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在线阅读 - 第2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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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斯特曾经就读于柏林大学,19世纪二十年代末大学毕业。

    穆迪遇上考斯特时,考斯特已经五十多岁了。其身体状态非常不好,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

    考斯特为穆迪进行了一次治疗,但是以失败告终,只让穆迪想起了「库鲁」一词。

    这次失败之后,考斯特越发精力不济。他提议穆迪应要医者自医,将精神控制术传授给了穆迪,并给穆迪起了外号「古鲁」。

    比起不知其意的库鲁,寓意着驱赶一切黑暗的古鲁,或能为穆迪增加幸运值。

    相处了四个月,穆迪尚未出师,安东尼·考斯特身体多器官衰竭死亡。

    之后,穆迪改用假名古鲁,开始了他长达十几年的精神控制术研习之路。

    这一过程中,渐渐传出巫医古鲁的名号,穆迪通过给他人治疗心理问题不断精进

    治疗术。

    然而,治愈他人并不代表能治好自己。

    穆迪破除脑中迷雾的过程很缓慢,他试图联系当年的另外四位幸存者。

    要了解当年的具体情况,除了从自身的记忆下手,也可以恢复另四人的记忆。但无一例外,其余四人最初都拒绝了恢复记忆的提议,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快乐。

    一晃就过了十多年。

    穆迪通过多方研究,惊惧地发现了「库鲁」的真实含义,是澳洲附近岛屿食人族聚集地的多发病。红舞鞋童谣里更是暗喻着可怕的食人行为。

    当年为了在海上风暴中活命,是不是可怕地吃了人,为了压制内心的恐惧选择性遗忘了过去?

    问题来了。

    五个幸存者同时弄丢记忆,脑中或多或少残留红舞鞋童谣的记忆,又是谁搞的鬼?

    是不是意味着还存在第六个知情者?

    穆迪暂时无法想起关键点,但随着对自己的治疗,他慢慢挖掘出了红舞鞋童谣的寓意。

    这首童谣藏着一份关于宝藏的秘密。

    宝藏并不只是真金白银,还有一种神秘力量,与伊丽莎白一世有点关系。

    16世纪伊丽莎白一世有位顾问,此人集着名数学家、天文学家、神秘学家于一身,就是约翰·迪伊。

    约翰·迪伊编纂了欧几里得《元素》的英译版,并且写下了非常着名的《数学序言》。

    在1573年出版的《视差法运用》,他阐述了怎么利用三角函数测算地球到超新星的距离。而在那个地心说盛行的年代,他是日心说的支持者。

    也正是约翰·迪伊醉心于神秘学,他发现了神秘的《索亚之书》。

    据闻那是一本拉丁文魔法书,记录着宇宙生死无穷奥秘。约翰·迪伊却也只能证实那书记录着魔法秘要,但至死也没能将其完全破译。

    诡异的是,约翰·迪伊1608年死后《索亚之书》就消失了。

    这就绕回了「红舞鞋童谣」。

    童谣记载了1666年伦敦大火,大火中一批重要宝物被转移到了伦敦的某处,如果找到它就能前往一个新的世界。

    之所以穆迪能做此推测,是因为「红舞鞋童谣」其实还有后半段。

    后半段是什么?

    宝藏又

    具体藏在何处?

    玛丽想要再翻,但穆迪的手稿戛然而止了。

    没了!

    对的,就是没了!

    穆迪的第十五本手稿写于1870年夏末。他最后记录了收到三个人的来信,是来自本·巴登与当年幸存的水手。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认为记忆的封印在松动。他们也不再似以往般抗拒寻找记忆,与穆迪约好秋天在黑森林再见。

    穆迪制定了一个恢复记忆的治疗计划,打算在第十六本手札中再记录具体情况。

    谁也没想到,那场说好的再见终是再也不见。

    穆迪被他收留的仆从赖特谋杀,他的人生突然画上了休止符。

    ”这可真是F……“

    玛丽破译完了最后一段内容,真有要爆粗口的想法了。

    一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cao纵。

    穆迪居然是师从安东尼·考斯特,正是那位早年写出了精神控制术之书。那书的残篇被人买去学习,才有了在美国遭遇的精神病cao控案。

    考斯特与杀害原身以求复活术的走马灯凶手,两者同属圣甲虫社。

    玛丽还知道一个冷知识,穆迪笔记中提到16世纪的约翰·迪伊博士,那人曾经搞出过一台圣甲虫飞行器。据说在戏剧演出中,此台阿里斯托芬的圣甲虫驮着主演飞到过演出大厅的天花板上。

    提及此传闻,可以窥见约翰·迪伊与圣甲虫也有一丝丝关联。

    说不定圣甲虫社在搞的研究,也就与约翰·迪伊、《索亚之书》或是相关内容有关。

    但,线索戛然而止了。

    穆迪被害,太平洋上发生的旧事成了迷。

    现在能够推测曼德拉草附近挖出的两具不明身份死者,他们很可能是当年幸存的水手。

    也许,幸运可一而不可再。

    寻找记忆的人并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现在只剩一个人了。

    T侯爵,那个没有来黑森林找记忆的海难幸存者。

    玛丽抄起桌上的手稿,看了眼墙上挂钟。

    现在是周日下午两点半。依照迈克罗夫特的一贯做派,休息日一般不会出门。

    虽然没有预约,但想来迈克罗夫特不会介意她登门商讨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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