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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宋两家订过两次亲,谢临安以前时常听到宋府传来消息说宋引玉病重。 生死一线之隔,她迈过去好几次。 有时明明说人已经快好了,他的母亲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 可是没几日,便接到了她不行的消息。 次数越发多了,谢临安已是习惯了。 只是心中对这从未蒙面的未婚妻子,很是怜悯。 怜她小小年纪却备受病痛折磨,没过过一天的寻常女子该有的日子。 所以在后来,兜兜转转他终是娶了她以后,谢临安便不自觉地对她怜惜宽宥,事事都纵着她,依着她。 可小姑娘眼里的明媚灿烂,险些晃了他的眼。 且明明自己羸弱,还该是被人宠着的,却时刻想反过来对他好,维护于他。 此间种种一日复一日地相处,谢临安的心更软。 不知何时起,情已深了。 宋引玉心疼地看着他,半响起身她走到谢临安身前,然后将自己挤进去,坐在他怀里。 宋引玉伸出手,环住谢临安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心慢慢变得沉静。 低声说到: “谢临安,我在的,我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养身体。 我会长命百岁,陪着你,和你一起终老。 你别担心,别怕,我不会走的。” 屋内的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像是终于感受到怀里人的真实,谢临安抬手紧紧抱住他的小姑娘,垂眼认真描画着她的眉眼,而后低哑着声音说: “好。” 第47章 两人情绪都…… 两人情绪都平静下来后, 宋引玉便吩咐阿月阿星摆上了饭菜。 用了晚膳,又各自洗漱准备歇息了。 至于刚刚一事,宋引玉并没有急着问清楚。 虽然是流言害人, 可是不过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就能传成这样,险些让谢临安都当了真。 如此荒唐, 这背后要是没人出手, 宋引玉绝对不相信。 不过总归就是有人巴不得早死, 才会这么传。 宋引玉虽然生气,可是并没有跑去问谢临安。 这事待明天她问过非乐,弄清楚了, 自然会去查。 等她查到了是谁,届时想法子对付。 宋引玉是这么打算的,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有计划了。 可哪知她刚沐浴洗漱完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谢临安正皱眉拿着宋引玉那封还没来得及烧的信正看着呢。 宋引玉见状,脸一红,忙快步走回去抢了回来。 恰巧谢临安刚刚看完,手松了些,所以被她轻易拿回去了。 宋引玉虽然自认为这份信发挥了她有史以来最高的作文水平。 可是谢临安是什么人,她写得再好, 拿到他面前都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怎么好意思拿出来。 “陈氏女,竟是如此欺辱与你?” 显然谢临安的心思与她就不在一道, 看完信后,他眼神冷了下来, 眉头紧锁。 今日他不在, 府中倒是发生了不少事,虽没亲眼看见,但谢临安也能想象到, 宋引玉定是被气得不轻。 难怪外面会传她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宋引玉闻言却是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她是想这么欺负我,不过没欺负成。 我反过来把她收拾了一顿呢。” 说着她又指了指手上的信纸,笑了笑道 “这封信是我写给我爹的,所以添油加醋地写得夸张了些,你别信。” 谢临安不解, “为何要与父亲写信?” 宋引玉说: “爹不是御史吗?我想让爹去参陈家一本。” 宋引玉从那日他们在鹿鸣湖遇上的那个跳水的人就是陈三姑娘说起,将事情原原本本,没有遗漏地都说给了谢临安听。 “那陈三姑娘被嫡母苛待了这么多年,临到该成亲还被卖了给陈府挣银子。 压抑多年一朝爆发,想出了个这么恶心人的计划。 可以说,陷害之事,不是陈三姑娘一个人的锅,是他们陈家上上下下都有份。” 说起这事,宋引玉余怒未消,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谢临安安静地听完了,神色倒还算平静,只淡淡道: “陈家不干净。” 宋引玉噌得一下眼睛亮了: “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如果真查起来,会有什么下场?” 谢临安眼神有些凉,只是落在宋引玉身上时,重新回暖: “这要看他胆子大到什么程度了,最轻约摸都是抄家流放。” 谢临安身为百官之首,朝中大多数官员是个什么样他心中都有数。 有的不查,只是还没空出手来。 宋引玉更惊奇了,这陈将军到底干了什么,能让谢临安给他下这样的定论。 不过她也没再问下去,朝堂政事不少都是机密,她不该问的。 “那我让我爹去参他。是不是还算是为民除害了?” 宋引玉笑眯眯地说道。 谢临安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笑了笑道: “歇息吧。” 宋引玉点点头,乖乖上榻,只是正要闭眼睡去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紧张地拉着谢临安的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