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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哎嘿!南境的臣民们,准备好接受孤的美颜暴击了吗? 皇帝:……这儿子没救了! * 南境王的小郡主冰肌玉骨、雪肤花貌,南境百姓吹捧尤甚,赞她容颜绝世,无人能及。 太子:真的吗?我不信。 太子亲自上门,欲与小郡主比美。 小郡主:“你谁?” 太子:……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你问我是谁? 孤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貌就如此不值一提? * 后来太子才知道,小郡主是个脸盲。 太子:脸盲也得记住孤的美貌。 对镜思索半日,太子觉得一计可行:娶之共枕。 第02章 她说话时,顾云深正好将被衾盖在她身上,恰巧是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侧的姿势。 时锦平躺在床上,面朝上。因为刚醒,眼中还蒙着一层雾,水润润的。 被她直勾勾盯着,顾云深动作一停,这才注意到这个动作有多引人遐思。 “我是给你盖被。”顾云深无奈解释。 随着他起身在床侧站定,时锦也撑着手半坐起来。 “相爷不想洞房,”时锦语速极慢,听不出丝毫感情。说到这里时,仰头看了眼顾云深。 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中的情绪和从前如出一辙,平淡中带了点儿纵容。 时锦垂下眼,噙着笑补上后半句,“……正合我意。” 顾云深不由蹙眉。 印象里,小姑娘笑起来天真无邪,眼睛都会弯成月牙,看上去朝气满满。 可这个笑却不达眼底,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轻嘲。 和从前判若两人。 “说起来,我还没谢过相爷。” 这个称呼太生疏,顾云深心生不适,却还是耐心问:“谢我什么?” 时锦偏了下头,似笑非笑:“当然是谢相爷高义,为了让我重回上京,连自己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之身都能奉献出来,舍身取义也不过如此了。” 顾云深:“……” 她当然不是真心要谢,语气中的嘲弄压根藏不住,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 “阿沅,别闹。”顾云深模仿着兄长哄小孩的语气,他没做过这种事,学起来不伦不类。 时锦想起什么,开怀道:“也对,阿爹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你,要你好生照顾我,确实不必说谢。” 时锦尚在襁褓时,被顾家长兄捡回家,当作女儿养在膝下。 即便她如今已经认祖归宗,顾念养育恩情,却始终没有改称呼。 兄长临终前确实有此嘱托,这么说倒也不错。 只是总觉得她这话有些怪。 顾云深正考虑着。 时锦一脸真诚,发自内心地问:“只是阿爹在天有灵,若是知道了他好好的女儿被你养成了弟妹,也不知道是何感想。” 顾云深:“……” 这是顾云深刻意避而不谈的话题。 虽说时锦不是兄长的亲生女儿,可兄长无妻无子,当年捡她回去后,确是实打实当作女儿养。 打从亲自求了赐婚圣旨,他的心就一直虚着。 偏偏时锦和他怄气,一句一句直往他心口戳。 顾云深无力招架,不能对她疾言厉色,只能落荒而逃。 他临出门前嘱咐:“你好好休息,明早——” “知蕊。”时锦扬声唤,打断他的话。 下一瞬。 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朝顾云深迎面砸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时锦满意地点了下头。 “我与相爷只做表面夫妻,委实不适合同居一处。” 时锦脸上挂着笑,语气却毫无起伏,“这屋我占了,还请相爷另觅住处。” 闻声赶来的知蕊恰好推门进来。 时锦冲她道:“知蕊,替我恭送相爷。” 新婚夜就分居两处。 等顾云深离开,知蕊看着镇定自若的时锦,叹气连连,欲言又止。 时锦心情大好,觑她一眼:“想说什么就直说。” 知蕊从善如流:“见相爷受挫,姑娘可开心?” “畅快极了!”时锦语气轻快。 知蕊又问:“姑娘可知,圣旨赐婚,明早要去宫内谢恩?” 时锦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嘛”的表情。 知蕊深吸一口气,一言难尽道:“宫里派来的嬷嬷今晚留宿在相府,新婚夜就把相爷赶出去,姑娘想过明天要怎么和宫里交待吗?” 时锦:“……” 她还没来得及想。 * 人既然已经赶走了,时锦不可能再把他叫回来。 索性破罐破摔。 一夜安睡到天明。 时锦睡眼惺忪地等着知蕊梳妆。 她被流放到岭南时,顾云深还不是丞相。 如今府邸更换了,下人乌泱泱多了不少。一眼望去,都是生面孔。 除开知蕊,她不喜旁人近身。 是以其余侍女都并排站在不远处。 时锦招手唤过来一个侍女,懒洋洋地问:“相爷呢?” “回殿下的话,相爷五更天便去上朝了。”侍女欠身回。 听到“殿下”的敬称,时锦饶有兴致地扬了眉,撑着下巴问:“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凝霜。” “把头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