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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们就是去帮下忙,等会就回来了!”

    “哎呀,这么多人去凑热闹!别吓着人家家里的病人,早去早回。”

    叶奶奶叮嘱了这么一句,连肥肥都点着头表示听到了。

    这么一行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还挺吓人。好在晚上并没有多少人会出门,这种一大群妖不飞不用妖力,光是走的奇景也没被人看到。

    辛十四娘租的房子就在白水河西边,距离很近,叶泉他们从未来过。穿过小院,左边的房子还在亮着灯,辛十四娘小声地道:

    “那是涂晨晨,这里被结界隔开了。”

    叶泉看不出结界内外的区别,一走进去,却感受到一股透心的凉意。他蹭了蹭手上的鸡皮疙瘩,赵骏和陶四郎已经同时感叹起了好冷。

    辛十四娘在前面带路,并没有说话,她打开房间的大门,里面的景象顿时让众人都惊呆了。

    肥肥站在叶泉的肩膀上,陶三郎摸了摸下巴,看向屋内的陈设很是简陋,和普通的农家房子没区别。但惊人的是所有桌椅上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连墙面都闪着寒光,房子里吹出来的冷风,冻得叫人忍不住牙齿发颤。

    “这……”

    “艾尔莎……的世界。出现了……”

    叶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你这匹马一整天都在看些什么玩意,比起迪某尼,你们才是真正的好不科学的存在好吗?

    中间那张冰桌上,亮着一盏灯……那灯的火焰是冰蓝色的,映得整个房间都有些幽蓝,叶泉仔细一看,才发现灯盏上的不是油灯……像是月季花的花瓣?

    “不要走近了,太近了你们会受伤的。”

    “鬼?”句芒抬了抬眼皮,“这鬼的阴气很重,为什么不让他转生?”

    感觉到肥肥在瑟瑟发抖,叶泉彻底无语了,看清楚一点,他才是现场最弱小的,他才是最应该害怕的吧?

    “普通的厉鬼,能有这么重的阴气?根本连个冰花都凝不出来。”

    陶三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厉鬼。而且,只有一点点魂火的厉鬼,竟然阴气如此之重,足见这只厉鬼的实力有多强了。

    “他不能转身,他不是厉鬼。”

    “那他是……”

    辛十四娘转了过来,声音很轻:

    “他是鬼仙。曾经的。”

    冰蓝色烛火在缓缓跳动着,仿佛不知道外面的人和妖在谈论什么。

    叶泉猛地瞪大了眼睛,另外的妖也很吃惊,毕竟他们从来都没见过仙……那可是传说中才会有的,许许多多妖的梦想。

    最淡定的就是句芒,他冷冷地笑了一声:

    “现在连个鬼都算不上了,你用这烛火护着他的残魂,能有多久呢?如果残魂消失,那这个仙……应该真的就是消散在天地间了?”

    辛十四娘点了点头,她忽然间直勾勾地盯着叶泉,然后猛地跪了下来,腰间的红拂剑发出金属响声。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往下剥落……

    “我去……”叶泉慌乱地往后一退,句芒伸手抵住了他。

    陶四郎吓得头顶两只耳朵都蹦了出来,肥肥和赵骏更是吵个不停,陶三郎更是摇了摇头:

    “我等君子之辈,辛姑娘相处多时难道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菊精,你要说什么?”

    鲜红的狐狸从道袍中钻了出来,她的目光比人形的时候更加狡黠。这只狐狸足足有半人高,和一般的狐狸区别很大。

    “狐狸精……狐狸……”

    陶四郎喃喃自语。

    叶泉也被吓到了,就见这只半人高的大红狐狸,跳到自己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叶先生,我辛十四娘虽为狐妖,但有颗道心……原本我鬼仙之身即将修成,谁知冥界遭遇大敌,恶鬼四逸,我也差点身死。幸好我的朋友地府鬼仙陆判,全力将我救下,可他的魂魄受损,近年更是因为灵气锐减,消散的速度更快了些。”

    直到她从师妹那里得到了含有灵气的菊花茶,她才来白水村一试,事实证明叶泉家的花草真的对凝固陆判的残魂有用……不过直到昨天,她用了叶泉家新开的月季花,花瓣一铺上,魂火便很是活跃,甚至她重新听到了陆判的声音。

    “他说话了?”

    句芒挑了挑眉毛。

    “是,陆判对我说,快逃。”辛十四娘的声音渐渐低落,“也许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冥府被攻破的瞬间,也许他想警告我……不管怎么样,他终于说话了。”

    “叶先生,我很抱歉之前冒犯你,我辛十四娘当初许下诺言,要复活陆判,收回恶鬼,为冥府报仇。如果您愿意救救他,您的事情,我在所不辞!”

    叶泉听得头大,一个美女当场大变狐狸,还扯出来什么仙和鬼,就是拿着他的科学三观在搅来搅去做浆糊玩。他晃了晃手道:

    “停——”

    “老大,我们不救救她的朋友吗?呜呜——虽然她当初差点杀了我……”

    叶泉摇了摇头,眼见着面前红狐狸的眼神都黯淡了下去,他连忙道:

    “我不是不帮,我是想说,我们不能先弄清楚这个……陆,陆判说话的原因吗?”

    “有可能是这么一段时间花草灵气的堆积?毕竟叶先生手下的花草,灵气已经比普通的花草足了好几倍。”陶三郎摇了摇纸扇,又皱眉望着那盏灯,“也不一定,难道是这月季花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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