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于是我和反派弟弟HE了在线阅读 - 第30页

第30页

    若不是和季府八小姐有婚约在先,他又常年在徐州,金陵那些官家小姐们早就抢着找人去说媒了。更重要的是她听说戚行肆无心权势,并不打算来金陵做官,她若嫁过去,就能远离凌决,再不回金陵。且戚无命官至三品,深得天子信任,以后说不定还要高升,足以做她的靠山。

    她对自己的计划心满意足,只剩……一个阻碍。

    她抬眸,看见小兔子似的季惊鹿正安静地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怨怼地看着戚行肆,恶狠狠地叫他住手。

    念及此,凌晚深呼吸了几口,将白裙往下拉了拉,娉婷着走上前去,笑道:“八小姐多日不见,见到本郡主也不来打个招呼,莫是同我生疏了?”

    第16章 是旷野星空和森林

    迟惊鹿:?

    迟惊鹿:本来跟你也不熟好吗。

    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便啃着糕点回答她:“嗯嗯嗯,没有呢,郡主今日明艳动人,美得像天上的仙子,我非常羡慕,觉得不敢靠近。”

    凌晚笑了笑,又有的没的说了几句。

    迟惊鹿如何不知道她是想干嘛,平日里根本不走动的人,现在过来搭话,正应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八成是冲着sao包来的,她可不想陪聊,没说几句又低头抿糕点了。

    其实宫里的饭也不怎么样嘛,精致是精致了些,就是少了点烟火气,不如季府的菜,香喷喷的冒着热气,可好吃啦。

    迟惊鹿有个优点,就是吃饭的时候超级专心,简直像一头栽进饭碗里似的,可以用心无旁骛来形容。

    所以她没听凌晚找戚行肆聊了什么,因为靠猜也能猜得到。原著里凌晚铁了心想嫁给戚行肆,为了让关倾月知难而退,竟动用郡主的身份压女主,强取豪夺,也是个疯批。

    吃着吃着,感觉有人靠过来,她像只护食的老母鸡一样,警觉地抬头,却发现是戚行肆往她这边挪了挪,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这下是挨上了。

    少年的肩,是身体初成的的坚硬,有种蓬勃的朝气。

    凌晚勾起的唇角僵了一下,外人都说戚行肆和季惊鹿不合适,压根不是一路人,一个自由纵浪,一个骄横无度,怎么看都是过不下去的样子。他此次来金陵也是迫于戚无命的命令,若他真想娶,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提亲。

    凌晚心里有了计较,从下马车那刻她就注意他俩了,却没发现戚行肆有一丁点不耐烦,季惊鹿没去惹他,倒是他欺负得季惊鹿小脸都憋红了,看来人家没说错,戚行肆是个开朗性子,好相处得很。

    可这番试探下来,人家却是一副客气疏离的面孔,往好了说是正人君子,往差了说是冷淡疏离。

    迟惊鹿再抬头的时候,凌晚已经回去了,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意。

    迟惊鹿:看不出是不是高兴,那就是不高兴。

    少年罕见地没有拽她的小揪揪,神色也淡淡的,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迟惊鹿小声道:“你疯啦,居然对着郡主下脸子。”

    她以为戚行肆会像其他男眷一样,对凌晚的示好受宠若惊,使出浑身解数讨她开心呢。

    戚行肆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当真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迟惊鹿当然知道,可她不能说,便笑嘻嘻道:“当然是来跟我聊天的,难不成还是对你图谋不轨?”

    她又指指他盘子里的好吃的:“对了,你还吃吗,不吃给我呗,多好的桂花糕。”

    戚行肆冷冷地把最后一块糕点塞她手帕里:“我看你像块桂花糕。”

    迟惊鹿:“?”

    .

    回到季府,已经接近傍晚。

    戚行肆接到一封书信,是在峄城办事的戚老爷子发来的,看完以后少年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干脆不起来了。

    戚行肆:“戚无命居然要我参加今年的考学!我要跟他拼了!”

    迟惊鹿心里一跳,拿起信看了一眼,戚老爷子说让戚行肆不要回徐州了,就在金陵好好复习备考,他家在金陵有一处宅院,平日是老爷子住,这段时间他外出公干,叫戚行肆拎包入住。

    这可太好了,男主女主在一张地图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利于培养感情。

    只是这考学……迟惊鹿抬头看着他,夕阳下少年一手插兜,一手玩弄着长剑,叼着柳枝的嘴哼哼哈哈,是无忧无虑的高门子弟。

    这样灿烂明亮的人,终究是和季家人不同的。

    迟惊鹿拖拉着脚步走进院子里,还没等走近便听见银铃般嘻嘻哈哈的声音。

    季越音苦哈哈地在练功,云处深眯着眼挑刺,关倾月捧着粉腮,两眼放星星。

    云处深纠正了二姐的一个错误,关倾月笑眯眯:“师父好厉害!”

    云处深给二姐做示范,扫平了院子里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关倾月哈哈哈:“师父真高人!”

    季越音从小到大跟直男共用一个脑回路,她忍无可忍,扫了跟屁虫一眼:“你这马屁拍得属实是有点过分了。”

    季一宁闻声赶来,涕泗横流:“我花一个月才雕成的玉石!上次被某人练功踢碎了,好不容易又雕了一块,你们会武功就了不起吗,欺人太甚……”

    “某人”扎着马步,冷笑一声:“这次可不是我,是我师父。”

    季一宁悲愤地望着罪魁祸首。

    云处深一提酒壶:“还有事,先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