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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 在宋引玉脑子一热就要往湖里走时,谢临安拉住了她。 宋引玉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谢临安又焦急地看向湖边正要说什么时。 但很快她就闭了嘴。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仔细打量着湖里的挣扎的女子,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察觉到了怪异。 她定定地好看了一会儿,接着立刻改变了主意,拉着谢临安掉头就走。 他们刚转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侍女惊喜的声音,大声喊到: “大人,大人,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姑娘。” 宋引玉听到这脚下一顿,又疑心万一自己要是看错了,会不会见死不救,真使那姑娘丢了性命。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后面的侍女又喊到了: “谢大人,您风光霁月是君子是个大好人,你不能见死不救,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一听这,宋引玉那点担心彻底没了,反而拉着谢临安走得更快了。 这明摆着知道是他们是谁。还道德绑架,没问题才有怪。 谢临安顺从地跟着他走,未说一句话。 宋引玉却是抿着唇,有些气鼓鼓的。 走出一段距离后,她仰头看着谢临安闷闷地说: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谢临安颔首,神色自若目光却是微微有些冷淡道: “那侍女看似着急,但目光清明平静。在其主子生死之时,还分了心思来看你我的反应。” 这样的模样明显是不正常的。 谢临安平生遇到过不少想要攀附的女子,这拿性命相威胁的却是头一个。 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穿了这拙劣的把戏。 宋引玉倒是没注意那侍女,她是在落水的女子身上找到破绽的: “溺水不是她那个样子的,那姑娘分明是会水的。” 宋引玉溺水过,后来又学了游泳。 所以对溺水会是什么样,会游泳的人是什么样,再清楚不过。 她就看湖里那女子似是是游刃有余,且眼神一点都不慌乱,模样也不像有呛水的征兆。 加之她挣扎时的动作,乱中有序,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水的样子。 而后面那侍女直接叫破谢临安的身份,宋引玉心里就明白过来了。 今日这出戏必然是冲着谢临安来的,她差点还被骗了,这心情能好吗。 谢临安轻轻拍拍她的头,笑到: “去庄子吧,别坏了心情。” 宋引玉点点头。 这个不高兴的小插曲,随着在庄子里高高飞起的风筝,很快就被她抛诸在了脑后。 那可是他们亲手做的,宋引玉自己还提字了,那成就感简直绝了。 玩高兴了的宋引玉早把湖边那女子的事给忘个精光了。 可是有的人总是不达目的不死心,也好似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想要来破坏一二。 过了几日,京中突然传出了流言,陈家的三姑娘在鹿鸣湖边失足落水被当朝首辅谢大人给救了,毁了清誉。 一开始这个流言只在小范围传,谢府的人一无所知。 可没想到短短两日的时间,竟闹得满京城都有知道了。 那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而陈三姑娘所说的那个时日,的确有不少人看见,那日谢府的马车出了城,看去的方向应该就是鹿鸣湖。 常管家他们刚接到消息,还来不及反应,在第三天,陈家主母就将陈三姑娘连同她的包袱一并丢在了谢府门口。 言道她家姑娘毁了清誉,已无颜苟活于世。 若是谢家愿给她一条生路,就把人收回府里,不愿意就让她一头撞死在谢府门口吧,陈家是留不得这样女儿了。 说完陈夫人就坐着马车走了,留下了坐在地上哀哀哭泣一脸绝望的陈三姑娘还有她的贴身丫鬟。 事情一下闹大了,谢府门口迅速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对着陈三姑娘和谢府指指点点。 言谈之中,话说得很不好听。 偏偏今日陈家选了个好时机,谢临安去文渊阁当值了,谢老大人和谢老夫人上护国寺理佛了。 护国寺选在城外,一天打不了开回。 而现在正是文渊阁最忙的时候,宋引玉即使派人去叫谢临安一时半会,人也是赶不回来的。 也就是,现在府里只剩下宋引玉这一个主子。 常管家来通传时,宋引玉刚用完早膳。 虽然不认识什么陈三姑娘,可是她很轻易地就把人和那天落水的那女子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宋引玉差点脱口而出爆一句粗口了。 感情这陈三姑娘是打着主意要赖在谢临安身上啊,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没脸没皮的。 这事闹得这么大,家里又只有宋引玉一个人,连忙得不可开交的秦嬷嬷和裴娘子都来了。 秦嬷嬷皱眉问到: “夫人,你先跟嬷嬷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引玉面沉如水,语气还算平静: “那日我和夫君去鹿鸣湖踏青,遇到了一个落水的女子。 不过当时我们就看出了她有问题,怕惹火上身,当即就走了,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停留。 更谈不上,夫君救了她,毁了她的清誉之说。” 常管家和裴娘子深信谢临安的为人,以前不是没有女子使手段想嫁给谢临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