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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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 楚寒想了想,说:汪导,今天打扰您了,时候也不晚了,我就先带顾骄回去,过段时间再来拜访您。 汪成欣慰地看他一眼,点头,好嗷!! 汪成几乎要跳起来,这力道,他大腿肯定紫了!肯定紫了! 他深深地呼吸,笑,我是说,两位小友最好还是留下来吃午饭,邹老师亲自下毒厨。 最后邹月还是去做饭了,楚寒也被汪成劝去帮忙,他是这样跟邹月说的,你不怕饿着我,就不怕饿着孩子吗? 对此,孩子顾骄表示很害怕,但,他也没办法,唉,他无人抵挡的魅力,终究还是为他带来了灾难。 那两人一走,汪灾难成就盯着顾骄上上下下地打量,目光灼灼,像在看上称的猪rou。 顾骄害怕地把自己抱紧,艰难地咽下一口梨酥,汪导您、您别担心,我是邹老师注定得不到的男人 汪成微微一笑:小友真会开玩笑,但我看小友骨骼惊奇,绝非凡人,将来必成大器,不如 顾骄一愣,我也觉得! 汪成: 顾骄还是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似乎希望他再夸自己几句。 脸皮如此之厚,看来自己没有找错人啊。 汪成决定直白点,他挂着慈祥的笑意,问:小友,你有梦想吗? 顾骄: 他果断扭开头,警察叔叔说过不能理传销窝的。 汪成:小友不要怕嘛,叔叔是正经人。 还不理人,汪成只好往顾骄旁边坐得近一点,再近一点,你有梦想吗梦想吗想吗吗 顾骄:啊啊啊啊!有!我有!我求您别用这个调调说话! 汪成很满意,好吧,小友,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顾骄沉吟道:我的梦想啊 他以前的梦想是娶楚寒回家当媳妇,每天晚上能抱着楚寒入睡,每天早上能跟楚寒一起醒。 现在的话他可能就一年不到的命,说梦想实在有点奢侈。 再想到梦里楚寒幸福的脸,顾骄突然就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连脚踝好像都没有那么疼了。 顾骄摇头,低声说:好吧,我没有梦想了。 汪成正色道:怎么能没有梦想呢,人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顾骄双眼湿润。 汪成又说:不过梦想可以培养的,比如,你听过一首歌,叫逐梦演艺圈吗? 顾骄仍沉浸在沮丧的情绪里,说:没听过,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听等等! 这个潜台词不怎么含蓄啊! 顾骄惊喜地看向汪成,您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是不是想问我要不要演戏啊? 汪成点头,是的呢,小友聪慧,如果你今天不同意的话,那我改天 顾骄一把握住汪成的手,感动万分,同意!我想演戏!导演,我想演的! 不愧是汪导。 多慈祥的老头哦不,老爷爷啊。 你看他那睿智的发型,如此飘逸,看他的身形,彰显精华,看他的脸庞,藏满了阅历。 最重要的是,他有全天底下最独到的眼光! 这是他的伯乐!他的伯牙! 他能从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表和冰清玉洁的身体,看到自己的才华! 汪成费劲地把手抽出来,一脸孺子可教也,好吧,看来不用改天了。 在短短几个瞬间,顾骄已经想到他是如何走上人生巅峰,靠自己赚了多少钞票,然后如何跟他爹和他弟炫耀展示自己的绝世之才了。 当然,钱最后全都要给他亲爱的金丝雀雀。 或许楚寒就从此为他倾倒,他会说,顾骄,果然,我没有选错人。 那个劳什子总裁攻也许就没有然后了。 越想越高兴的顾骄乐出声来,太有眼光了,真的太有眼光了!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有眼光的导演! 汪成轻轻抚摸自己的长发,不瞒你说,许多人这样夸过我。 顾骄真诚地说:我跟你赌五毛钱,你拍这部戏一定能得金鸡奖,金猫奖,金猴奖。 汪成:小友,其实我们多赌一点,会更有说服力。 顾骄点头,大手一挥,那我们赌五百万! 汪成试戏都没钱租场地,他郑重其事:这也不妥,小友,我们一见如故,谈钱也太伤感情。 顾骄更觉得汪成是天底下难得的好人,他两眼放光,对,不谈钱,我们一见如故,当结为异性兄弟! 汪成: 顾骄解释: 就那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呜呜呜! 楚寒从后边捂住顾骄的嘴,熟悉清爽的香水味里裹挟着饭菜的香,顾娇娇,今天第二次了,别让我听到你再提到这个词。 顾骄点头:呜呜呜。 一旁的汪成的语气越发和蔼可亲,看来我找到了辞扬,也就找到林绛了。 楚寒一时没听明白,只说:汪导,您是找到演员了?恭喜您。 汪成委婉地说:同喜同喜。 顾骄兴高采烈地拉下楚寒的手,大声炫耀道:是我是我,阿寒,汪导说要让我拍戏,他让我演林绛呢! 他看过几眼剧本的,楚寒演辞扬,那他能有好几场床戏。 但汪成却立刻否认:唉,我可没说是让你演林绛啊。 顾骄一愣:那是让我演谁啊,潘蒙?四光? 故事里能叫的上名字的男性角色不多,除了两个男主也就这两个了。 可他不想演潘蒙,也不想演四光,前者是主角的兄弟,后者就是主角的好友。 而且后者跟主角有一些情感上的微末牵扯,他在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期喜欢主角,但中学时跟家里搬到国外,回来后木已成舟,喜欢的人有了对象还得了病。 顾骄觉得,如果真的让他演这个,可能真的就是天意了吧,天意如此,他在戏里是个过客,在戏外还是个过客,不久的将来,他喜欢的人会遇到真正的良缘。 但还没来得及沮丧,就听汪成疑惑且理直气壮地说:不明显吗?你是辞扬啊。 不明显啊,非常不明显啊。 顾骄不可置信地看向汪成,他对自己有很清楚的认知,怎么着也不像辞扬。 辞扬不应该是那种软绵绵很乖巧很乐观的小天使型受受吗? 看他英俊帅气的脸庞,他难道孔武有力地不明显吗? 最重要的是 顾骄:我演辞扬,谁演林绛啊? 汪成微笑,你猜? 顾骄要哭了,我不猜,我才不要跟别人亲亲,更不要那个啥我只要跟楚寒呜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又被楚寒重新捂住嘴,只能用眼睛疯狂表示他的不满和委屈。 顾骄想演戏,初衷就是想跟楚寒演小情侣,他也想跟楚寒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光明正大地谈恋爱。 哪怕是假的,但好歹体验一下不是。 看小孩子又要嚎了,汪成哎呀一声,我知道我知道嘛,小友不要急,你演辞扬,他演林绛,不就成了嘛。 楚寒演林绛? 顾骄想了想,也成,中中呜呜!呜呜呜! 楚寒把顾骄的嘴捂得更紧了。 汪成哈哈一笑,有点迫不及待地从身后掏出一张不知何时打印好的合同,要是中,咱就签合同吧。 顾骄啄木鸟附身,继续疯狂点头:我呜呜! 楚寒摇头拒绝:汪导,这件事还需要商量,顾骄不能演戏。 顾骄又疯狂摇头,用眼神努力示意。 汪成整好以暇地瞧着,也没有被拒绝的恼怒,那你可以演吗? 楚寒话说得挺认真:不管我能不能演,但是顾骄不可以。 就在这时,顾骄猛地扒拉下楚寒的手,发出命运的呼喊:哥哥可以!弟弟也可以! 楚寒: 汪成:噗嗤。 第21章 为什么 最后合同还是没签成,楚寒不同意,顾骄就不可能签这个名。 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楚寒对什么事儿表示出一点不乐意,顾骄就不可能去做。 当然,楚寒做的决定往往都是对的。 但回到家后,顾骄都会开启了耍赖模式,要哄一哄才能好。 楚寒知道这次也不例外,但顾骄要的不止是哄一哄那么简单。 再过几天b大就要开学了,楚寒的学分是早就修满了的,按照学校的安排,他只需要在下下个学期交上一份毕业论文。 但顾骄还有很多课,课表已经排出来了,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完全占用了他粘糊楚寒的时间。 所以如果他想演辞扬,必须要在开学前让楚寒同意。 顾骄的腿脚一直没怎么好全,为了方便走路,刘奶奶还从医院买了个拐杖。 拐杖买是买回来了,用是不可能用的,顾骄觉得不够酷。 他试着蹦哒了几下,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兔兔吃多了,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于是家里就总能瞧见,楚寒在前边走,顾骄在他后边金鸡独立地跳跳跳跳。 前边的走一步,后边的跳一步。 蹦哒了几个白天,楚寒也没松口,所以顾骄决定夜袭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顾骄终于偷偷地撬开了楚寒的门锁。 楚寒睡眠很浅,而顾骄动作又不轻,楚寒只听顾骄搁门口咯吱咯吱跟耗子凿洞似的,要是他动作再慢些,楚寒就要起身去给他开门了。 进了门,顾骄也没开灯,楚寒躺床上没动,他就想知道顾骄大晚上不睡觉的到底想干嘛。 顾骄磨磨蹭蹭慢慢腾腾地往床边蹭,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再以身相许一次,爬床然后□□楚寒。 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楚寒只觉得身上一重,然后温暖而颀长的身体就抱着他,卷着被子,开始满床打滚。 楚寒: 顾骄一边滚还一边嚷嚷:我想演嘛我想演嘛我想演嘛 嚷得楚寒只觉天旋地转,最后不得不用一个吻结束这场洗衣机之旅。 莫名其妙亲了几口,莫名其妙解了衣服,莫名其妙地再睁开眼,顾骄发现自己已经熟练地压在楚寒身上了。 就,色令智昏,难以自拔。 而楚寒衣衫歪斜,半眯着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顾骄: 他默默地看着身下的楚寒真美啊,昏暗中也美得惊心动魄,皮肤瓷白,黑发濡湿,眼角的红是唯一的艳色。 好不容易唤回几分的理智岌岌可危。 察觉到顾骄guntang而痴迷的注视,楚寒不自在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同时身体深处难耐又剧烈的悸动还是让他失神。 他七荤八素想,自己可能就是栽顾骄身上了,但还好,这世界上也就一个顾骄。 可顾骄下一句话就让楚寒立马清醒过来,只想把顾骄丢出去。 顾骄俯身,从他的耳边一直啃吻到嘴唇,然后挺了挺腰,说,阿寒,你要是不让我演我就再不给你了!我就出去了嘶 嗓音是沙哑绵软的,没有一点威胁应有的声势,但楚寒还是明显有被挑衅到。 而幼稚挑衅的后果是显著的,次日顾骄对着镜子找了半天,在锁骨下还是看到一圈小小浅浅的牙痕。 再然后,顾骄就指着牙痕去找楚寒嚎了:阿寒,你咬我了! 楚寒看也不看他,嗯,咬了。 顾骄委屈出声:很痛的! 楚寒:哦。 楚寒腰酸得厉害,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难受得要命,完全不想理他。 顾骄悲鸣,阿寒,你是不是得到我的身子就不珍惜我了 楚寒深吸一口气,顾骄 顾骄哽咽:阿寒,你都是叫我娇娇的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你得到了我,我就是朵黄花菜了,就不香了,你以后会不会有别的花?会不会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 楚寒: 他只觉得额角一阵抽抽,昨天他气得让顾骄滚出去,顾骄也是这样,一边说些让人羞耻的歪理邪说,一边把他压着翻过来覆过去,力气大得很呢,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娇弱哪里可怜。 楚寒最后都被逼出眼泪了,顾骄还说,阿寒,你哭起来真好看。 而顾骄还在他跟前卖乖,阿寒,我们一起演将死之人嘛,戏外我对你酱酱酿酿,戏里你对我酱酱酿酿,多公平呀。 楚寒: 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公平。 顾骄缠了楚寒一整天,最后楚寒放下手里的剧本,跟顾骄商量,我不演这个,你也不演这个,好不好? 顾骄牵着楚寒的衣摆认真摇头,说,不好。 怎么着都不好。 他喜欢楚寒,希望楚寒能走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