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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言在绞尽脑汁搜刮安慰太宰治的话时,忽然察觉到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停止了思考,走上前去,单手握住太宰治手腕,企图掰开手掌观察太宰治到底哭没哭。 显然他再次低估了太宰治的力气,两人暗中较劲半天,把梧言累的气喘吁吁,他干脆坐在床边,撑着膝盖等待太宰治表演完毕。 经过刚刚的掰手环节,梧言对于太宰治是装难过一事确定的不能再确定。 太宰治听着耳边没有动静,他十指间悄悄松开条缝从中观察坐在床边的梧言,好巧不巧两人四目相对,即使太宰治掩耳盗铃般极快的合拢手指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累了吗?”梧言说着拍了拍床上的空位,“要不要来歇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梧言:我家床其实还蛮舒服的.jpg 第96章 「“画布都有钛白可以涂抹, 水笔铅笔都有可以抹消掉字迹的东西,我要如何才能抹消弥补我人生的遗憾和过错。”——《》」 伸出手推开眼前沉重的大门,门上镌刻的繁丽花纹给予人一种近乎要踏进圣神教堂的庄重。 费奥多尔与涩泽龙彦两个人坐在桌子边闻声望来。 费奥多尔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眼, 从中得到了一些细节方面的情报,脑海中极速推断所有可能性, 脸上笑容不变,“你们看起来遭遇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太宰治长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十分疲倦, “原本想要吃蟹rou, 没想到总有一些人跑出来捣乱,真是混乱一片, 把我衣服都弄得有些脏。” 他拉开椅子坐回桌边, 将手里的蟹rou罐头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勾着拉环来回移动,“走了这么久的路, 战利品却只有这小小一盒。” “我深表同情。”费奥多尔目光落在太宰治手里的蟹rou罐头上,“不过好像这里没有勺子,太宰君也吃不了。” “他可以用手抓。”梧言说着拉开椅子坐下, 语气淡淡,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认真提议还是在开玩笑。 “咦——我才不要, ”太宰治发出嫌弃的拒绝声, “听起来好脏。” 涩泽龙彦淡笑一声,“如果不嫌弃我可以给你找根针。” 太宰治想象着觉得不是不能接受,他犹豫点头, “插着吃应该没问题,”接着他想到了好主意,左手握拳砸进右手手掌里, “涩泽君可以多拿几根给我吗?这样或许还能当个筷子。” 梧言顺着想象了一下,他觉得把针当成筷子来使用大概是不可能的,场面甚至还会有些滑稽。 涩泽龙彦微微颔首,从桌边起身离去。 三人的目光跟随着涩泽龙彦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 梧言收回目光移到费奥多尔身上,企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可惜的是费奥多尔表情滴水不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后者感知到梧言的注意力转过头对上目光,没一秒又再次移开,“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一直看着我。” 梧言应声,表情认真,“你的面具定制的真不错。” 听起来像是阴阳怪气充满火-药味的嘲讽,但脸上又看不出丝毫挑衅的意味,反而像是打心底的发出敬佩一般。 “您似乎对我有一些误会。”费奥多尔露出苦恼的表情,将战火直接引导所有人身上,“处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带着面具,各有目的。” 梧言没有反驳,他右手伸进外衣口袋里,轻轻握住了什么。 费奥多尔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自然的用左手撑住下巴,右手顺势垂落在身侧。 太宰治目光在两人中扫视一眼,梧言半张脸埋藏在围巾中,露出来一双眼眸中像是与窗外街道一样带着模糊不清的白雾,他迟迟没有说话,而费奥多尔也同样保持着沉默,手掌撑着下巴,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庞边缘。 太宰治出声打破沉默,他指尖戳着那盒蟹rou罐头,“涩泽君怎么去了这么久?” “或许找针的时候被杂物埋在底下了。”梧言随口说道,脑海里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费奥多尔露出破绽。 “梧言君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说不定涩泽君真的会被埋在杂物下面。”费奥多尔的话若有所指。 “诶——”太宰治拉长声音,指尖停下戳蟹rou罐头的动作,“那我去看看,毕竟这可关乎到我的夜宵。” 太宰治说着拿起蟹rou罐头朝涩泽龙彦之前离开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这片纯白大厅里。 梧言抬起眼帘看向费奥多尔,右手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费奥多尔右手指尖微动,表情从容不迫带着微笑。 指尖捏着一支纯白色的羽毛轻轻放在桌面,那是梧言离开酒吧时特意带着的。 洁白的羽毛在灯光下近乎被照耀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透明。 在看清梧言手中物品的一瞬间,费奥多尔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什么,他右手重新放上桌面与左手十指交叉抵在唇前。 “这是“邀请函”还是“宣战书”?”梧言学着费奥多尔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姿势。 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颜色逐渐加深,像是葡萄酒那样开始发酵变得浓稠,他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什么情绪都未能展示出来。 “您为什么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