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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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这般说的好生欢喜我,却连我中了什么邪咒都不愿意告诉我。 你都是在哄我。 无论是什么邪咒,师尊都会治好你,你不用担心。 沈映雪嗓音温柔,碰了碰少年鬓边的发丝,若是告诉你,你该害怕了,师尊不想让你cao不必要的心。 师尊比你年长许多,这些事都交给师尊来解决就好了师尊只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无忧无虑,永远做持剑问道挽花免冠的少年。 宋悯欢看不见沈映雪的脸,此时沈映雪应当也是在温柔注视着他的,他抿紧唇道:若是我很想知道呢? 你不是已经向公子岚问出来了答案,沈映雪,善善聪慧,若你实在想知道,师尊告诉你也无妨。 那师尊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宋悯欢说,我相信师尊。 但是他心里又莫名有些害怕,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 想要知道这邪咒到底是什么又不敢知道。他是相信沈映雪,但是隐隐有一些担心,这担心说不清道不明,倒更像是不好的预感。 这是献祭邪咒,解起来很不容易,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沈映雪也只说了他本来便知道的,指尖点在了他眉心上,动作轻柔,眼睛可还疼? 不疼了,宋悯欢道,但是看不见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最开始时间很短,现在时间越来越长。 可能之后有一天就会彻底陷入黑暗里,不会再有恢复的机会。 沈映雪扶着他坐在了软榻上,在这里等师尊一会。 他的指尖被松开,伸手没抓到人,不知道沈映雪要去哪,他开了口,师尊,你去哪儿? 宋悯欢伸手触碰在空气里,他什么也没有碰到,下意识的便站起了身。还没有往前走一步,他的膝盖碰到了软榻旁的茶几,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便朝前面栽过去。 善善一道冷风穿过,身侧多了道人影。他没有摔倒,撞进了沈映雪怀里,膝盖处还是疼的。 沈映雪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道:我方才出去是给你寻药碗,院门都没有出去。 若是出去了肯定会跟你说。 沈映雪又扶着他坐好,温凉的汤勺递至他唇边,鼻尖传来浅淡的血腥味,善善,这个要喝完。 这是什么?宋悯欢闻到这味道拧了拧眉,唇角下压,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些许。 喝了以后眼睛就不疼了。 汤勺沾到他唇角,宋悯欢尝了一勺,不知道里面沾了什么,味道有点像鲜血兑水,越喝底下越浓稠。 他感觉胃部在翻涌,唇齿之间都是血腥味,等他喝完之后,眼前慢慢的恢复了模糊的光明,然后逐渐的清晰。 沈映雪手里还端着药碗,善善? 他眨了眨眼,看向沈映雪手里的碗,碗底确实是鲜血,他问道:这是什么血?能压制邪气? 今天我去找掌门一趟,便是找他要异兽之血。这血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邪气,不过只能压制一段时间。 接下来我们可能还要出去寻其他能压制邪气的圣物到时候你可愿意同师尊一起?把你一个人放在宗门里,师尊并不放心。 宋悯欢点头,他凑过去抱紧了沈映雪,好。 他如今才发觉能够正常看到东西是多么可贵,他抱着沈映雪,看着殿里的陈设,没有注意到沈映雪的一侧袖子比平日里多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因为穿的是玄色的道袍,并不明显,所以不仔细看也不怎么能看的出来。 师尊,今日我去帮蓝宿师兄记弟子名册,有一君姓弟子,他来自夜弦城,我本来要跟着查查,蓝宿师兄说他是个死人。 沈映雪:此事我已知晓,日后你离蓝宿远一些,尽量不要同他接触。 为何?宋悯欢下意识地便问道。 我们宗门里出了jian细,对方应当是十二夜之门里的人,目前来看最有可能便是蓝宿。 怎么可能,宋悯欢回想起来蓝宿在宗门里的一言一行,蓝宿师兄在宗门里很受欢迎,同一众弟子关系都很好,他很照顾我们,而且身为大师兄非常负责,如果他是jian细那我们宗门早该完了。 确实很有可能,沈映雪轻笑起来,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先离他远点。 善善,你要记得,所有人都不止一面,没有任何人可信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宋悯欢知晓这个道理,他还是故意问道:师尊也不能信吗? 师尊也不能信,沈映雪在他耳边温声道,我也不是看起来这般的好你若是太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利用你对我的信任,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过分的事情? 宋悯欢觉得沈映雪肯定是在骗他,他相信沈映雪并不会舍得对他不好。 今日还要泡冷泉吗? 沈映雪:自然要,现在便过去,师尊陪你一起。 宋悯欢闻言也没说什么,他都答应好了的。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看着沈映雪眨了眨眼,面上露出来些许笑意。 希望他的眼睛真的能好起来,想要天天都能看见师尊。 他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泉,之后是沈映雪牵着他出来的,坐在床榻边,膝盖处的裤腿卷起来。上面是磕出来的红印,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如今转成了青紫。 沈映雪手里拿着一盒膏药,指尖抠出来些许,轻柔地涂在他膝盖上,把上面的淤青揉开。 下次若是再突然眼睛疼,记得喊师尊,不要一个人乱跑。 宋悯欢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碰了下有些疼,沈映雪把他乱动的爪子挪开了。 他在一边学着沈映雪打坐,如今比之前更容易困了些,没一会眼睛便睁不开了,他躺在沈映雪肩膀上,师尊,我可不可以睡觉。 睡吧。 他躺在床榻里面,看东西都有了重影,又不敢这么闭上眼,害怕一觉醒来又看不见了。 师尊,若是有一天我真的看不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宋悯欢看着沈映雪那张脸,他的手被握住了,沈映雪反问他,为何嫌你? 他眼睫颤了颤,低声道:若我什么都看不见,照顾我会很麻烦,师尊要天天陪在我身边。 你天天都在乱想,他的眼皮传来温凉的触感,沈映雪轻轻地用唇角碰了碰他的眉眼。 我喜欢陪在你身边。平日里你喜欢出去乱跑,我只好天天跟在你身后,你去哪里我跟着去哪里。 若是你真的看不见了,什么都由我来帮你,我心底兴许会很开心我喜欢善善依赖我的样子。 无论善善是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沈映雪温柔的嗓音响在他耳侧,他感觉心里有暖流淌过,还有一些酸涩,闷闷地嗯了一声,被沈映雪哄着睡了过去。 之后一段时间,每天夜晚他都开始害怕睡觉,担心闭上眼就永远的陷在黑暗里。 沈映雪看出来他害怕,便在床侧点了一根蜡烛。那道身影坐在床侧,烛光映着那人温柔的侧脸,清朗温柔的嗓音响在耳边,在一夜又一夜,为他驱散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95章 夜弦城原本是一座鬼城, 后来姬烨平定鬼界,那里便又成了京兆十二城之一。我前几日去打听了,未曾在城中听闻有姓君的。 宋悯欢站在树上, 这几日他都在跟着君云烬。他之前喝了沈映雪给的那碗血,维持了约莫半个月, 之后眼睛便又开始疼,后来沈映雪每隔半个月便给他喝一碗。 最开始是喝一碗,现在需要喝两碗, 眼睛才能恢复正常。 宋悯欢唇齿之间血腥的味道仿佛一直没有散去。他随手扯了一个旁边树上的果子,灵果带着芬香的气息, 他填进了嘴巴里。 他旁边站的是孟齐, 孟齐也站在树上, 他们两个人一起从剑阁溜出来的。 蓝宿师兄说将此事禀报给掌门, 掌门是如何说的? 孟齐:我爹说他并不是死人,体质很古怪, 但是是活人无疑而且他通过了入门心性的考验, 现在留着继续观察。 蓝宿师兄还说他手上戴的是咒镯。 不是咒镯,孟齐闻言道,为此有长老特意去看了, 那是因为他的双手曾经断过,手腕上都是缝的伤疤, 看起来密密麻麻的, 如果露出来,会吓到弟子们。 孟齐若有所思:这是蓝宿师兄第一次看错人,他似乎很不喜欢这名弟子。 他们两个人蹲守君云烬蹲了好几日,发现这少年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并不孤僻, 同一期的少年找他说话,他都是应答的。有弟子找他帮忙,他也愿意帮。 不仅如此,这少年嫉恶如仇,心地非常善良。他平日里出任务都是在最后一个,见到了不平之事会出手平正义,碰到弱小之辈会施舍善意。 前天他们出的任务是抓一只邪祟,那邪祟很弱,但是擅用地势,只抓老弱病残。君云烬背着唯一幸存的老妪,一路上遇险都未曾把人丢下。 老妪之后痛哭流涕的感谢他,君云烬似乎很无措,脸上紧张的都红了,只道是他应该做的。 宋悯欢:数月前他入门时,我曾问过他可是夜弦城的君氏,当时是故意试探,他回答我是侍君的君。 说不定当真与侍君有关。 不管有没有,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要查清楚。 孟齐也学他扯了个灵果,放进嘴巴里问道:藏书阁四楼你还去不去,过两日有其他宗门的长老过来拜访,我爹会很忙,到时候肯定不会在他殿里。 我们可以趁那天拿到钥匙混进藏书阁。 宋悯欢本来说不用去了,听孟齐又道:藏书阁里应当有入梦的法术,善善,你可听过有一种被禁的法术,叫做引灵之梦,用此法术,施术人想要的答案,都会在中术人的梦境里显示出来。 我们若是能找到用在君云烬身上,也不用这般天天跟着他了。 宋悯欢:这般是不是不太好,法术万一伤到他 不会,这法术只会反噬施术者,我们会有两日都没办法使用灵力。 有什么不好的,孟齐道,侍君可是跟庄离也有关,难道你不想知道侍君的身份?若是能知道他的身份,对付他可要容易的多。 你确定不会?宋悯欢又问了一遍。 孟齐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我确定,若是骗你,那我以后赌博都会被抓。 这算是毒誓了,宋悯欢勉为其难的相信了她,他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可有听闻过有什么神兽之血能压制邪气? 邪气?寻常的法术便能压制啊,你去找你师尊,你师尊肯定都知道,孟齐嘴巴里叼着果子的一截小棍,嘟囔道,我还没有听闻过有什么神兽之血能压制邪气,不过应该有 孟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略有些古怪,善善,你问这个做什么? 实话告诉你,能压制邪气的霖华殿里便有。你师尊养的那一池红莲,里面应当有一株最艳最红的,那一株红莲,你去取它的晨露,几滴便够你用了。 宋悯欢对孟齐说的红莲没有印象,他打算回去看看,顺口问道:只有晨露有用? 其实花瓣也有用,当然这些孟齐都不能说,因为花瓣便是沈映雪的血rou,尤其是最里面的一瓣护心莲,据说能活死人rou白骨。 她把这个告诉师弟,只是想让他师弟自己去发现沈映雪的本体,可不是让她师弟真去动那红莲的。 他们两人还在说着,树枝咔嚓一声,远处传来赵长老的传音,你们两个还不滚回来。 林中鸟雀受惊飞快逃散,宋悯欢对孟齐道:师姐,我先走了,你小心不要被赵长老抓住了。 他身形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在原地硬生生的被定住,他和孟齐落在地上,赵长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宋悯欢: 孟齐: 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以为自己修为高了就不用跟一众弟子一起练剑了? 赵长老笑眯眯,既然如此,你们两日今日跟我交手试试,若是输了抄门规两千遍,赢了便放过你们两个。 不说话就是默认同意了。 他们两个是不得不打了。 两刻钟后,宋悯欢脑袋上顶着被赵长老敲出来的包。他回到了霖华殿里,手里还拿着要抄写的门规,表情明显的不怎么高兴。 沈映雪不在殿里,他把纸张铺在桌子上,拿着沈映雪的朱笔开始抄写,抄了有五十遍,他手腕有些酸,便把笔又放下了。 今天他去剑阁的时候,沈映雪说要出去一趟,下午便回来,如今离下午还有些时辰,他去了院子里看池子里的红莲。 这红莲他之前也看过,大大小小的长的都差不多,同样的靡艳,如今再看,才发现今日有一些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池中多了一朵红莲,红莲比寻常的要大一些,花瓣更加蕖丽,它浮在池水上,像是红色的鎏金细细雕琢出来的,矜贵而又靡艳至极。 宋悯欢凑近了看,发现这红莲和平常的红莲也不一样。它的花瓣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长痕看上去伤口很深,仿佛利刃划出来的。 他伸手碰了碰这株红莲,红莲的花瓣带着温和的灵力,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他想起来沈映雪说的,这些红莲里面都有他的灵识在里面。 这些伤口是怎么弄的?宋悯欢指尖触碰在红莲花瓣上的伤口,他试着用法术帮红莲愈合伤口,施了好一会的灵力,伤口依旧还在,他没办法让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