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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寒时倒是格外处得来啊。” 王琦喝口面汤,看着陆棠一笑容渐深。 “那孩子厚道爽朗,是个热心肠。” 俞菱初瞥了眼陆棠一,“棠一你看着同我们时哥儿差不多大吧,怎么说话倒像是个长辈。” “啊?有吗?呵呵。”陆棠一打着哈哈,就听王琦又接问道:“对了棠一,你多大了?” “我,我十七了。” “十七了?那这身子骨是弱了些。” 陆棠一干笑两声,其实关于原主的年纪她记得,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及笄之后,也就是说这副身体实际上是十五岁。但陆棠一一个现实生活中二十三岁的非大龄青年实在说不出自己才十五,好在原身是个郡主从小山珍海味的,父亲又是带兵的王爷,自幼学得些拳脚功夫,让她这副身子骨不至于太过单薄羸弱。只是到底年岁小了些,虽然只有两年,但在青春期里两年还是够不少发育的。 “呵呵,小时候家里穷营养没跟上,身体就弱了些。” “啥养没跟上?” “就......吃的不好。” 说话的功夫,面片汤做好了,俞菱初也给她卧了个鸡蛋撒上葱花又滴了两滴香油才端到陆棠一面前。 “我的天呢,俞jiejie,你的手艺简直!人间绝品。” 暖乎乎都喝上一口浓骨汤,陆棠一只觉幸福的要上天。 俞菱初见她吃的欢喜模样,不由在心中对陆棠一多了两分同情。都是穷苦出身,更能体会世道艰辛活人不易。 “好吃吧,俞jiejie的手艺没的说,在咱这十里八乡那可数一数二的。” “唔,我听寒时说过,这几天吃着那些清淡食物都特别美味,我就知道俞jiejie的手艺一定了得。” 俞菱初面皮薄,被两个“半大小伙子”大晚上这么恭维,委实不太好意思,“你们俩别夸了,赶紧吃好饭去睡觉,都什么时辰了。” 二人闻言不再多说,唏哩呼噜地将两碗面食吃干喝净。 “俞jiejie,我刷吧。”王琦放下筷子刚站起身,手上的碗便被对面人夺去。 陆棠一将碗中最后一口骨汤喝下,跟着道:“对啊俞jiejie,我俩自己刷吧。” “得了,两个碗,我顺手的事,你俩快回去睡吧。” 王琦挠挠后脑勺,笑的腼腆,“那...你也早点歇。” “好,回吧。” 看一眼厨房里忙活的背影,王琦拉过还杵在原地的陆棠一,“走了。” “琦哥儿,这两天我睡的你房间,你住哪了?” 王琦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闻言笑道:“我啊,掌柜的让我暂时住在客房,反正这几天生意也不好没啥人。” 陆棠一点点头,就听王琦哼笑一声拍上她肩膀,“嘿嘿,幸亏是我睡在客房,不然官兵拿人那天,你可怎么是好哟。” 听了这话陆棠一怔住,就见王琦拍拍她肩膀又冲她一眨眼,“我说棠一,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第8章 欢喜客栈酒柜后有一小门,从此门入穿过条回廊,有一带着小院的独门大屋,院中有一方小水塘,水上点缀着一片荷叶两簇桑草,水中则卧着一金一红两尾鲤鱼。院子西南角上种着一小片翠竹,根壮节高很有生气,小院不大却干净规整,颇具诗韵雅意。院中一座大屋,坐北朝南冬暖夏凉,此一处便是洪喜儿的闺房。 “你相信她说的话?” 王琦坐在洪喜儿房中的矮凳上,手中转悠着面前的白瓷茶盖,琢磨着道:“我觉得她不像坏人,而且说的有理有据也不像是假的。” 洪喜儿:“她说是因为姊妹被权贵所掳上门讨要不成,才一气之下打伤了权贵老爷又放火烧了他的宅院,可她自己本就是女子,那通缉犯的人像你我都看过了,是一男一女。” “所以我猜其实是她自己被权贵掳走,她哥哥替她出头,结果她哥哥也横遭不测了,她才流落到咱们这来的。这样的事外面确实常有发生,那些权贵老爷有几个是好的?只会把穷人家的女儿当做货品玩物。”越说到后面王琦语气越恨,最后将杯盖往桌上一拍,不再言语。 洪喜儿见状心下叹息,提壶给杯中倒上茶,重又推到她面前。虽然找不出什么不相信的理由,可她就是觉得哪里蹊跷,“可当时李掌柜说的那般严重,天都捅个窟窿,镇上又是巡查又是搜检的,能是如此简单的小事?” 王琦听后挠挠头,猜测道:“一件事一传十十传百,真相被夸大其词是太有可能了。再说了,咱们镇上哪里出过什么大事,也许在他们眼里这还真就是作天的大事,我倒觉得顶多是她们得罪的权贵有些身份罢了。” 洪喜儿听罢沉吟片刻,方才道:“这样,过两天得空咱们将付捕头请来吃酒,旁敲侧击地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事情真像她所说,那这个忙咱们还就得帮了。” “那要是真相不是她说的那样呢?” 深吸气,洪喜儿扣下手中茶盖,“那咱们就不能包庇了坏人。”只是说完,她顿了顿,还是加了句:“相由心生,她眼神澄澈,赌咒说自己没做亏心事时也坦荡真挚,我看着,也觉得她不像个坏人。” 王琦听罢跟着点点头,她其实看陆棠一也不像个坏人。 “成,我看最近抓人的风声也小了,过两天我去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