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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玉自己是没看见,一会儿的功夫,她面上的表情变化十分精彩,把一旁的阿月阿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两个丫头起先以为宋引玉还在生气委屈,所以想安慰她来着。 可是看了看又不像。 整得她们也是一头雾水。 恰在此时,谢临安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几乎是一瞬间,宋引玉就起身迎了上去。 她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他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没想到这一看,便见到了他割破的袖子。 宋引玉当即怒了,之前脑补的惨相又在脑子里走了一遍,她红着眼眶瞪大眼睛,扯着他破损的袖子愤怒地说: “怎么回事?怎么破了?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 说着她磨磨后槽牙,怒道, “欺人太甚,走,我们去找他们,把文宛莹她们四人找出来当面对质。” 说着她就往外走,眼睛里闪烁着重重怒火。 谢临安愣了一下,随即抓住她的手无奈地说: “窈奴,无人欺负我。” 谢临安原是被文宛莹与今日之事惹得动怒了,以至于纵使回来了心绪都还未平稳。 可哪知他还未说什么,仅仅因一只破损的袖子宋引玉就如此愤怒,模样甚是激动。 谢临安在宋引玉面前虽然温和的,但在外,脾性并非如此。加上身居高位,不少人见着他都是惧的。 所以他始终想不通,为何小姑娘总觉得他会受欺负,受委屈。 “可你的袖子怎么破成这样了?” 袖子断边还十分整齐一看就是用刀割的,念及此,宋引玉紧张地追问, “是不是有人对你动刀动剑了?你有没有受伤?” 说完她又伸出手翻着他破了袖子的那只手,要看上面有没有伤口。 谢临安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眉心松快,温声道: “是我自己割破的。” 宋引玉一愣,她呐呐地问: “无缘无故地,怎会自己割了袖子?” 谢临安牵着宋引玉走至桌边坐下,斟酌了一下慢慢道: “皇上明察秋毫,已罚了定国公,广平侯,顺阳伯及乐昌伯,且命他们即刻下山回京。 至于袖子,在回来的路上文二姑娘犯了癔症,情急之下我便用剑割破了。” 三两句话说得简单,宋引玉虽没看见当时场景,可心里总是觉得事情绝不会像他说的那么容易解决。 还有那文宛莹,谢临安说她是犯了癔症。 依照文宛莹癫狂的行事风格来说,怕是做出了什么触怒谢临安之事才会让他动剑吧。 后来听子鱼说,宋引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听完,宋引玉愣了好久,她没想到,谢临安会直接跟皇后,定国公等人硬碰硬。 那么一个温柔的人,一双提笔的手,却为了她执剑。 宋引玉想起那样的场景,心里顿时有些疼。 还有文宛莹着实令人讨厌,脸皮竟厚成那样,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谢临安死缠烂打。 这姑娘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不过现下她并不清楚这些事,所以自然是想问个明白。 可还不等她开口,谢临安却抬手小心碰了一下她微微红肿的眼睛,皱眉问: “疼吗?” 宋引玉已经很久没有哭得这么惨过了,身上皮肤本就娇嫩,因而眼睛自然就有些红肿。 她眨了眨眼,别说其实还是有些刺疼的,不过不严重再过会儿都该好了。 谢临安一看她神色,心中明了立马转头对阿月道: “去烧些水来,给夫人敷敷眼。” 宋引玉忙摇摇头: “不用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就一点点的红肿,没什么大碍,哪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的。 刚刚阿月她们就想给她热敷了,不过被她给拒绝了。 “窈奴,听话。” 谢临安皱眉道。 宋引玉看他实在不放心,突然笑了一下。 然后慢慢打开了谢临安的手,将脸埋进了他的掌心。 而后说: “你的手心是热的,我就用你的手敷我的眼睛,好不好?” 她抬头目光晶亮地看着她,说完又把莹润的小脸纳入他的手心。 谢临安感受着掌心软绵柔嫩的肌肤一怔,随即目光柔了下去。 接着他双手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动不动,生怕落在地上摔坏了。 就这样好一会儿,宋引玉忽得抬起脸来,用手按下他的手腕,嗔怪地说到: “这么举着你的手不酸呢?” 谢临安神情柔软,道: “无事。” 宋引玉听他的话,抿着唇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凑近他耳边,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一样悄声说: “我刚刚,是在跟夫君撒娇。” 可其实阿月他们早就有眼色的退出去了,帐内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谢临安看着几乎近在迟尺的小姑娘,眸光倏地深了。 宋引玉受他目光所吸引,一时间竟是挪不开眼了,眼里的笑意则散了。 两人目光相缠,周遭的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谢临安慢慢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眉眼,而后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宋引玉眼睫颤动了一下,只感觉眉心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