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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飞面如死灰,他不顾形象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可心里也清楚在第九区这样混乱的地方所谓的呼救声只会让人更避而远之罢了…… 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自己昔日的弟兄们给拖了回去。如今他面对这个恶魔,只觉得遍体生寒再也生不出忿恨的意思,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为了赚这一笔钱招惹上这样一个恶魔…… “行了。扔那就行了,太臭。”封无过抬手在鼻前扇了扇,他屁股下面的三个人rou坐垫丝毫不敢动致力于做一个敬业的坐垫。 此时的陈一飞哪有初见时的嚣张,整个人狼狈至极,下半身像是泡在血泊里,他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恐惧觉得身上的温度都在极速流失,终究还是开口求了饶,“大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封无过叹了口气,“有些人呐,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赚钱的命,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有没有花钱的命。”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收的所有钱我都给您都给您!还有我自己攒的钱也都给您……只求您放过我吧……” 封无过笑了,“你这样做什么。我是来抢劫的吗?” 不不不……您要真是抢劫他们倒是谢天谢地了。 “我这人很讲道理的,店铺的损失,你们照价赔偿。哦,还有给你打的抑制剂的500星币。至于你们的医疗费……” 保龄球和球瓶们异口同声:“我们自己掏自己负责……” 封无过笑得更满意了,“懂事儿。” 他给陈一飞拍了个照,“面对镜头要微笑。” 陈一飞僵硬地抬起脸凹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啧。这笑容……真是丑出天际。”封无过不甚满意地保存下来,“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 瓶们险些晕厥过去:……合着这么久都只是前揍(前奏)吗?那进入正题还能活吗? “说吧,是谁找的你。” 陈一飞迟疑了下,在魔王玩味的笑容下一个激灵,二话不说全交代了。他边说边偷偷忐忑地看魔王的脸色,却发现他除了一语不发外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把能想到的都交代完后,封无过点点头,也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他站起身,“行了。你们应该庆幸我见到你们之前,有那么两批好心人替你们承受了一些,不然这堂教育课还有得上。年纪轻轻整天招猫逗狗,要么是太闲,要么是太浑。太闲的呢,就和你们飞哥一样,你看他现在是不是态度就端正了很多?太浑的呢,就是不清醒,自己扒光跳进河里泡到晚上,吸收一下日月精华,促进一下大脑发育。我的课,很民主的,很尊重学生的选择,你们是太闲还是太浑呢?” 瓶们:“……浑!浑!我们太浑!再没有比我们还浑的!我们这就去泡!” 封无过看着揉着腰的三位rou垫,“你们三个就免了。我的教育课,安分的学生,表现得好的,可以免试。” rou垫们: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有没有! 球瓶们:玛德!好羡慕! “你们三个就负责给他们拍摄吧,画面要清晰,人物要立体,重点要突出。然后传我一份,作为老师,我要检查作业的。” rou垫们:…… 球瓶们:…… 封无过挑眉,“怎么?有难度?如果有难度的话,你们可以自由调换,我很民主的。” “跟我换!我很擅长拍摄的!隔壁奶奶家的寻狗启示的照片都是我拍的,第二天就找到了!” rou垫们:“放心大佬……师,我们保证完成作业!” 封无过满意地点点头,“作为老师,是会不定期检查学业的。念尔初犯,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如若再犯,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球瓶们:……别欺负我们没文化。明明是念尔初犯不予追究。不予追究呢?呢?大佬师您“劝”人向善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的凶残…… “行了。都散了,各自做各自的作业。差点忘了,在这之前,把你们的班长先送到医院去吧,另外值日生把现场清扫干净,别给环卫工添麻烦。下课。”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 封无过将手里的扑克丢到绿毛手里,“还你。” 绿毛:……觉得以后再也没办法直视自己这副斥巨资买的扑克了。 封无过路过已经在失血痛晕边缘游走的陈一飞,“渣滓还能用来铺路呢。活着的时候把自己搞得好看一点,这样起码不会死得太难看。下次,这一刀,就不会偏了。” …… 医院很头疼,荣家更头疼,本来荣家和颜家走动就不多谈不上亲近,本想借着这次荣焱婚事维系一下两家关系,这倒好,婚礼没办成就不说了,这颜家的独子还搅进了一潭浑水里,并且一而再地进了医院,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出院可以算住了一次院,但这添的新伤也够呛。 荣焱也因此被骂的狗血淋头,让你照顾你表弟你倒好越照顾伤得越重。荣焱很委屈,虽然他占了表哥的名头不假,但这表弟哪里是他这个名义上的表哥能管敢管的?说到底都是那个封无过不好,表弟早上就是跟他出去的,出去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后就这样了,不用说,都是封无过的锅! 令众人头疼的颜玉律倒像是没事人一样靠在病床上看书,肌rou还会时不时抽搐一下,手指还有些发麻,但他翻书的动作却很稳,完全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