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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那就走吧。” 皇后说完,几乎不再给人反驳的机会,已经有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了。 宋引玉抬头看向谢临安对他笑了一下便挣脱他的手,跟在了皇后身后。 而谢临安则被定国公笑呵呵地叫住了: “容与,来陪老夫聊聊。” 都这样了,定国公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果然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他们。 宋引玉在心里拉起了一级警报。 文宛莹住在挨着定国公旁的帐篷里。 她跟着皇后进去时,里面丫头婆子还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见皇后来了,匆忙地行了个礼又继续忙了起来。 帐中的东西才被清理走,这会儿匆忙之下入住,看着有几分简陋和空旷。 里面除了几张桌椅外,就只有一个大大的屏风和屏风后面的床榻了。 而此时,文宛莹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床榻之上。 皇后带着宋引玉入了帐后没有停留,直接绕过屏风,走入了内里。 此时太医正在给文宛莹的脸上药,见皇后来了忙站起来要行礼,不过皇后压了压手示意他继续。 因为伤口还没有包扎,所以宋引玉一眼就看见了文宛莹脸上的伤口。 她人还没醒,而露在被褥外的脸上称得上惨不忍睹。 因为有许多细碎的小伤口,虽然都不严重,可由于大多是破皮和划到的。因而她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再加上伤口上的药,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美貌了。 另外她脸上最严重的就是她的侧脸有一道从耳根到嘴角的伤口,皮rou翻卷,看着十分可怖。 虽然太医已经用药止住了血,可依然能想象得到,她当时伤着的时候,流了多少血。 难怪会说,她被抬回来时,满脸都是血。 宋引玉看着都觉得脸上疼了一下,进而觉得心惊rou跳。 伤成这样,别说是毁容了,如果伤口没处理好,感染了还有可能要了命的。 “本宫这meimei,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父亲和本宫捧在手心长大了,就是说声金枝玉叶都不为过。 这辈子唯一栽得跟头就是在谢临安身上,却栽得这般狠。” 皇后突然开口,幽幽地说道。 宋引玉沉默着,没吭声。 皇后却转头看她,嘴角扯出个笑来,虽说是笑,眼神却是冷的: “莹莹固然任性,行事张扬了些,可从未害过人性命,实在罪不至此。 你说是不是,宋氏?” 宋引玉本能地警觉,只觉得她话里全是陷阱。 文宛莹为人怎么样,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又不是她能决定。 可在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又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不说。 最后宋引玉迟疑了一下,只能回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文二姑娘会没事的。” 哪知皇后闻言却是真的笑了,她意味深长地说: “是,莹莹会没事的。” 说完她又带着宋引玉转出了屏风,在帐中的矮凳上坐下: “坐吧。” 宋引玉搞不清她要做什么,看了她一眼后,老实地坐在她右手边。 有宫女提起茶壶,倒上了热茶。 皇后端起茶,闻了一下,满意地饮了一口。 淡淡的茶香也飘进了宋引玉的鼻腔中。 文宛莹是文府的掌中宝,能送到这来的,自然都是顶好的东西。 如这茶,便是贡品,皇后赐下的。谢府也有一些,不过都不多。 茶虽然是好茶,可宋引玉并没有喝。 文宛莹伤成了那样,皇后却还有心思喝茶,能笑得出来,这一看就不正常。 越是不正常有问题,宋引玉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少说少做吧。 皇后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在她眼中,宋氏还是太嫩了些,她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不足为惧,难对付的只有谢临安。 她放下茶杯,忽然开口问到: “本宫听说,你在嫁于谢临安的前一个月险些身死,是否为真?” 宋引玉莫名的点点头。 “本宫还听说,你将死之际是一个得道高人救了你,此话是否属实?” 宋引玉瞬间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可是她又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找他们就是为了能找救她的清无道长来救文宛莹?光光只是这样,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怎么传言有误?” 见宋引玉迟迟没开口,皇后皱眉问到 宋引玉摇摇头,说: “是有一位道长救了臣妇,只是道长既是得道高人,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 臣妇与夫君并不知道道长此时人身在何处。” 宋引玉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清无道长的法号。 而她跟皇后说的也是实话,那清无道长在原书中根本就没提过,她上哪儿去给她找人。 最开始她还以为清无道长是谢临安的好友,可问过以后才知道,谢临安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也是清无道长主动显身他才找到人的。 可治了宋引玉以后,清无道长去了哪儿,他更不知道了。 更何况定国公一家子都是狠人,就是被他们找到了清无道长,万一要没治好文宛莹的脸,给道长招来祸患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