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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玉不自觉间又想起了他们亲吻时,挨得极近看到过的那双眼。恍然间觉得即使是不染凡俗的月下仙人在染上了几分欲时,都会带着那股勾人心魄的意味。 转而她又想,那月下的仙人可不就是她拉下红尘的吗? 这样的想法,让宋引玉心底不由得高兴,而她脸上的笑意早就止不住了。 谢临安放下玉佩看向了宋引玉,朝她招招手: “窈奴,过来。” 宋引玉自顾自地笑着,不防被谢临安叫了一声,让她收敛了笑意。 随后便乖乖朝他走去。 “怎么不睡了?” 谢临安手摸了摸她略带潮气的黑发,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站起身去内室拿了张干帕子出来,站在她轻轻地替擦着头发。 宋引玉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说: “不用擦的,就一点,等会儿就干了。” 宋引玉刚刚沐浴时,有一缕头发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湿了,阿月已经擦过了。 现下不滴水了。 谢临安没听宋引玉的,还是擦了一会儿,直到那缕头发已经能根根分开了,他才停下。 宋引玉无法只能乖巧地任他照顾。 等谢临安再从内室出来时,宋引玉才想起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皱了皱秀鼻她道: “白日里在厨房待了一天,身上有味道,不洗明天就该臭了。” 亏得谢临安也不嫌她身上有味道。抱了她那么久。 谢临安闻言却是失笑。 随即两人上了床榻准备入睡。 只是睡了一觉又沐浴,宋引玉这会儿反而没了睡意,她睁开眼看着头顶地床帐。 过了一会儿,她挪了挪身子往谢临安靠近闭眼。 但没一会儿她又睁开了眼,眼睛晶亮,看起来一点也不困。 宋引玉觉得可能是睡觉的姿势不对。 她便轻轻拿起谢临安的手臂,然后自己钻了进去,用手抱住他腰,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然而,宋引玉没想到,她是越睡越清醒。 睁开眼,她不自觉地抱着谢临安蹭了又蹭,想换个最舒服的姿势好睡着,可她失望了。 宋引玉有些恼了,她揪着谢临安的衣服,埋着头又是一顿乱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早知道,就不让阿月她们叫醒她了。 “窈奴,现在,不可。还未到时机,你身子受不住。” 陡然间传来谢临安克制隐忍的声音,宋引玉先是一愣,紧接着她以为谢临安跟她一样失眠了。 但很快听明白那话里意思后,她脑子轰地一下,脸刷地红个彻底。 什么不可,身子受不住? 谢临安该不会是以为,她想拉着他圆房吧? 宋引玉倏地坐直了身子起身,恼怒地看向他,正欲要坚决否认他的话,并想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乱想时。 却在昏暗地床帐内看清了谢临安的模样时,那些话都消失在了喉咙里。 她灰溜溜地躺了回去,耳廓通红。 可她一闭眼,眼前就出现了,谢临安衣衫凌乱躺在床上,一副既无奈又难耐地模样。 很显然谢临安的衣服是她扯乱的,虽是隔着铺盖,但宋引玉清楚地看到了,谢临安胸前的衣服应是都被扯开了。 回想起刚才她好像不仅扯了他衣服,还蹭了。 所以现在谢临安……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宋引玉蓦地睁看眼,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 难怪谢临安睡不着,还说出了那些话。 想起她看到的场景,宋引玉自己都不相信她是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想干。 “窈奴。” 过了一会儿,谢临安再次开口喊她,而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宋引玉没吱声,还弓着身子默默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离他稍微远一些。 谢临安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失笑,知道人是真恼了,他侧了侧身子,温声哄道: “明日休沐,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宋引玉抠了抠被褥上的绣花,依旧没吭声。 谢临安明日休沐她知道,她原是打算想和他去逛集市的。 听说食锦阁做了新的芝麻酥饼很好吃,她想去看看。 还有她想吃臭豆腐了,糖葫芦也想。 主要是想和谢临安一起去逛集市了。 可是一想起方才的事,宋引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现下的状态是真正的恼羞成怒。 宋引玉难得闹脾气,谢临安对此耐性更是足。 他绝口不提适才的事,只又开口道: “再过段时日便是春猎了,你可想学骑马,届时我带你一道去打猎?” 其实这事他早有打算。 春猎在齐明山上,一二品的重臣和勋爵可携家眷前往。 窈奴是个爱玩的性子,若是上了山,要她与那些不熟的夫人姑娘作伴,她定是坐不住的。 不若教会她骑马,届时他能把人带在身边,也是好的。 宋引玉原本打算是不言不语先把今晚过了再说,等明天她自己就好了。 可是这会儿听着谢临安的说到打猎骑马,她眼睛一亮,忍了忍没忍住,她忙转身问到: “你要教我骑马打猎吗?” 来了这个时代,她只做过马车,还没骑过马,可是每次看人骑马她就觉得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