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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棋走得阴险毒辣,但宁妃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在她眼中一直是那只“听话的狗”的宋贵嫔,如今却已经不想再沾血造孽了。 她前往掖庭,在秋柏茫然的目光中,把一切都告诉了对方。 “你meimei夏桃已被本宫葬在了御花园里。”宋贵嫔望着面前哭声凄厉的少女,不忍道,“从今往后……你便隐姓埋名,跟着本宫罢。” 若这件善事能为明晔积上些德行,那便值得了。 …… 九公主中毒之后便似乎转了些性子。虽然不像从前那样,总是任性妄为、无脑跋扈,但却变得更为暴戾了一些。 她先是杖责宫女,给了崇乐宫好大一个没脸;又是把明晓打了一顿,硬生生戳在宁妃的肺管子上。几度把后者气得够呛。 然而实话实说,在帝后的羽翼之下,她也确实没法奈何明昙,只得转向旁人撒气。 文婕妤在先后流掉三个孩子后就变得愤世嫉俗,性格极其刚烈。前些日子更是在给皇后请安之时,当着众妃之面状告崇乐宫用度奢靡,不合礼法,可把宁妃给气了个半死。 后来,文婕妤又不知从哪查到了什么线索,竟在自己宫里一口咬定,她当年的孩子必然是为宁妃所害! 这消息通过层层耳目,很快传到了崇乐宫里。 即使文婕妤手上并无证据,可这毕竟是实情。此事叫宁妃做贼心虚,夜不能寐,渐渐起了杀心,当日便悄悄跑到了广阳宫与婉贵妃合计,第二日一早,竟又把宋贵嫔召来,丢给后者一个小瓷瓶,冷漠地吩咐道: “年宴将至,文婕妤的献艺是琵琶曲。你找个时间到尚乐局走一趟,在她的琵琶上头做些手脚——一要让文婕妤在弹奏时断弦出丑,割伤手指;二要记得把这瓶子中的东西涂在弦上,确保能被她的伤口沾到,可明白了?” 宋贵嫔磕了一个头,迟疑道:“娘娘,这瓶子里的是……” “你无需多问。”宁妃道,“只要记得这是能让她永远闭嘴的东西,就足够了。” “……嫔妾明白。自当为娘娘解忧排难,鞍前马后。” - “轰”得一声,当琵琶库的殿门被林漱容一脚踹开时,明昙在后头揉了揉眼睛,简直和殿中正在往琵琶上下毒的宋贵嫔一起傻了眼。 “好家伙!”明昙震惊,“你你你,你怎么一下就把门踢开了?!” 亭亭玉立、身段窈窕的林漱容朝她回眸一笑,端的是一派温情小意,“闲来无事,曾与阿珣学过两手,不值一提。” “……” 明昙抽抽嘴角,心有余悸地瞥了眼大门后,这才终于想起里面还有个仍在震惊的宋贵嫔。 她赶忙整了整面色,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抬脚跨进殿内,冷冷道:“贵嫔娘娘,您一个人潜伏在尚乐局,是在做什么呢?” 宋贵嫔猛的一抖,回过神来,慌忙将手里的瓷瓶藏到身后,情绪十分紧张,“你、九公主,你怎么会在此处?!” “本公主路过此处,偏巧听到这琵琶库里传来异响,心有疑虑,所以进来瞧瞧。”明昙露出一个假笑,“娘娘手里是什么东西?藏什么嘛,本公主难道看不得么?” “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不必拿来碍公主的眼……” 宋贵嫔随口糊弄了一句,暗暗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嫔妾是奉宁妃娘娘之命,前来尚乐局取琵琶的。若是不慎搅扰了您,还望公主恕罪……” 明昙笑得眯起眼睛,缓缓踱步,走到她旁边那把琵琶前瞥了一眼,“哦?这样说来,您这会儿来取琵琶,可是为了宁妃娘娘的年宴献艺?”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脸上含笑,可一双眼中却似是冻了亘古寒冰般,既冷又硬,很是有几分骇人。 上次在御花园中短暂的碰面尚且不显,可这一次,宋贵嫔却直观地感受到了明昙身上的那种天家威仪。 她本就是作案被抓了个现行,脑子还木着,又被明昙的气势一吓,不自觉顺着对方的话道:“是,正是为了宁妃娘娘年宴上的琵琶曲而来……” 话音未落,宋贵嫔心下一跳,慌忙住嘴,可此时却已来不及了。 “宁妃娘娘的琵琶曲?” 果然,听面前的女人说出这几个字后,明昙的笑容便顿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她冰冷地睨着对方,双手抄起,在宋贵嫔不自觉的一个颤抖之后,当即厉声喝道:“天承年宴之上,从来不曾有过妃位以上妃嫔还需献艺的规矩!宋贵嫔,你好大的胆子,不仅私自前来尚乐局鬼鬼祟祟,还竟敢妄图欺瞒本公主?” 宋贵嫔被吓了一跳,慌忙道:“嫔妾不敢,嫔妾没有……” “不敢?”明昙将视线移向旁边的琵琶,眼神顿了顿,抬手从发间拔下一支银钗。 她上前半步,握着钗头,用钗柄挑起一根琵琶弦,狠狠一抬—— “啪”得一声,琵琶弦突兀地从中断裂开来,还好明昙闪避及时,不然非得被狠狠抽上一下不可。 她转过身来,望向宋贵嫔闪躲的眼神,抖了抖银钗,淡淡道:“尚宫局送到坤宁宫的单子上列得清清楚楚:今年年宴上,献艺为琵琶者仅有一人,便是文婕妤娘娘。本公主说的可对?” 见宋贵嫔不答,明昙也不在意,而是扬手将钗子扔到了对方的脚边,冷声道:“还请贵嫔娘娘给本公主解释一下——你手中的那个瓶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