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娜娜明今天也在被特攻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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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闻着就超香!”我眨眨眼把问题抛在脑后,随着服务生坐在木栅推拉门的小格子间里,先生坐在我对面,把风衣脱掉叠在身边,说:“泷岛小姐点菜吧。”

    “那我看完再把菜单给先生。”我展开菜单,顺着浏览完烤rou、刺身、凉菜等等,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把看上去很好吃的例加入自家厨房未来的菜谱。

    “顺带一提,我推荐这里的抹茶豆腐,还有黄油鹅肝,感觉会符合泷岛小姐的口味,还有……”先生将黑色衬衣的袖子挽起,露出肌rou线条紧绷的半截手臂,单手支撑着侧脸,神色轻松地念着菜名。

    我见他下足了功课,便选一道菜就找他确认一遍,并试图把菜单推过去,然而先生只是含笑望着我摇头:“我没有什么忌口,泷岛小姐请随意。”

    房间的墙璧反反复复回荡着先生的声音,裹挟着初夏的热意,令我无端联想起许多场景,譬如大鸟小心翼翼地将温热的鸟蛋衔在绵软的春泥和枝条上,譬如长辈用雪水和樱花为子女煮出咕嘟嘟的茶汤。

    ——联想起许多,那些我不曾拥有过的场景,所有我只能一人度过的场景,那些在我年幼无依时,在春风夏雨秋叶冬雪的轮换中,不断捧着花妖树妖各种各样的妖怪叩拜祈祷,请求它们赐予我的,所谓家庭的场景。

    先生仍在耐心向我解释我早已熟悉的菜样,我捧起脸,专心地去捕捉先生的每一个字眼,从了如指掌的名字和字眼中得到奇异的乐趣,当他确认般看向我,问我“这道可以吗”的时候,便不假思索地写好菜名,然后继续看着他笑。

    可能。

    这么比喻自己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此时的我就仿佛正用双手捧着那只即将破壳而出的鸟蛋,从手心开始,暖得鼻子发酸。

    也可能我其实正栖身鸟蛋之中,被先生用声音温温柔柔的捧住,在我努力地顶破坚硬到让我头顶发痛的壳子后,突然看见裂缝中泄进来的绿意与日光。

    啄破所有的壳,在父母的鸟羽下,或者捧住我的那个人摊开的双手中打滚。

    再接着,我会第一次睁开眼,看到那个人认真注视我的眼睛。

    我睁开了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

    灯光。彩色海报。七海先生。

    先生的声音已经消失,他坐下时,仍比我高出许多,便压下手臂,微微向前倾身,令视线与我平行:“泷岛小姐?”

    “暂且就这些菜,怎么样?”

    我回望他的眼睛,目光有点发直,匆忙点头,一巴掌拍在点菜的纸张上,抓起就起身向外走:“我去点菜!”

    我拉开门又猛地拉上,把背贴在门上仰着头眨眼,隔着门问:“话说先生还要什么喝的吗?”

    “哈……可以的话请帮我点一瓶清酒,啤酒也可以。”先生疑惑的声音飘出来。

    眼睛鼻子发酸的感觉终于好了一点,为了防止先生担心,我也懒得再费时间想自己喝什么,在纸张上歪歪扭扭地补上清酒,在后面写了个x2。

    服务员笑容甜美接走菜单,我摸摸脸,重新拉开门坐在先生对面……然后偏开脸盯着墙上的宣传单。

    先、先生怎么还在看我,我现在不想看他的眼睛呜呜呜。

    菜呢?服务员??快上菜呜呜呜。

    第20章 推开我酒杯的他

    “两位的菜都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精致的小碟子一盘一盘摆满了餐桌,最后是两瓶酒,先生双手接过:“泷岛小姐可以喝酒吗?”

    “……先生,如果再用那种‘你是小孩你不能喝酒’的表情看着我,我真的会生气的哦。”

    我伸手去要酒瓶,先生无奈地放开,叮嘱我:“如果平时没喝过酒,稍微尝尝味道就好了。”

    我敷衍地“哦”了一声,眼巴巴看着服务员jiejie帮我们拆开瓶盖,吨吨吨地倒进我的杯子里,然后抓起来抿了一口。

    酒味把我冲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激灵。

    “泷岛小姐,”七海先生复杂地看着我,“如果你真的没有喝过酒,还是不要……”

    “我可以!”

    我抱着酒杯为自己争取喝酒的权利:“法律赋予我这项权利!”

    “是,你有这项权利。”七海先生把抹茶豆腐推近,然后是樱花寿司,“不过要先吃点东西。”

    “谢谢先生。”我夹过来两个,发现先生一副盯着我吃饭的样子,只好咬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惊喜地吃完,又去抓酒杯,“让我再喝……”

    “还有这个炸鱼,刺很多,慢点吃。”先生又推过来一个盘子,酒杯被挤到我的手臂范围外,我遗憾地拿起筷子:“那我先尝尝。”

    香酥的焦衣劈里啪啦被咬开,我睁大眼睛,幸福地想冒小花,眯着眼睛享受地啃了好几口:“这个味道也好棒!”

    见我笑,七海先生也笑着去尝炸鱼,我熟练地把鱼骨头拆下来在桌上摆好,吃完rou,才再次向酒杯伸出手:“都快忘记什么味道……”

    “吃完鱼喝点汤吧,否则会串味的。”先生的手臂压在我的手臂上面,端来一小碗豆腐汤。

    “哦……”我被迫收回手,接过汤慢吞吞地喝,期间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先生,“先生不吃吗?”

    “我在吃。”先生往嘴里放了一块切成小块的烤rou,又推了一个盘子来,酒杯彻底被挤到先生那一端,“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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