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皇叔每晚梦我在线阅读 - 第118页

第118页

    “以后我都不必再烦扰要嫁给谁了,青灯古佛常伴余生,岂不是快活。”

    她既守不住自己这颗心,喜欢上了周誉。那嫁给谁都是祸害,与其将来抵不住相思,等进了齐王府再后悔,还不如把这条路给堵死。

    周誉不敢相信地将她手中的圣旨夺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荒唐!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今年刚及笄,凭什么要出家?”

    他紧紧攥着圣旨,手上略微用力,便要将这轻飘飘的黄布给撕碎,她疯,周允乐便同她一道疯,他做得最错的决定,便是将这两人放在一块。

    他实在是无法想通,沈菱歌的小脑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那日她中了迷香,口中所喊得都是他的名字。

    即便他没要了她,但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便一定会对她负责的。他今日带来了,父皇在他八岁那年赠他的第一柄匕首。

    想要赠与她,告诉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从不曾看轻她,她想要的他都会试着理解。

    来时都想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她这,一切又都变了,周誉眼尾发红,声音透着些许嘶哑:“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既然相互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周誉,不一样的,我与你所求的,从来都不相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以为一道圣旨就能困得住我?”

    “这是圣旨,为何不能?难不成齐王殿下还要违抗圣旨不成。”沈菱歌也有些生气了,她都这样了,他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她仰着头怒目瞪着他,倒把周誉给气笑了,“你这是在与我赌气,乖,这东西给我保管,你先冷静冷静,若是不想见我,我便过几日再来,在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沈菱歌腿上有伤,圣旨又被他给拿走了,只能伸长手去够,偏偏这人坏得很,就是不肯给她,还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叫她扒拉着他的衣袖,模样滑稽又可笑。

    而周誉却把那柄乌金的匕首掏了出来,塞进了她手里。

    她不肯要,周誉便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宠溺和无奈,“你若是不痛快,捅我几下出气也行,总之,这样的气话不可再说。我的心意既已挑明,我也不必去寻什么理由了,这个早就想赠你,你烈性刚毅配得上这把匕首。”

    沈菱歌气力不如他,他又藏着圣旨不肯给她,只能气鼓鼓地撇开眼,手里被迫捏着他那柄铁疙瘩。

    都怪她太过自信,以为有了圣旨定能制住他,但谁想到这人会如此不要脸。

    见她生气,周誉也没办法,好话说得口都要干了,见她还是不理人,怕她那股子倔脾气上来,更钻牛角尖,才长叹口气。

    正好婢女端着晚膳在外候着,他便起身将东西接了过来,“我不在这惹你生气了,但你得好好用膳,不管如何都不能饿着自己,我等你自己想通,明日再来看你。”

    不管周誉说什么,她都是一声不吭,用后脑勺对着他。

    周誉对此也不恼,耐心地交代了几句,才揣着怀中的圣旨朝外去,他现在得去找周允乐好好算算账,以及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开两人之间的死结。

    这一夜他依旧是辗转难眠,隔日还来不及去寻她,便又被宫内之事所缠身。

    周誉想着正好给她些时间冷静冷静,过几日再与她细说。

    但没想到,等他再从宫里出来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沈菱歌不仅跑路了,还把獢獢给一并带走了。

    走前还留下一封书信。

    信里内容也很简单,圣旨千千万,你周誉爱撕,那便随便你撕,撕了一张她还有好多,这家她是出定了!

    周誉捏着手里的信,不怒反笑,把跟在身后的肖伯言看得打了个寒颤,“爷,您别生气,沈姑娘许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想来很快就会想通的。”

    “我不气,我有何好气的,这说明她在意我。她想出家那便由着她去玩,今日她如何出的家,明日我便叫她如何还俗。”

    第48章 出家(修)

    周誉走后, 沈菱歌像是拿着烫手山芋般,飞快地丢下了手里的匕首。

    哪有人像他这样送东西的,不是送条奇奇怪怪的脚链子, 就是送把匕首,这像是送姑娘家的吗?

    从这沈菱歌倒是相信了, 他定是如传闻所言,后院没女子,也从未喜欢过人。因此才更让她头疼, 如此性格的人, 执拗起来恐怕更叫人招架不住。

    他抢走了圣旨倒是没什么, 只要周允乐愿意帮她,旨意自然还能有, 且等旨意传下去了,便由不得他信与不信。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还是得让他放弃。

    这么一番折腾, 沈菱歌也没了胃口,随便用了点晚膳, 连陪周允乐下棋的心情也没了。

    且不知是不是周誉去敲打了周允乐, 他也老实的很,没来寻她。

    沈菱歌便陪獢獢玩了会,草草地梳洗上床休息。

    不得不说,沈菱歌还是很感激周誉的, 若不是他将她救出来, 又有獢獢和周允乐时常陪着她,就那夜的事,绝对会成为她这一世的梦魇。

    或许她会重蹈前世的覆辙,无休止地沉溺在噩梦之中。

    外加又有迷香的存在, 让她对那夜的记忆很是模糊,这次即便遇险,她也几乎没做过梦。

    可今日许是心情大起大落过多,她身心疲惫,一沾枕头便困意翻涌,沉沉地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