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上神的小藏狐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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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配合着水面的波纹,傅里更难看清自己的长相,于是又往前凑了凑。

    瞬间大惊失色,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和普通的狐狸不同,她脸上的颌骨要更窄一些,吻部也更细长突出,最要命的是,宽阔的下巴上这排粗壮的肌rou是怎么回事???

    一副看破红尘的面瘫脸,透着几分佛系般的平静,满脸写着“你有事么”和“关我屁事”的神态,叫旁观者忍不住笑,当事人憋不住泪。

    cao。

    为什么是只藏狐!

    那么多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小狐狸,她当不成,偏偏成了一只方头大脸的高原藏狐,沉醉在自己的严肃之中,滑稽着别人的眉眼。

    凭什么!傅里愤怒地朝水面踹了一脚,心碎地看着破裂倒影中自己愈加痴傻的样貌,耳边突然传来了桥上人的交谈声。

    “我的老天爷,那只狗竟然站起来了。”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我要是能有这种好福气,被淮安上神收成座下弟子,我也站着走。”

    傅里仰头瞪他一眼,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没想到那两个小弟子笑得更欢了,“要死,它瞪起人来更丑了哈哈哈……”

    【寡言,我变成人之后,长得会和前世一样吗?要是按照藏狐的比例长成了人样,我倒不如现在从这里跳下去。】

    【宿主放心,您变人之后,与前世相比,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听了寡言的话,傅里眼睛一亮,心中所有的悲苦在瞬间化为了动力。

    做人!养生!修仙!长命百岁!不当短命鬼!

    傅里向来性急,得到答案之后,愈加忍受不了自己如此貌丑。

    她扑到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爬回岸上依照犬科的本能,摇头晃脑地将身上的水珠甩干,邪魅狷狂地看了一眼桥上对她既讽刺又羡慕的两个弟子,骄傲地扬长而去。

    待我学成归来,就是你们高攀不起的小狐仙了!

    花厅中,淮安放下酒杯,将手搭在红木椅的扶手上,似睡非睡地闭目养神起来。

    傅里口中衔着朵花,躲开盛云阁弟子的抓捕,蹦蹦跶跶地跑了进来,蹲在淮安脚边一脸乖巧地仰望他。

    快啊,摸摸我脑袋,摸摸就给你新鲜的小花。

    “……这是什么?”

    淮安被傅里四只爪子抓在地上的声音吵醒,从她嘴边拿起那朵残败的小花,失笑着问道。

    这小狗还挺会看人眼色,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就加倍地努力。

    看他把花拿在了手里,傅里兴奋得想要转圈,但仍旧按捺着心中的冲动吸吸鼻子,示意淮安闻闻那朵花的香味。

    “你让我闻一下?”

    整日与兽为伍,淮安轻松地便推测出来傅里的意图,愉快地接受了这只小丑狗的建议,将花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嗅。

    “yue——呕——这什么!”

    【恭喜宿主,厌恶度 5.】

    傅里诡计得逞,乐得想要大叫,可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害人成功后的喜悦感,殊不知自己无论做多夸张的表情,都只是一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且泰然处之的神情。

    她竭力用那双小眼睛表现着自己的无辜,细看还像是蓄满了眼泪,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不忍怪罪于她。

    这朵花毕竟是她精心挑选的,在豪彘拱了几颗大白菜并尽数吃光之后,他屁股所对着的方向,排气后崩飞的第一朵小花,就被她这样摘下来献给自家上神了。

    难道这还不够有诚意吗?

    淮安无语地丢开手中的花,正想要回头把与鹤唤进来,将这行为古怪的小东西带走,可膝盖突然被这小灰狗的两只爪子搭住,整只狗站了起来,低低地呜咽着。

    他捏捏傅里rou乎乎的大耳朵,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一只小动物,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这是上神你自己帮我找的理由,多谢了!

    傅里配合地伸长了脖子,拼命把脑袋往淮安的手底下凑。

    摸两把,摸两把我就离变人的计划更近了。

    淮安自然不知道傅里心中所想,又拍拍她的耳朵,拂着袖子站起身,“好了,莫要再闹了,我要去给阁中弟子修士们讲学了。”

    听他说这个,傅里不禁慌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急忙抄起四条短粗的小腿儿紧紧跟在淮安的身后,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自信模样。

    再次经过那道桥边,傅里仍旧看到有抱着书卷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弟子修士们,但此时她的心境已经不同以往。

    不屑地用余光扫着他们的举动,傅里跟在自家上神身后,心中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像匹孤傲的小马,哒哒哒地踩在石阶上。

    修道之人的讲学过程无聊而又枯燥,趴在淮安脚边的傅里昏昏欲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脑袋竟被一个刺刺的东西扎醒,傅里腾地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扎她的人。

    “兄弟,你刚刚怎么不等我?自己就去找上神了?”豪彘哼哧哼哧地用脑袋拱她,语气略有不满,“我可害怕了,这里哪个修士都那么厉害,万一看上了我,把我杀了吃rou怎么办?”

    傅里懒洋洋地换了个方向继续瘫着,“吃你?我都替他们嫌扎嘴。”

    还没等她向豪彘传达自己的经验,傅里耳中突然出现寡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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