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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得到传信的第一时间下令不惜人力物力, 一定要将两位重伤垂危的剑士救回来,至于眼下唯一能够说清楚事情经过且与鬼杀队有关系的人……夏油杰自然被“请”回本部参与柱合会议。 “杏寿郎和小千岁还不方便移动, 灶门炭治郎一行也许卧床静养。只能暂时由虫柱留守原地, 直到他们能够支撑长途跋涉。” 当主先说伤员们的安置, 然后“看”向客人:“多谢, 请您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被隐部队特别送回本部, 一路上隐们简直就跟送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小心翼翼, 生怕他路上出点意外,轮替着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跑路。青年从未想到普通人为了某个目标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不仅仅是炼狱杏寿郎与源千岁以命相搏时爆发的奇迹, 还是这些毫无资质可言、只能跑腿善后的隐。 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拼尽最后一丝能量。与“强弱”无关,不过“责任”二字而已。 “只要我在这里,今天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被你杀死!” ——那个仿佛烈焰般的人说到做到, 在场一百三十多人,无一死亡。 从咒术师的角度看,上弦鬼已经超出普通特级咒灵的实力水准, 包括一级咒术师在内都建议尽可能回避战斗。然而两个普通人, 仅凭着持之以恒的日常训练与坚韧不拔的意志便将其“祓除”,强弱的概念在事实面前变得异常可笑。 他知道,即便此时此刻那些人辞别人世,火光与希望也已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眼里心里。一代又一代鬼杀队剑士就这样以血rou之躯化作登天之梯, 他们终将点亮长夜。 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没人知晓他们的传奇,在暮色苍茫的夜晚,在人迹罕至的旷野,在繁华背后孤寂凄清的小巷,只有风和天上的星星默视着一个个茕茕独立赶路的背影。 可怕的是这种实力极度倾斜的战斗持续了千年之久,有些人甚至连尸体也没能找回,只有残刀断刃证明他们曾经活过。 相比之下,咒术师就像一群坐拥财富不知奋进的败家子。 ——我们有天赋,我们有力量,但我们之中却未见过谁突破天赋与力量的制约,为什么?祓除咒灵对绝大部分咒术师来说不过是种谋生手段,或是与家族话语权相关。有人将这份力量与拯救苍生联系在一起吗? 好像没有。 ——我也没有。 曾经我认为我拯救,不,我拯救的其实是我自己。我在祓除咒灵的路上肯定自我,寻找自我,定义自我,与他人无关。 所谓的“意义”,无非是“我”存在的意义。 那只是一种心里需求,想得到社会承认,想被他人需要的需求,仅此而已。 青年低头,胸腔中熄灭冷却的灯火重新点燃。它不再像从前那样,一阵风一阵雨就动摇不定。这次那盏灯光仍旧微弱,但坚定无畏。 我还是讨厌普通人,他这样想着……不,准确些应该说讨厌的范围扩大了。不仅囊括所有持强凌弱愚昧固陋的残次品,也饱含咒术界腐化堕落不思进取的寄生虫——寄生在烂橘子上的蛆,比猴子更恶心。 如果还能回去,要去找悟聊聊;如果回不去,想要保护那些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剑士。 这是发自内心的,主动想做的事。 “我们从车站乘车出发……”青年将战斗经过一一娓娓道来,最后低下头对产屋敷耀哉道:“请您允许我留在这个队伍里。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我愿意尽力保护剑士们。” 他还是不喜欢也不想勉强自己与非术师们接触,鬼杀队和它的盟友例外。 “是想成为隐?可以的。”产屋敷耀哉点头:“那么,就请您替我保护我重要的孩子(剑士)们吧,多谢。” 接下来的会议与他无关,夏油杰被“未来同事”领着送去一开始就说好的地方。 “这里是蝶屋,本是虫柱的私宅。因为经常收治伤员的缘故,现在就成了治疗所……” 带路的隐偷偷觑着身边青年——这人这么高的个子,体术又非常好,为什么不想成为剑士?就算不会刀术也没关系,岩柱走得也是体术路子同样不用日轮刀…… 偏偏他向主公要求做一个隐。 要知道隐都是做不了剑士的人,或是死活学不会呼吸法,或是面对鬼恐惧胆怯到无法握刀。 不怕被人笑话? “虫柱就是那位穿蝶翼羽织的女士?”夏油杰知道“同事”在偷看自己,这种纯属好奇不含恶意的视线并不会激怒他,以至于还有心思闲聊:“她好像因为我和千岁从藤下家别院偷溜的事生气了,需要当面致歉吗?” “你说千岁小姐?哎呀,这件事我们一点也不意外,我告诉你。” 这个隐笑出声:“千岁小姐是被先代炎柱大人,也就是现在这位炎柱大人的父亲从八丈岛带回来的孤儿。说是小康之家十余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鬼杀害,只有她顽皮玩累了躲在衣橱中睡着,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所以事关炼狱先生,千岁小姐一定会鼎力相助。” 夏油杰突然发现选择进入隐队伍还有一项意料之外的优势——免费情报要多少有多少,甚至不需要费力套话。 看来学校里的那些监督们,私下话题也相当丰富多彩呢! “嗯,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更担心虫柱生气的事,你说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