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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则之的头靠在她的前胸处,右耳边传来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在这段关系中,顾离原一直是内敛的那一方,她不习惯将自己的感情摊开来说,她知道他都能感受得到。 可是此刻听到他亲口对她倾诉自己的想念。才发觉,有些话,只有说出来才觉得畅快,有些感情,也只有亲耳听到才觉得安心。 所以,她还在遮遮掩掩什么呢。 “我也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每天晚上只有盖着你的被褥,闻着你的味道才能安心。你写回来的信,我看了又看,恨不得你马上就回到我面前。阿则,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可他却听得真切。 他拍拍她的背,抚慰着她这么多天的委屈,轻声道,“我回来了,原儿,我回来了。” 她哭出声来,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 严则之心疼,抬起头,一手绕过她的脖颈,起身吻上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沾着泪水,带着微苦的气息,吻深了,才彻底尝到她的甜蜜,这么多天的想念终是苦尽甘来。 ****** 严则之晚些时候拉着顾离原去荷花池,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 他在台上察看了一遍,下来后将石头叫来,“天亮之前,把所有人都找来。” “是,家主!” 待石头离开后,严则之有些自责,“都是我的错,这件事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出了些纰漏,还好你和jiejie都没事。”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那段时间自己不在她身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倒是jiejie,那么冷的天在池子里泡了这么久。” “改天一起去看看她。” 顾离原点头。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将婉晴送去官学?准备得怎么样了?” “官学我很早之前就物色好了,晚些时候我和母亲知会一声,让石头带她去便是。” 顾离原点头,“母亲那边我前些日子已经同她说过了。” “你说过了?”严则之有些惊讶,“你怎么去了她那里?她有没有为难你?” 严则之急了,明明交待过不要去招惹那边的人,居然这么不听话。 “老实说,上次出了那件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母亲,后来去她那里问了问,顺便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严则之点点头,也没有更多的情绪波动。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什么事?”严则之把玩着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我在母亲屋子,看见了好些银票。” “银票?”严则之疑惑道。 “是,我没看错,确实是银票,足足有一盒。”她记得阿则曾经说过,她手上的账本是府里唯一的账本。 可是按照那些账本上的账目来看,何华断不会有这么多银两的。 她那日进屋第一眼就看见张嬷嬷拿着一个盒子边盖上边匆匆忙忙朝里屋走。 她那时满门心思放在荷花池上,瞥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事后想起来,才意识到那是银票。 严则之沉默了半晌,应道,“我知道了,我们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猜的准不准。” “嗯?怎么我走的这段时间,夫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发现?看来还真是离不开我这个夫君啊。” 他在的时候,她哪里有心思折腾这折腾那的,还不是趁着他走了,觉着闲了,才观察这观察那的。 第39章 斗嘴 “……”顾离原不理他,继续道,“虽说是我亲眼看见的,可是我总觉着,是张嬷嬷故意这么做的。” ***** 她记得,那日进屋时,张嬷嬷手中的盒子已经盖上了。在张嬷嬷走进里间时,她还多瞧了一眼。 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时,张嬷嬷好像是要确认盒子已经彻底关上一般,又将它重新打开,停了一小会儿才再次盖上。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看见了盒子里面装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那个动作很显然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更何况,即使是真的为了确保盒子已经完全盖上,也完全可以在绕过屏风后再检查。 而张嬷嬷此举,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想要故意透露些什么给她,她也不得而知。 ***** 严则之点点头,并未做声。 “我方才听石头说,信阳那边出了点状况,是什么事啊?”顾离原想起石头回来后跟他说的话,问道。 严则之蹙眉,“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过几日待他们回来后,亲自向我禀告就知道了。” 顾离原会意,“也就是说,你这次是逃回来的?” “怎么能是逃呢?”严则之对她的用词表示不满。 顾离原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这是光明正大地想夫人,索性就光明正大地坐着马车回来了。”严则之笑道。 顾离原羞恼,“我也是第一次见着你这样的男人。别的男人恨不得在外面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就怕人家说自己惧内。你倒好,上赶着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惧内,我在外名声本就不好,如此一来,人云亦云,还不得把我叫成母老虎了?这样无厘头的名号,我可不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