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当直男突然长了小鲍鱼np在线阅读 - яй8.cм 8 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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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前十分钟,惊弓之鸟的楚檬收到了两条炸弹消息——

    【苏焕:萌妹,晚上带你出去,想吃什么告诉我,下课来找你,是教1405吧?】

    【萧澈:你跟他做过了?楚檬,下课跟我走,把话说清楚,我很生气。】

    几乎是同一时间发来,楚檬都怀疑他们是串通好的,两条信息,已经搭建好了修罗场的地基,而下课铃一响,萧苏楚檬修罗场正式开门营业。

    “呀,萌哥你别抖腿了,很烦啊。”

    楚檬两股战战,脸色苍白:“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楚檬预计了一下苏焕到达战场的时间,艺术系的教学楼离这边还是有段距离,但是不排除苏焕提前翘课来教1堵他的可能性。

    让苏少爷和萧校草当着全班的面争夺他,甚至打起来,这种事一点也不光荣好嘛!他檬哥一世直男英名全毁了!

    萧神我是来给兄弟们解决生理问题,真的是一片好心啊!!

    苏焕更离谱,他是哪跑出来的!他不是我的好兄弟!

    楚檬决定怂一波。遇事不决,就跑路。

    既然萧澈是他室友,干脆今晚也不要回去了,让萧神冷静冷静,早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当你好兄弟,给你爽嘛,萧神生气应该归结到苏焕身上,萧神一定嫌弃这个纨绔是海王,萧神可是个有洁癖的仙子啊。

    等萧神情绪稳定下来,楚檬一定如实告诉他,放心!我没有跟苏焕打全垒!你不要膈应嘛!

    楚檬看了看时间,离下课(离死期)还有五分钟,该土遁了,他比较rou疼在外面过一晚得白白花钱,他的生活费就那么紧紧巴巴一点点,前天还花巨款给萧神买了盒安全套。

    这么一想,楚檬简直欲哭无泪,他这个菩萨做的,钱花了,身子献了,菩萨庙也被推了,哄不好萧神还会hetui他。

    楚檬猫起腰蹲下去:“兄弟给我打个掩护,我溜了。”

    邻座的哥们立刻把中间突兀的空缺挡一挡,身板也笔直起来,不让教授看见往后门潜行的楚檬。

    楚檬很轻松从后门钻出去,不过并没因此放松警惕,他哆哆嗦嗦地环视一圈,幸好苏焕没有提早来堵他,不过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来教1的路上了,楚檬一溜烟在走廊疾跑,没想到被男生爱戴,被女生母爱的萌哥,如今成了一只逃窜的小老鼠。

    楚檬从偏门离开教学楼,正门有几率碰上苏焕,照昨天苏焕在活动中心捕他的劲儿,楚檬不认为可以躲掉苏焕豺狼虎豹的视线,干脆绕远路不要碰上他。?②ろγūsんūщū.?oм(123yushuwu.)

    逃进学校的风景区,楚檬才算长舒口气,现在有两种选项摆在他面前,网吧,酒店。

    他还要吃一顿晚饭。

    网吧从晚饭通宵到明天少说50块,酒店更别讲,一百起步,他还要交两百压金。

    卧槽,这下终于有点言情女主的感觉了,别的没有,穷是真的穷,急需霸总富二代的妈甩分手费。

    楚檬花钱没个数,刚好月末了,真伤哇!呜呜呜呜,楚檬又念起萧神的好了,以前月底吃土都是蹭的萧神的饭卡,已经蹭出习惯了,从来不想管别的兄弟借,他只和萧神的饭卡有感情。

    楚檬心里开始涕泗横流了,恨不得可以冲到萧神面前求求他,萧神不要再生气了!!我们是好兄弟啊!!

    “楚檬?”

    这个声音像正午的阳光,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楚檬愁眉苦脸地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好兄弟钟与宸抱着刚拾起的篮球,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钟与宸穿着篮球衫,个子窜得跟萧澈苏焕不相上下,不过没有一点点萧苏的贵公子气,肌肤是健康的麦色,发型利落,全身上下只有球鞋讲究,长得讲究,剑眉星目,而且还和楚檬有一点相似之处——

    眼神里憨憨的直男气。

    钟与宸绝对不是萧澈的冰雪聪明型,苏焕的阴比型,钟与宸基本没什么翘课的坏习惯,挂的科却和楚檬一样多,他体育厉害,楚檬从不跟他约打球,倒是考前和他约图书馆抱佛脚颇多。

    至于楚檬为什么会和这个专业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运动大男孩成为哥们,只因为钟与宸打小和他住一个街坊,一层,邻居,后来上初三,钟与宸他爸突然暴富,高中就带领儿子乔迁大别野了,楚檬一直没和他断联系,高中有空还要去观光一下钟与宸的大别野,问钟爸爸缺不缺儿子,关系一直很好。

    大学意外录取到一个学校,也会保持时不时见面的习惯。

    到底交际圈比较远,楚檬居然忘记找他了,钟与宸没在校内住,楚檬发现自己可以蹭他校外租的单身公寓!~

    这一回楚檬长了记性,他不可以随随便便给兄弟看逼,会出大问题!只是借宿!

    钟与宸走到他面前,关心溢于言表:“楚檬,你没事吧,为什么皱着眉?”

    楚檬立刻松开眉心,摇摇头:“没事,我吃多了。”

    萧神苏焕的事还是不要和钟与宸讲,不是关系不熟,不够信任,完全因为钟与宸太直男了,这位妹子跟他旁敲侧击地表白的时候,反口一句:“你有事儿吗?”的男人,不配为楚檬分析人际感情问题。

    而且钟与宸这么直男,楚檬很怕告诉他自己长了逼,给萧神睡了,还被苏焕口了,会让钟与宸扛起铁轨连夜远离他,此生此世断绝关系。

    由此来,楚檬不打算做慈善了!连番的教训告诉他,兄弟是好兄弟,逼是好逼,但是两个不可以产生交集,容易互相伤害!

    钟与宸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

    球友在身后篮球场里唤他:“钟与宸,还打不打啊你?!”

    钟与宸干脆把篮球抛进篮球场,不耐地朝球友们敷衍:“你们玩吧。”

    楚檬连忙阻止他:“不用不用,你去打球吧,你打完了我来找你。”

    钟与宸盯了他两秒,转身回篮球场,楚檬以为他听自己的话了,结果钟与宸只是去球筐下面捡了自己扔的外套,又走到楚檬旁边。

    “走吧。”

    钟与宸拽住他的胳膊往前走。

    楚檬有点摸不着头脑:“啊?走哪儿去啊?”

    “吃饭,到饭点了。”

    “你不打球了?”

    “嗯,打够了。”

    楚檬看他身上汗都没出多少,是才打一会的状态,不过钟与宸都这么仗义了,不打球来陪他,楚檬也就不多废话什么,感叹一声好兄弟罢辽!

    离这最近的食堂要绕过一半的南湖,有些距离,初秋傍晚,湖风还是有些萧瑟的,楚檬这个身板在钟与宸眼里只能算三分之一的男人,三分之二男女不明,幼儿园到小学三年级他都把楚檬当成女孩了,还说要娶他做老婆来着,大人觉得特别有意思,没拆穿过他。

    后来,钟与宸是自己悟出楚檬的正确性别的。

    因为四年级他们终于分到一班,然后钟与宸幻灭地看到楚檬用小鸡鸡尿尿了。

    ……

    小钟与宸哭了一个星期来着,实在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过楚檬长到二十岁了,钟与宸还是觉得他和小时候没一点变化,细皮嫩rou,白里透红,居然带把!

    钟与宸习惯性的就有些照顾他,他们相处时间不太多,钟与宸不是擅长混圈交友的类型,只能等楚檬找他玩,今天恰巧碰上楚檬,钟与宸心里挺开心的。

    “冷的话你穿我衣服。”

    “你穿吧,你胳膊腿光溜溜的,你比较冷吧。”

    “我不冷。”

    楚檬打了个冷战,钟与宸不和他废话,把衣服歪歪扭扭地裹到他身上了,动作很粗糙,衣服里全是蒸腾的阳刚暖气。

    楚檬身体变化以后,心理上也变得更情绪化了,一下就被感动到不行,撒娇似的:“与宸你可真好!”

    钟与宸摸了摸鼻子,明亮的眼眸慌慌张张地躲开了,嘴里咀嚼着“与宸”这两个字,楚檬第一次这样叫他。

    天色昏暗视野不佳,楚檬也看不清钟与宸的表情,但是好像看见他在微笑。

    好腼腆哦。

    钟与宸带楚檬排队打好饭,挑了个靠墙的一角,很适合说话的地方。

    楚檬大口大口干饭,香到不行的样子。

    钟与宸则想起来楚檬回他的“没事,我吃多了。”果然是在胡扯,楚檬这个样子可不像吃多了,像没吃过饭。

    钟与宸等楚檬酒足饭饱,再一次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不要瞒着我。”

    楚檬惊了,钟与宸在他的事上怎么一点不憨了?

    楚檬不必再拖,直接告诉钟与宸:“我今晚想在你那住一晚。”

    钟与宸皱起眉:“你跟室友闹矛盾了么。”

    楚檬不便细说,点点头:“差不多。”

    “行,你来吧,不过我没有多余的床,不然——”

    “我可以睡沙发。”

    “我睡沙发。”

    异口同声了。

    钟与宸语气坚决:“我睡。”

    楚檬还能说什么?好兄弟!!

    楚檬猛拍钟与宸的肩膀:“嗐!咱俩穿开裆裤长大的,分什么你我啊,见外,一张床大被同眠,我们可是好兄弟!”

    钟与宸内敛地笑了。

    当晚楚檬沾头就睡了,突出一个没心没肺,钟与宸却严重失眠,身边睡着一个温软漂亮的小东西,说实话,很磨人。

    钟与宸连翻身都不太敢,怕吵醒楚檬,长这么大,他居然是第一次和楚檬睡一张床,完全不知道楚檬是那种睡熟了电钻都不可能叫醒的小猪头。

    浑身都很紧张,心跳一直在加速。

    钟与宸早知道自己对楚檬不太一般,只是没能理清到底和普通的朋友,哥们有什么不同。

    钟与宸没忍住。

    手指触到了楚檬胳膊,楚檬没有反应,再握住他的手腕,钟与宸数了十秒钟,楚檬依然没有反应。

    他难免贪婪起来,胆子也更大了,侧过身,悄悄地贴上楚檬的后背,手指也和楚檬交握,钟与宸这么认真观察了楚檬五分钟,睡颜很甜。

    钟与宸拉起楚檬的手亲了亲,一鼓作气,干脆亲到楚檬脸蛋上。

    腹中这种雀跃的感觉是从没有过的,好像肚子里生长了许许多多的植物一样。

    钟与宸辗转着,亲到了楚檬嘴唇上,一下子,植物都开花了。

    不过旋即钟与宸就反应过来自己干的什么事。

    他迅速退开,松开楚檬的手,转过身背对楚檬,耳根绯红,星眸睁得又大又圆,根本不可能闭上了。

    钟与宸一晚上都没再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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