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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柳边说边掉眼泪:“其实,给徐公子做炉鼎,是宗主派给奴家的任务,也是因此,宗主刚刚才给你我二人赐了鹿血酒……若是被宗主发现扶柳今晚一人独居,定会杀了扶柳的……” 徐令合上眼,攥指成拳,仍不答复。 扶柳小声啜泣:“向闻徐公子万花丛中过,怎的奴家就如此不堪,竟勾不起公子的一丝兴趣吗?” 闻言,徐令紧攥的手松了一松。 戚瑶:…… 问得好。 不多时,徐令睁开眼:“我可以带你回房,但,我不会碰你。” 扶柳眼睛一亮,跪直身子:“公子救命之恩永世难忘。” 她顿了一下:“奴家身上带着缚仙索,公子若实在嫌弃奴家的话,奴家可以把自己捆上,保证不会打扰公子的清净。” 徐令叹了口气:“先进屋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戚瑶却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老不正经还是那个风流浪荡的老不正经,若他今晚执意拒绝扶柳,戚瑶反倒要怀疑这老不正经的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过她能看出,徐令处处提防着扶柳,兴许是因为她砸了他的手串,她居心不良。 再次如徐令所料,房门一关,扶柳就换了一副面孔。 她将手里的缚仙索一丢,张手从背后抱住了徐令。 徐令十指弓起,戚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抗拒。 这种抗拒是出自本能的,是装不出来的。 就是从此时此刻起,戚瑶的识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念头的荒谬程度足以与“徐令其实根本不会抽烟”相比肩。 戚瑶深吸两口气,先行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她发现: 如果徐令只是单纯地不想与扶柳行苟且之事,他大可直接拒绝她,这样的机会有两次,即使第一次他大发善心,以身犯险救她一命,可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伙人沆瀣一气,他本该规避的。 可是他没有。 这或许是因为,他有另外的顾虑。 比如,他需要维持他风流倜傥老不正经的形象。 真风流无需刻意维持,怕就怕,这风流是假。 风流是假。 这四个字,戚瑶每念一遍,都是一身的颤栗。 她心说“老不正经”你不至于的吧。 就在戚瑶分神之时,那传闻中的“老不正经”已经被一介弱女子堵到了墙角。 徐令像根棍子一样笔直地贴在那里,两手都背到了身后。 若是放在平时,像扶柳这样的小妖小怪根本近不了他身,可现下他四肢酸软,使不上任何力气。 垂花宗的药,劲头好大。 扶柳轻笑一声,笑得媚骨天成。 “徐公子,不要紧张。” 徐令直接合上眼,别过头。 戚瑶心中忐忑:难道…… 真被她猜中了? 扶柳用一根手指点在徐令胸前,然后一路下滑到他腰间,勾住他的腰带。 徐令的手重重地抵在墙上,骨节被用力挤压到变形。 扶柳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吹气:“奴家会好好伺候徐公子的,徐公子也会好好怜爱奴家的,对吗?” 徐令难耐地仰着头,呼吸声越来越重。 扶柳敏锐地发现徐令喉结顶上的潮红。她伸出手,轻轻戳了下他的喉结,引得徐令一阵颤抖,险些将一把瘦骨抖得散了架。 扶柳捧着他的脸,仔细观瞧:“徐公子好歹也是仙界一等一的风流,怎么还敏感得像个没□□的蠢书生?” 徐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身体好……” 扶柳又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那就好,奴家还担心您……” 徐令已经不说话了,戚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不正经的又在嘴硬。 身子是不会撒谎的,他这样敏感到一碰一颤,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他不常做。 这个道理,戚瑶这年岁的小孩子都懂得。 扶柳见他不说话也不反抗,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 她伸出手,去解徐令的衣带。 徐令拼尽全力想推开她,可她的手就像泥鳅一样,抓不住,推不开,挡过一处,又滑向另一处。 徐令挣动得厉害了,喘息声就渐渐从他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扶柳按住他的唇:“徐公子也想奴家的,对么……” 徐令几近神志不清,有汗滴从他额角滚了下来。 戚瑶意识到情况不妙,便想化出原身帮徐令一把,可谁知老不正经的在这等紧要关头,竟还分出一半气力压制着玉扳指。 他不想让戚瑶现身。 就扶柳粉碎白玉手串一事,再包括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徐令已经知道了,垂花宗要对戚瑶动手。 戚瑶在周饶遇到的血蛊、傀儡符,甚至更早之前,那明显数量不对的煞,大抵都是垂花宗针对戚瑶炮制的。 徐令不知道垂花宗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对付一个小姑娘,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与长生剑有关。 也就是与玉清有关。 徐令的外袍已经滑落到了臂弯处,薄薄一层中衣裹在他的胸膛上,他看起来单薄易碎,像是玉雕。 戚瑶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号角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