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在意
谁能料到,在这个关头萧元昭也到了呢? 还正巧看到这一幕,想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而姜辞星的解释更像是欲盖弥彰,他可鲜有主动亲昵的称呼萧元昭爹爹。 当着萧元昭本尊的面这么叫他,这是第二次。 听见姜辞星这话,最震惊的是跟在姜辞星身后的盛闻。 他脑子都懵了,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向萧元昭。 这个人就是姜辞星的亲生父亲! 那个传说中抛弃了阎主的负心汉? 盛闻之所以能这么肯定,那是因为是父子俩长相实在是太过相似。 尤其是两人站在一起,只要眼睛不瞎,都看的出他们有亲缘关系。 姜辞星的容貌完全集合了萧元昭和姜绵的优点,尤其是他的眼睛,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萧元昭。 也是在这个时候,盛闻想起了没怎么被他放在心上的萧瑶月。 姜辞星称萧瑶月为jiejie,再看两人相像的容貌,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家人啊! 阎主离开死域后,竟然是与一家人团聚了吗? 那冥主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萧元昭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姜辞星的发顶,而后迈步朝姜绵走去。 姜辞星下意识的想跟上去,萧瑶月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jiejie?” “星星,你关心则乱,这件事情我们别插手,爹爹娘亲自己会处理好的。” 萧瑶月双目无神,却好似能看透人心。 她先前还因为姜辞星对冥主的亲厚而忧心,但是现在已经全然放心了。 对旁人再亲厚也比不过血脉羁绊,比不过真心相待,姜辞星承认的是萧元昭这个爹爹。 他们是一家人。 那就够了。 五年分离产生的那些意外,他们未来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弥补消除。 姜辞星嘴唇紧抿,他明白萧瑶月的意思。 可是他紧蹙的眉不见松懈,担忧的目光频频瞥向萧元昭和姜绵。 虽然与萧元昭相处时间还不长,心里对他的芥蒂到现在都没完全放下,但是姜辞星也多多少少知道萧元昭是个什么性子。 萧元昭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世间万众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极其强大,无情无性,几乎就是神话中的神祇。 但是,只要是被他看进眼底,圈在羽翼下,被他在乎了的人,那么事事都会被他放在心上。 被萧元昭在意的人很少,姜绵绝对是那其中最为特殊的,远超萧瑶月与他。 姜辞星不知道萧元昭是不是爱着姜绵,但是他知道自己娘亲肯定是对萧元昭有意,而萧元昭实力足够强大,他曾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姜绵。 冥王有恩于他,心慕姜绵。 可那又如何? 姜绵并没有选择他。 所以他之前才会主动撮合两人,而现在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因为冥王而产生裂痕。 “少主,两位副主,域中现在一片混乱,亟待处理。” 秋艄公打破了众人的沉默,此时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别的不说,作为阎主的老本营阎王殿,一片狼藉,他们总不该将这样的杂事留给阎主来处理。 实在是等不得了。 “请少主下令。” 阎离与盛闻异口同声,齐齐朝姜辞星道。 姜辞星多看了盛闻一眼,他的确是阎王殿少主,但是盛闻现在这个样子是奉他为少主。 不用过多猜想,这八成是冥主之前的吩咐。 怪不得会让他从围场杀出来,在那时冥主就安排了。 “你们自行处理。” 他无意插手这些事情,待姜绵出来后,他们与死域是和是离也才知晓,他不能越俎代庖,替姜绵做了决定。 “两位小殿下,以及这位妖狐皇族的殿下,你们在冥王殿围场中消耗很大,不如先去殿中休息,老叟为三位护法。” 姜辞星眸光微闪,秋艄公对他的称呼有些变化。 虽然当年他年纪幼小,但是他记得这个艄公,撑舟于血海,实力深不可测,是死域中最神秘之人。 刚刚他是与萧元昭一同到的,并且对萧元昭极其恭敬。 姜辞星瞬间判断出一件事,秋艄公知道萧元昭的真实身份! 出了周国后,萧元昭身上便没有什么王爷的爵位头衔,秋艄公却依然这么称呼他与萧瑶月,那只能说明,萧元昭真实身份不简单。 说来也好笑,到现在为止,他与姜绵都不知道萧元昭到底是哪方世界而来,他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 “艄公与爹爹是旧识?” 他看向秋艄公,目光意味不明。 秋艄公微微一笑,姜辞星的试探太过明显。 他的确知道萧元昭的身份,但是这事儿不是他能说的。 只道:“殿下不妨等尊上与阎主出来后直接询问尊上。” 萧瑶月捏了捏姜辞星的手,凑近姜辞星耳旁,附耳悄声道:“星星,爹爹来自哪里我也不知道,待会儿咱们一起问他!” “好。” 姜辞星眼底蔓上了细细的笑意,低声应道。 萧瑶月哪里是不知道,她只是想帮着自己出气罢了。 姜辞星又看向秋艄公,道:“多谢秋艄公了。” “小殿下客气,能为你们护法是老叟的荣幸,请。” 秋艄公走在前领着三人离开,小鬼楼中只剩下了姜绵与萧元昭二人。 姜绵阎主面具在接住冥主的时候就取了下来,她脸上泪渍未干,低眸看着怀中人,似是伤心至极。 萧元昭在她身旁停驻了脚步,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姜绵的眼泪。 上一次她落泪是母女相认,是因为死而复生的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分离五年的骨血相认。 而这一次落泪,竟是为了其他人。 还是死域中的人。 他曾在姜绵的记忆中看见了她在死域中的经历,知道她有多厌恶这个地方。 而现在她却因死域中人死去而落泪,这个人还是爱慕她的人。 她曾数次拒绝过他,其中除了不信任他以外,可也是有此人的一些原因? 萧元昭蹲了下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绪难辨,闷闷的难受中混杂着几丝刺痛。 姜辞星的紧张不无道理,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绵绵,你因何而哭?” 萧元昭叹了一声,略有些冰凉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抹去了泪渍和血迹。 他的确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尤其是在于姜绵的事情上。 但也因为是她,他愿意多些耐心。 对她的特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破例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