真正的属于这个地方的,像是从来没离开过——” 她真的好希望从未离开过南城,从没离开过他! 既然过去的回不来,那只能重新争取了,她不信,不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败给那样一个空有美丽、只会让他蒙羞的女人! 不都说婚姻跟爱情不是一回事吗? 他这么爱家、渴望家的人怎么可能拿一辈子的家庭去赌? 温柔儿憋着一口气,同时也给自己打气:“求你了!” 她都如此了,陆谨深还能说什么,最后,点了点头:“十一点我去接你!” 那就是要吃午饭了? 虽然有点小失望,他没有选择烛光晚餐,但温柔儿还是笑眯了眸子:“好!” 这也是进步跟胜利了不是?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车下,她才道:“嗯,今天是我们家的主场,我还要回去招呼客人,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晚安!” 本想要给他一个晚安吻,转身的瞬间,又想起什么地怕犯忌讳坏事,她摆了摆手:“明天见!” 推开车门,温柔儿很爽快地下了车,发动了车子,陆谨深的视线反倒在后视镜上停留了很久,离开了酒店的区域,他才给季言发了信息说了声,阖上手机,望着远处闪耀的灯光,聆听着不知道是不是鞭炮声的响动,心里一阵空落落地—— 路上绕了两圈,陆谨深才回家,屋里亮着灯,却没看到人,循着似有若无的响动声,他就转去了洗手间: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