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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的干的事情, 关她一个咒术师什么事呀。 枕叶消停了之后, 夏油杰也稍微空闲了下来, 坐在家里缓和心情。 再抓不到咒灵, 他就去把五条悟打一顿。 在游轮上收服的那个喜欢喝酒的咒灵泡在鱼缸里,望着他压火的样子瑟瑟发抖。 它在被祓除之前完成了进化,不光颜值获得脱胎换骨式的提升,变成美艳男海妖的样子,还学会了新的术式。 以酒精为基础燃料,点燃可以顷刻燎原的高温火焰。 就攻击力来说,在夏油杰目前的咒灵里数一数二。但待遇嘛,则是时不时被打一顿的程度。 夏油杰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久的呆, 突然接到了枕叶的电话。 “快出门迎接全天下最好看的枕叶!” 欢快的声音前后重叠着响起, 一道来自手机,一道来自门口。 他又愣了一会儿,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可不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枕叶么。 她最近似乎很喜欢穿和服,今天穿的是一件印着金色枫叶的红色振袖, 很漂亮, 他想起金色和红色的火焰。 他的生命里少有这样鲜亮的颜色。 分不太清是喜欢多一点,还是心慌胆怯多一点。 “怎么,不来一个欣喜愉快的拥抱吗?” 枕叶看他好像在走神的样子,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张开双臂就去楼他的腰。 回过神的夏油杰直接给她抱进家里,反手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客气地问着。 “现在不觉得我还小了?”枕叶斜睨着他,对前段时间的事耿耿于怀。 他贴贴她的额头:“我想你了,感觉很久没有见着。” 其实天天和他见面的枕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捧起他的脸就吧唧一下亲他嘴唇上。 鱼缸里的咒灵看着他俩,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他是搞不懂,这两人前几天还打得火热,怎么现在又换了种方式打得热火。 最终还是打算对自己的主人忠诚一点,刚张开嘴打算来点提醒,就看见搂着夏油杰脖子的枕叶突然睁开眼,红色的眼睛没有感情地望着他。 他会在发出声音之前死掉。 真是见鬼,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这女人是那种可以一口吃掉的存在? 两个人冷静下来之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当背景音,随便聊起天。 “你这段时间有在做什么吗?” 夏油杰这个话头开的着实不对,让枕叶眼神漂移了一下:“没干什么,就……尝试着找找恢复记忆的方法。” “有什么头绪吗?” 枕叶:“有,稍微有点麻烦,过段时间应该能解决。” 太宰说最迟一周,那边就该有动作了。 问题不大……吧? “那就好,如果你现在在这个关头上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他现在处于停职状态,停的是是教师的职。 起因是他杀死了某个没有被杀死的术师,对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他只是轻微地反手,对方却一下子就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辩解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 上层早就在怀疑他和叛逃的五条悟有联系,只是碍于利害关系没有提出。 这次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支持或者唆使。 他又一次地,开始审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他和同伴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厮杀和死亡,便是他们的命运和归宿吗? 他走过的这十年,是否是有意义的呢? “枕叶,你知道织田家为什么要退出咒术界吗?”又是为了什么回来呢? 失忆的枕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清楚,所谓的织田家,只是五条为她选的氏族,从织田信长的后人中选了不起眼的一脉,里面的咒术师都依赖着她的术式。 数百年后,它似乎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有点咒术师世家那个腐朽味。 她懒得管,办好她交代下去的事就好了。 “大约是某一任先祖的命令吧。”她答。 枕叶正在逐步地了解数百年后的自己。 没有任何长进,还变得胆怯,收敛,压抑,不像自己。 像是被打击之后,一蹶不振的废人。 她的朋友们都死了,她都没有太被打击到呢。 “夏油你,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呢?”枕叶把他的手摊在自己的膝盖上,覆上自己小了几圈的手,十指相贴,“我听闻,你的术式并不适合发展下去。” 关于“咒灵cao纵”,五条曾经当做睡前故事讲给她听,说她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她抓去喂拥有“咒灵cao纵”的咒术师。 她问对方,这么厉害的术式,为什么传承它的家族没有成为御三家。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活到成年的。 连家族延续都很艰难,总是传来血脉断掉的消息。 “但它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那个能够把它发挥到极致的人出现。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一定要供养出绿色,就像是扭曲复杂的诅咒诞生了纯粹的你一样。” 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但是会很痛苦吧?”她用手掌摩擦对方粗粝的掌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