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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很好奇,想知道这个许幼怡是何许人也。你在狱中的时候,我尝试跟踪她,结果令我大失所望。许幼怡不过是一个身娇体弱、毫无武力的文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吸引你的注意。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如此喜欢同情弱者,而忽略了真正实力强劲的人。你为什么会被她吸引?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直沉默的许幼怡,突然冷笑一声,道:我的特别之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话没说完,便一脚踩在陈露脚上,这一下疼得她叫了起来许幼怡穿了一双高跟鞋手中的枪也偏离了许幼怡。后者借着这个机会,猛然向后一个肘击,并顺势挣脱了她的钳制,整个人立刻抱住头蹲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严微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手起刀飞,不偏不倚地扎中陈露那只拿着枪的手,啪,枪应声而落。 就在这样一个当口,姜斌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陈露反手制服,拷上手铐。这一连串cao作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当陈露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她定定地看着严微,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计划,是吗? 严微走过去,捡起她的手|枪,沉声道:是。 许幼怡看起来有一点得意:没错。其实我们也料到了你不会轻易上当,所以微微连夜教了我几招防身之术,这就是你没有想到的地方,也是我的特别之处。 陈露看向严微,双目失神,口中呢喃:你为什么不明白其实我是爱你的 不,那不是爱。许幼怡非常干脆地反驳她,控制、占有、强迫、暴力,这些都不是爱。真正的爱是宽容、怜悯、真诚、无私。她看向陈露的眼睛,很真诚地说: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能够得到最好的,而你的爱只有自私。其实你爱的只是自己。 陈露张口结舌,但最终还是垂下眼帘。 严微举起了枪,对准了陈露。 许幼怡连忙拽住她:微微,你要做什么? 严微语气冰冷:我要杀了她。 许幼怡拦住:不,不要这样做。 严微道:为什么? 许幼怡语气温柔下来:微微,以暴制暴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姜探长在这里,我们就应该信任他,让法律来制裁坏人,而非私刑。她转向姜斌,姜探长,你一定会尽力的,对不对? 姜斌严肃地点点头,正色道: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秉公执法,让正义得到伸张。 严微仍然举着枪,但是她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许幼怡轻轻地搭上她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把她的手放了下来,接过了她手里的枪。 姜斌准备把陈露带走,但是严微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陈露停住了,抬头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些期盼。 是你杀了谢一范,对不对? 陈露的眼神黯淡下来。不,我没有。她很干脆地回答。 你在说谎。严微直视陈露的眼睛。但后者的目光毫不回避地直视回去。 我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她回答,谢一范的事情,是范齐跟我说的。我会跟他在六国饭店共同赴宴,是因为周云沛牵的线,所谓的秘密,也只不过是引你许幼怡进入陷阱的诱饵。至于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都跟我毫无关系。 此时许幼怡突然插话: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代表你们那个所谓的组织对不对?那你在上海杀的人又是为谁杀的,是为了周云沛么? 陈露看向许幼怡,眼神中有一丝诧异,但是她随即笑了,苦笑:你果然很聪明。没错,三年前我从印度逃回来,就再也没有听过组织的消息了。上海四案确实是我做的,但不是为了组织。白玫瑰只是一种障眼法。 严微又问:那朱振凯、张六、陈庆平和敖景荣呢? 陈露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 许幼怡与严微对视一眼。她们同时意识到,有一些事情,很不对劲。 严微还想问一句,但是陈露已经看向了姜斌,口中喃喃道:真的太像了,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么? 姜斌回答:三年前你杀死的那个阿成,是我的孪生兄弟。 陈露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神色,似乎有讶异,也有恍然。 原来,你也是双胞胎 严微敏锐地抓住了这句没来由的话,一把抓住陈露的衣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是双胞胎? 陈露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痉挛起来,然后眼睛泛白,眼角流血,嘴边吐出白沫。严微看见她颈边不知何时居然中了一支毒镖,赶紧将那镖拽下来,但是太晚了。陈露徒劳地看向严微,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她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人目瞪口呆,感到浑身泛起一阵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