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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家直接让越时免费住进去了,还给越时补习。

    越时自打上了高中就没好好考过试,老师一开始还叫家长,后来都直接放弃了,爱咋咋地。多亏了司宁,越时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进步这么多,还上了报纸和电视。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要是换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因此越mama看到司宁,简直比亲儿子都亲,瞧见他拎着这么多礼物,越mama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说道:“来就来,干嘛带这些东西?你帮了越时那么多,应该是阿姨给你送礼才对!”

    “阿姨客气了。我没帮多少,是越时自己努力。”

    “那阿姨也不能收你的礼物!”

    “……”

    司宁跟着司建华给亲戚朋友拜年送礼,没遇见过这样的,大家都是很自然地收下,然后找机会回礼,一时间拎着礼物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眼越时。

    越时好几天没见着司小宁了,这会儿终于见到了,心里痒痒得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人抱住,哪儿还有耐心听老妈跟司小宁客套?

    被司小宁求助,他顿时挺起胸膛,直接说道:“人家上门拜年,不送礼成什么人了?哎呀您别穷客气了,厨房里菜是不是糊了?”

    “哎哟!我的鱼!”

    越mama着急忙慌地回了厨房,越时则是瞅准机会,一把拉住了司小宁的手。

    越家房子小,没什么隔音,越时就贴在司小宁耳边,轻声说道:“司小宁,我好想你。”

    在司建华面前还能保持淡定,但这会儿在越时家里,越mama跟他们就几步距离,司宁难免有点紧张,推了推越时,小声说:“别这样,会被发现的。”

    两个人凑得这么近说话,呼吸都喷在一块儿,能闻见对方身上跟平时不太一样的味道。

    他们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司宁稍微有点分神,心想还好嗅觉没有换,不然这会儿闻到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费洛蒙,他就无从知道,越时对他的吸引力这么大。

    他很喜欢越时。

    之前一直同进同出,倒是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是过年这几天分开再见面,这种认知就很明显了。

    他的寒假作业早在放假最初几天就做完了,这几天做的都是自己另外买的习题册和高考真题,平时那么专注的一个人,没有越时在旁边时不时的开小差和打岔,居然在做题的时候开始走神。

    他已经习惯了越时在身边的生活,连直播都很久没有打开了。

    他试着跟以前一样,打开越时的直播间,听着他直播的声音写作业。

    越时后半学期都在跟他补习,直播已经很久没有开了,放寒假之后重新捡起来,粉丝们都很高兴,纷纷给他刷礼物。

    司宁也给他刷了几个。

    越时平时都不会念礼物名单,以前是好面子,觉得念出来就跟讨礼物一样,不好意思要,现在是礼物太多了,念不过来。

    要是换成一般的主播,这么爱答不理的样子根本火不起来,但粉丝偏偏就喜欢他这么冷淡的感觉,礼物不要钱似的刷,司宁的几个地雷在里面很不显眼。

    但越时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手上cao作一顿,带着笑意说:“我给某个送礼物的小朋友讲个小故事。”

    弹幕上一片问号,有关注比较久的老粉说:“啊啊啊终于等到了!时哥以前经常会讲小故事的,我就是因为这个粉的时哥!但是我粉上他之后就!没!有!了!”

    后边评论一片哈哈哈,让这个姐妹赶紧取关,说不定主播就会恢复讲小故事的习惯。

    司宁本来没想起来,经过这么一提醒就回忆到了,以前越时直播几个小时,经常一个礼物都没有,他觉得这个主播挺不容易,而且自己用人家的视频当背景音乐写作业,也该给点辛苦费,于是每次直播都会送一点礼物。

    不多,但是送完都会听到主播讲小故事。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固定的互动环节,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竟然是越时在用自己的方式感谢他?

    突然发现他们俩的缘分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司宁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他想,大概跟越时知道他的身份时,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他不自觉的笑起来,直播间里越时已经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个小男孩儿,家里只有他和mama两个人,很穷,欠了一堆外债。”

    越时低沉的嗓音有种介于男人和男孩儿之间的暧.昧感,认真起来的时候特别迷人,“小男孩的mama每天努力工作,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家还要给人带孩子、做小手工,很辛苦很辛苦,不为了男孩儿有出息,只为了两个人能好好活下去。”

    越时的语文功底依然不好,但讲起故事来,还是很有吸引人的能力。这时候直播间刷礼物和评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所有人都认真听越时讲故事。

    “后来小男孩长大了,还没到打工的年纪,他就去卖艺,用自己仅有的饭钱攒了很久,才攒到一些卖艺的工具。”

    “但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卖艺是没有人看的。路人来来去去,没有人给他钱,还有人骂他,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出来骗钱。”

    “怎么办呢?”

    “小男孩凭着一股冲劲,饿着肚子卖艺,却一点钱都没有挣到。被骂得多了,也想过放弃,回去帮mama做廉价的小手工,他以为那就是他能达到的最大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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