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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从白倒是转过来,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姜以珍愤愤别开脑袋,“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 “那个人又脏又丑又黑又瘦,长得比猴子还难看。” 司从白黑眸微闪。 他想说他确实不太相信姜以珍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其实我不想跟你关系闹得太僵。” 姜以珍一愣。 紧接着,司从白又缓下声线,诚恳道:“我想了想,是我之前对你的态度有些问题。不怪你不喜欢我。” 姜以珍狐疑抬眼,不太相信司从白这性子转得这么快。 前脚还冷言冷语呢,现在就好像……在跟她示好一样。 司从白继续道:“虽然救我的人不是你,但不可否认,你也想要救我,对我也确实伸出了援手。” “我不该这么对待你的心意。” 姜以珍听着听着,就不自觉挺了挺胸膛,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她。 毕竟她在同龄小朋友们里面一向很受欢迎,在司从白这里这样栽跟头的,还是头一回—— 这个人就是口是心非! “那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了。”姜以珍微微抬起下巴,眉眼稍弯,大方道。 “不过如果你以后还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不跟你玩了,知道了吗。” 司从白:“对不……” 司从白有些生硬地顿住。 姜以珍:……? 她皱起眉头,不太高兴地瞪眼:“你惹我生气那么多次,我只是想要你一个道歉而已,你怎么连这都……” 司从白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姜以珍莫名一怵,结巴问:“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司从白缓慢地喘了口气,逼自己挪开视线:“没什么。” 姜以珍简直莫名其妙:“喂,你的道歉还没道呢?不会是想赖账吧?” 忽地,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服务员身子一歪:“啊——” 服务员,她手里端着汤的托盘随之扬起,托盘和瓷碗都往司从白的头上砸去。 在盘子砸过来的瞬间,司从白眼疾脚快地侧开两步,直接远离了服务员和碗汤。 顺利得甚至让他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这次真的只是意外? “呀!” 玉米浓汤洒在了姜以珍的裙子上。 姜以珍哪里想到一个普普通通走过去的服务员会摔,原本挡在她前面的司从白又精准闪避,因此毫无准备,就这么直愣愣地被泼了汤。 热汤没沾着她的皮肤半点,但裙摆却是遭了殃。 姜以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裙子,顿时气恼跺脚,忍不住指责摔倒在地的服务员:“你、你怎么做事情的?这是我的新衣服!!” “还是定制的!” 姜以珍跟姜母撒了好久的娇,好不容易才带她去定制的呢。 姜家父母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虽然宠孩子,但除了在宴会需要的礼服,姜以珍平常穿的衣服很少会去定制。 服务员慌张爬起来,不停地鞠躬道歉:“小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真的对不起。” 她有些犹豫地看向姜以珍这身线条流畅,还隐隐闪着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裙子:“那,我赔付给您?” 姜以珍撇嘴冷哼:“一条裙子十几万,你赔得起吗?” 司从白没看服务员,只是低头,伸手碰了下裤子口袋。 刚刚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又似乎是他的错觉。 服务员的表情更尴尬无措了,她站在那,对着一个只到她腰的姜以珍,却半天没能说出话,窘迫地又连着鞠了两躬。 “行吧,看你的样子也没钱。”姜以珍看着服务员慌张的样子,虚荣心莫名得到了一点满足,就摆摆手,“算啦,你走吧,我可以让我爸爸再给我买一条。” 反正就算姜以珍带着服务员去找姜父姜母,他们也只会让她不要追究。 服务员微愣,长舒一口气,顿时又是鞠躬感谢:“谢谢谢谢,实在抱歉……” 服务员离开去拿打扫的工具,姜以珍低头扯扯自己的裙子,鼓起脸。 虽然人是她放走的,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难受:她今天穿的白裙子,澄黄色的玉米浓汤在上面简直不能更显眼。 她憋了憋,扭头去问司从白:“你带手机了吗?” 姜以珍耷拉下眉眼,可怜巴巴地,又软下声调道:“我记得这条街上就有服装店,但是我没带钱,你可以先借我吗?”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的!” 司从白莫名看她一眼。 姜父姜母就在身后的包厢里,她居然开口问他借钱? 然而,司从白一开口,话就变成:“当然可以。” 司从白黑了脸。 他的钱都不够养他的虚拟小人呢,还给姜以珍买衣服? 姜以珍立刻弯起眉眼甜甜笑开:“你真好~!” 姜以珍亲亲热热地主动拉住司从白的手,积极道:“那我们走吧。” 司从白僵硬地立在原地。 他不是很想被姜以珍牵手,却偏偏身体仿佛脱离他的控制,哪怕不跟着走,也摆脱不了姜以珍。 姜以珍扯扯司从白,却发现自己扯不动,疑惑抬头:“怎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