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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到底做了何事? “我会去,是因为淮安府齐兆兴隐藏了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秘密。” 抿了抿唇,宋引玉开口慢慢从遇上沈归开始,说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越听,谢临安脸色越沉,到最后整张脸已经冷到了极致,搁在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 那满身的怒意勃发,是宋引玉从未见过的。 话说完了,屋内安静了下来,有股压抑的味道。 宋引玉以为,谢临安会发怒会斥责,可他没有。 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极为冷静地开始询问一些细节。 如她在哪里遇上的沈归,沈归给她的药是给所有人的饭食里都下了,还有她确定那人真是瑞王。 宋引玉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不敢出任何纰漏: “没错,我与瑞王面对面,看得很清楚就是他。” :“瑞王现下可好?” 宋引玉想了想瑞王的模样回答道: “又黑又瘦,浑身脏兮兮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应没什么大碍。” “那药明早就会发作?” 宋引玉点头: “是,届时沈归会在城中散播消息,最迟中午就会闹起来。” 沈归给的药,约摸天亮就会逐渐出现症状,原本这事是闹得越发越好,可现在瑞王突然出现,就不得不顾忌他了。 最起码,是不是得先把瑞王先从里面给捞出来? “夫君,我们可要先取消计划,把瑞王就出来再说?” 虽不知道瑞王是怎么落到如此田地,但他既然还活着,那说明齐兆兴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宋引玉是怕中间出现变故,瑞王的身份一旦泄露,他一定会杀瑞王灭口。 “不用,我会派人去救瑞王。 另外,周怀琅已经查到灾民的下落,正带人前去营救。 明日我会拖住齐兆兴,只待灾民和瑞王解救过后,就一举拿下此人了结此事。” 谢临安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宋引玉心里却是一惊。 明明事情顺利得超乎预料,她却越发心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完了。 还有,她怕谢临安会像原书一样受重伤。 “你要小心行事。” “明日护好自己。” 两人同时说到,接着又是齐齐一愣。 宋引玉忍不住起身抱住谢临安,心里不安极了。 事情真的能如此顺利吗? 她不知晓,只能提高警觉,不敢放松丝毫。 谢临安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柔声说: “往后不可再做如此危险之事,万事有我。” 宋引玉轻轻嗯了一声。 与谢临安详谈过后,宋引玉回了自己屋里。 过后一夜无眠,她睡不着,几乎是睁眼到天明。 第一次宋引玉比谢临安起得早。 谢临安醒后,她笨手笨脚地开始服侍他,在晨光中替他穿衣,梳发盥洗。 谁也没说话,宋引玉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已经快要断了。 奇怪的是,越到此时,她越发冷静。 她对谢临安说: “你把子鱼和非乐都带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护好自己,别受伤。” 宋引玉话到这,声音已经哑了,她压下喉头的涩意,一字一句认真道, “夫君,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我相信,尊重你,支持你。 我唯一念的,便是想和你一起回家,想和你一起平安喜乐共度余生,你能答应我吗?” 谢临安握住她的手,安抚了她所有的不安,目光温柔轻声说到: “好,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平安喜乐共度余生。” 一切准备妥当,她送着谢临安出了门。 她眼睛一眨不眨目送他走远,抿紧了唇。 第76章 送走了谢临安,…… 送走了谢临安, 宋引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跟着四女学做绣活儿。 绣的是一株兰草,等绣好了,她打算做个香囊给谢临安。 她手笨已经拆线重新绣过几次了, 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针法,绣棚上的花样也像模像样的。 到中午厨房送来了饭菜。 四女一看, 竟是一桌子的好菜, 还附带了一壶酒。 这是宋引玉自己私下掏银子让厨房做的, 如她所说为昨日的事给她们赔礼呢。 几人顿时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也熨帖。 期间席上的气氛一直很热烈,宋引玉给几人劝酒, 敬酒。 侍画喝得最多,但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她亲近地一口一个小玉jiejie地喊,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胆子大了,竟开始向宋引玉询问起京城谢府的情况。 宋引玉听后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说给她们听。 听得几人面露向往,双目迷醉,好似即将就要入主谢府了。 这里面唯有侍墨察觉到了不对。 宋引玉今日言谈举止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细瞧又多了几分不同寻常。 侍墨心里清楚,面前之人虽对她们一直客客气气的, 但并不热情也不亲近。 还有那杯中的酒,她根本就怎么喝, 每次只在唇上碰碰就了事。 说是请人吃酒,但看着更像是在灌侍画她们喝酒一样。 种种反常会不会跟昨日小玉去做的事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