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名著同人]成为海巫该如何洗白在线阅读 - 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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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希望你遇到这种事。”

    他说完,收回视线,?在柏妮丝略带茫然和诧异的眼J中,将壁柜底层的抽屉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叠厚厚的手稿。新的发现很快将柏妮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她辨认了一下手稿首页上的花体字,?发现这里当地的人类语言,?标题写着,“三日之后?”

    再往下,还有三句话:

    “我是幽灵。

    穿过悲惨之城,?我落荒而逃。

    穿过永世凄苦,我远走高飞。”

    “这出自新世界的一位中世纪人类诗人,但丁·阿利吉耶里所写的长篇史诗,J曲。”蒂亚戈解释,同时看向首页的标题,“这篇史诗一共有三个部分,地狱,炼狱,天堂。对于史诗里的主角来说,他所钟爱的女械牧榛晔撬在这场旅途里最重要的引路人之一,也是陪伴他到最后的存在。”

    “这样啊。那他写的这句三日之后,是不是在影射这个什么,J曲里的所写到的三个地方?”

    “也许是。”

    蒂亚戈说着,轻轻翻开了手里的手稿,匆匆浏览了一遍第一页和后面几页的内容,发现这是一份未完成的歌剧剧本。

    “还记得他在圣克莱恩剧院的身份吗?”

    “外聘编导。”

    “看起来这就是他正在写的剧本。”

    大约是顾虑到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的关系,蒂亚戈翻看的速度很快。紧接着,他意识到这个剧本似乎是以兰伯特·格里尔自己的经历为原型来写的。

    故事的男主人公是一个生长在人类世界里的半人类半吸血鬼,因为血统造成的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的生氯毕荩以及他血红的眼睛让他从小就饱受歧视,整天躲在家里一间没有窗户,不会有阳光照射进来的房间里。

    整个小镇的人都害怕他,厌恶他,甚至是憎恨他。

    唯独一个人例外。

    一个有着黑色绸缎般的齐腰长发,双眼清澈美丽如翡翠的少女。

    【……在被抢走了伞,失去所有的保护以后,夏尔维德一下型耆暴露在了阳光下。那些金色的光线落在他的皮肤上,灿烂到沉重,宛如被尖细的针密密扎过一般,很快就让他脆弱的苍白肌肤不堪重负,逐渐泛出一层病态的绯红,轻微的刺麻感开始在毛孔中生长。

    这时,一片小巧的阴影笼罩而来。

    夏尔维德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女正撑着伞,站在他面前,语气温柔地说:“好了,现在太阳没有啦。”

    瑰丽到近乎guntang的阳光被少女手中的伞隔绝开,可那些明亮的光彩却并没有消失,而是丝丝缕缕地散落在她浅绿色的眼睛里,像是一捧从蓬勃翠海里燃烧起来的火焰,倏地将夏尔维德的眼瞳点燃。

    万物焚寂在外,唯她美好依然。】

    柏妮丝匆匆看完这段关于两人初遇的描述,接着便跳跃着去寻找女主人公的名字。

    “达科塔·科尔森。”

    她重复着另一页上出现在少女自我介绍里的名字,确认到:“看来确实是以他自己的过往经历来写的。不过他倒是没有把这个人类女孩的名字也改掉。”

    “因为对他来说,保持所有和科尔森有关事情的还原性很重要。”蒂亚戈解释,“他需要这种似乎对方已经再次活过来的感觉。”

    不过在故事里,男主人公的吸血鬼血统是来自于他的父亲,母亲则是普通人类。

    这种与现实情况完全相反的调换引起了蒂亚戈的注意。

    他找到有主角父亲出场的片段,大致看了一遍,很快发现一处值得注意的地方:“柴郡猫说,格里尔的母亲是在红白王后的王权战争中去世的是吗?”

    “是这样。”

    “这里面倒是写成了被一个双头恶魔杀死。”蒂亚戈边看边评价着,“这种恶魔的两个头总是意见相左,但又是共用着一具身体,谁也无法真正杀死谁。看起来他是在用这种会相互博弈的双头恶魔形象,来隐喻当时地下王国的权力斗争。”

    “还有这里。”

    柏妮丝说着,刚想要凑近手稿另一页去仔细看一下某个段落,却跟正好低头靠近她的蒂亚戈撞了个正着。抬头间,几缕白金色的发梢微微扫过她的鼻尖,带着海水气味的冰凉清润。

    她揉了揉发顶,这才发现自己跟对方离得实在有点太近了,连忙后退半步:“抱歉,我没注意到……”

    蒂亚戈用手背虚碰一下刚刚和她撞到的下颌,不太在意地笑笑,主动将纸稿递近到她面前,嗓音温润:“不用道歉,你只管说你刚刚想说的。”

    “是这里。”柏妮丝歪头,指向那段写有由报丧恶魔传来男主人公母亲死讯的段落,“虽然说前面有提到主角的父亲是吸血鬼,但真正对这个设定进行隐喻描写的却是在他母亲去世以后。”

    蒂亚戈顺着她所指的地方开始往下读:

    【……也是从那天起,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然而,父亲的悲伤和绝望似乎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找到了新欢——一个和母亲一样有着红色长发,蓝色眼睛的美丽女人,紧接着是下一个……再下一个……宛如捕猎那样永无止境。

    她们长得都一样,但又都不一样。

    夏尔维德坐在屋顶上,觉得连头顶的月光都是深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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