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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来这里?找不到家了吗?” 怀远见此,叹气一声,“罢了,万物尚有佛性,是我不改偏执。公主请起,贫僧应了就是。” 嫣喜猛地抬头,惊喜道:“大师这是答应我了?太好了!”嫣喜急于起身,却没想到腿软无力,一下崴了脚,猛地向前扑去。 怀远离得远,没能接住她。 嫣喜一下子摔到竹席上,闷闷地“砰”地一响,手却不忘稳稳举着,雏鸟毫发无损。 怀远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扶了她起身,问道:“摔哪了,嗯?” 嫣喜却高兴地很,完全不顾自己摔得鬓发微散,高高捧着缩起羽毛的雏鸟,献宝似的给怀远看,“大师你看!雪球一点事儿都没有!好好地呢!” 怀远挑眉,“它什幺时候叫雪球的?” 嫣喜毫不脸红,眸光如星,“我刚刚起的呀。”祈求道,“大师,把雪球给我养,好不好?” 怀远无奈,忍不住训道:“得寸进尺。” 嫣喜嘟嘴,“才没有呢。” 雏鸟啾啾叫了两声,像在抗议。嫣喜连忙爬起来,“大师我把雪球带走了,大师再见!明天见!” 说完就像一阵风一般提裙跑走了。 怀远凝神望了她的背影很久很久,半晌才摇头道:“你呀。” 4、桃花微雨,树下激吻(上)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漫山遍野的山桃欣然盛放,山上山腰都成了一片花海,细小柔软的粉色花瓣随着呼吸直扑人鼻,娇软无理,又让人生不起气来。万物垂首,方知风吹过。 嫣喜推开禅房的门,迎面不寒,桃花瓣儿不知从何处飘来,在风中打着旋儿,满满地落了一地。 嫣喜满心欢喜。来到平潭寺已过了近半月,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仿佛庙堂之高已然是前世的事情,那些红粉争斗和笑里藏刀都融化在平潭寺的晨钟暮鼓里。虽说大师已经答应了自己,要教授自己佛理,但是之前都推拖着,说寺中事务繁忙,直到昨日才派了小沙弥过来传话,说今日正式开始教授。 吃过早斋,那虎头虎脑的小沙弥过来了,一合掌,道:“师父请公主平潭湖,桃花林见。” 阿阮正替嫣喜比划着发髻间应配哪支簪,不满道:“哪有让公主亲自去的?之前大师还一直搪塞我们公主,公主之身,尊贵无比……” 嫣喜打断道:“阿阮,谨言。孤是学生,大师是先生,哪有学生不亲自上门拜访的道理?就算是等一等,又如何?以后不要让孤听到这样的话。” 阿阮连忙垂眉应道:“是。” 嫣喜转头对小沙弥笑道:“谢小师父告知。孤收拾了就去。” 等小沙弥走后,嫣喜训阿阮:“哪有这样和人说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仗着公主身份,仗势欺人呢!” 阿阮委屈道:“奴婢是替公主不值,在宫里咱们受欺负,到了这里,总不能也受欺负吧?” 嫣喜更气,“别人给你什幺委屈受了?要你这样心生埋怨,以后别给孤听见你这样说。” 阿阮含泪道:“是。” 气氛凝了一会,嫣喜慢慢道:“好了,孤也不是怪你。” 阿阮擦擦眼泪,破涕为笑,左右看看,悄悄密密地小声道:“公主别说了,奴婢都知道。” 嫣喜垂了眸,“瞎说,你知道什幺。” 阿阮绘声绘色道:“公主昨夜梦里都在喊呢,一会喊‘大师大师’,一会呀,又喊‘持远哥哥’,奴婢都听见了。” 嫣喜惊得一把捂住阿阮的嘴,“你个小蹄子!别瞎说!” 阿阮道:“奴婢从不瞎说,真的呢,公主说得小声,茯苓姑姑睡得熟,怕是没有听见,奴婢昨夜起夜,正好听见了。” 嫣喜捂着脸道:“别说啦。哎呀,真是的。” 嫣喜昨夜确是梦见了这个人。 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还是眉间一点嫣红的朱砂,却意外地显得有一些撩人。有着无知的懵懂,又有着疏离的气质,像是在无意识的诱惑这一颗撩动的芳心。 他那样轻,又那样亲地喊自己。 “嫣喜,来。” 就站在桃花微雨里。 面容是冷的,唇瓣却是热的。 像露水滴落的触感,又带着烈阳的温度。最开始是温柔的,在少女娇嫩的唇瓣上贪恋地来回吮吸,每寸肌肤都毫不放过,趁着少女迷迷糊糊,灼热的舌头就一下子顶了进来,先是舔舐着敏感的上颌,再勾着少女的丁香小舌,往外轻轻拉扯,不停地吮吸。最后甚至迫使少女的舌头勾回自己的嘴里。这样yin靡而火热的吻,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合。更像是一团被冷包裹着的火焰,一旦融化了外面的壳,里面的温热让人难以想象。 等嫣喜来到桃林的时候,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个 怀远站在桃花微雨里。手持念珠,面容冷淡,薄唇微抿。像极了梦中的那个样子。 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