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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他心上人,因为荧惑之石触犯了天条,下到三途受最严厉的责罚,在火途待了一百年,秦楼为了救红娘,堕落到了恶鬼道,可是那红娘并不领情,然后和别人私奔了。” “私奔?”唐涟漪提高了声音,引得后方的合欢宗频频关注。 萧鲤捂住嘴,靠近了唐涟漪一点:“秦楼这是老毛病,原来还挺圆润的,不像现在瘦的真和饿鬼一样。红娘虽然只是儿时的随便说的订亲,但是秦楼这人记性好,记了两百多年。可是后来红娘死了。” 唐涟漪瞪圆了眼:“啊,难道是神陨了吗?” “小新娘子,你且看着——”萧鲤手指一勾,弹了她的额头。 山神大人怎么又弹自己脑瓜?唐涟漪吃痛,揉揉自己的额头。 萧鲤看着她捂头,调皮的回答道:“我感觉弹一下,很上瘾。” 唐涟漪:“……” 钱程看着二人咬耳朵,瞪了两人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双目传情的作甚么,后面好多人呢。现在不也是眉目传情的时候明白吗,二位。” 二人只得作罢。 随着画面的推移,唐涟漪看到壁画上天庭中红娘跪拜在位居高位的青年人面前,在那位青年人身旁,秦楼站在红娘面前宣读着什么。 “秦楼向天尊检举红娘私藏荧惑之石,随后亲手将红娘送上了三途,自此后她就消失了一百年,继而秦楼疯疯癫癫,疯了就抓墙,而且谁都管不了。” 唐涟漪睁大眼,惊讶道:“什么?” 秦楼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撑不住身子最终扔掉了拐杖,他痛苦的抱紧自己,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没有做……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没有害死她,我没有!” 唐涟漪担忧的看向秦楼,毕竟他当初救过自己一命:“是不是我的问题,秦楼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鲤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当时我也觉得他有事,后来发现他现在疯疯癫癫的,就是没有办法解决。”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啊。唐涟漪越来越好奇他们之间的嫌隙了。 萧鲤眸中添了一丝凛冽,他朝着秦楼逼近了一步:“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对不对啊,秦楼小公子。” “萧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狠,留着人命要紧,你说是不是?” 楚应怜拉起秦楼,目光中尽是敌意,却没想秦楼像是疯了一样,丢掉木杖用指甲狠狠刮着壁画,神神叨叨的念着: “假的,都是假的……” 神情恍惚的秦楼的手指都已经磨破,在壁画上留下了血淋淋的道子,发丝楚应怜没有拦住。 萧鲤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如此泰然自若的说出来了。难道还是嫌弃揭他的伤疤不够痛么? “如果你只是认为他可怜而觉得同情,那么他当年做出的那些事情,又算什么呢?” 萧鲤转过身,看到楚应怜和发疯挠墙的秦楼,略带调侃地说:“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去西方的密道了吗!” “我没有害她!”秦楼反驳道,他披散着长发,容貌比往日更加落魄。 跌坐在地的秦楼双眼腥红地望向唐涟漪,向她伸出颀长的手臂,哑着声嚅嚅嘴唇,但是本来想说的话却全部停在了嘴边。 为什么秦楼突然发疯呢?是不是因为—— 秦楼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壁画之上,萧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背过身挡住了唐涟漪: “小新娘子,不要看壁画!” 萧鲤的身子过分单薄,撞入他胸膛的时候,唐涟漪蓦地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伊袄风吹皱,生人误停留。 原来是妖风吹皱衣衫,生人莫要在壁画上停留的意思。 一股冰冷的风刮过,秦楼的瞳孔映着壁画中景象,壁画中红娘手中的金色罗盘落下,红娘直直的落入九层深堑。随着红娘的坠落,墙壁应声崩塌。 从墙中的裂口处,挤出五六个可怖的身影,像是尸傀一般冲着二人狂奔而来,尸傀身上的墨绿色的水从身上流淌而下,甚至许多人的肌肤被这种黏液沾染,已经开始腐蚀的迹象。 “救命,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哇!” 合欢宗的弟子赶忙将黏液抹掉,几近呕吐。 “师兄……救我……” 顺着声源看去,一位合欢宗的弟子被尸傀紧紧扼住了喉咙,眼睛都已经鼓了出来,十分骇人。而尸傀正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时刻咬掉对方的头颅。 钱程瞥到师弟被欺,一计灵力迅速打到尸傀的身上,尸傀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那位劫后余生的小师弟捂着发红的脖颈,大口喘着粗气。 “混账!你难道不会用灵力吗?”钱程怒斥道。 小师弟委屈的看着钱程,脖颈上已经勒了几条清晰可见的血印:“大师兄,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用不了灵力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钱程呵斥,给他扔过去几个布帛叫他包扎脖颈上的伤口。 一道阴影映着两人,尸傀朝着萧鲤呲起獠牙,唐涟漪心叫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唐涟漪从袖中锦盒中抽出十几条红线,红线缠绕着尸傀,勉强让其短时间无法动弹。 后方合欢宗的弟子试图催动法力消灭这些尸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灵力根本无法催动出,震惊的说:“钱师兄,我的灵力也用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