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老婆她可盐可甜在线阅读 - 第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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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想,还是会胆战心惊。

    “我,我知道。南辛会拳脚功夫,只是她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去广告公司确定了。”

    季初然当然明白简昕的意思,刚才的惊险她也不想再经历。

    脱离危险后,苍白的小脸才慢慢恢复了血色,变的红润起来。

    楼道里安装了声控灯,两人面对面站着僵持了一会儿,声控灯黑了两次,季初然尴尬地咳嗽,或者跺脚,声控灯才再次亮起。

    好几次想要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可简昕还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眸里闪过纠结和无奈。

    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往她比谁都要欢喜,可如今……

    “你想就这么站着等你助理回来?”

    T市早晚温差大,尤其最近多阴雨天气,季初然穿着一件米白色a字连衣裙,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搭在臂弯里,一双欣长的腿露在外面,过道里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简昕移开视线,不想在女孩眼底看到抗拒和漠然的情绪,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现在她只想跟女孩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不曾想都成为了奢侈,自嘲地笑笑,组织语言找了个借口,“等你助理回来我就离开,我只是担心刚才那个男人再次回来。”

    “看着他熟练的步伐,今天绝对不是第一天跟踪你。”

    “……哦,好。”

    简昕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哪里还有拒绝的权利,季初然抿着樱粉的唇‘不情不愿’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

    玄关处,季初然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电梯公寓是姜瑶一个女性朋友几年前购买,对方常年出差在外,不过公寓一直有阿姨定期打扫卫生。

    她和南辛住进来几天,并没有购买很多私人用品,毕竟她们住的时间不长,而且又是在别人家里,总不好太过随意。

    脱下高跟鞋换上柔软舒适的拖鞋,季初然注意到身后的简昕,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简昕面前,努力让自己神态语言都相对平静,“先换上吧。”

    话音落下,季初然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本想给南辛发信息,可随后想了想来到落地窗前,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广告代言的事先不着急,明天再说,你现在就开车回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面对简昕,可事实并非如此。

    平静无波的心湖在这人面前,就像是被投掷了一颗石子,湖面上溅起层层涟漪,不管她如何努力,始终没办法保持冷静和镇定。

    对方一个动作,也许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她无法自欺欺人,哪怕嘴上说着再伤人,再决绝的话,那颗曾为她疯狂跳动的心,始终没办法‘相安无事’。

    如果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那该多好。

    女孩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正在换鞋的简昕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扶着鞋柜的手握成了拳头,眼神变的黯淡,嘴角的浅笑一点一点压下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心,是真的疼。

    一抽一抽的,就跟有人撕扯似的。

    差不多一百二十平米的公寓楼,现代简约风格设计,屋子里家具基本上都是黑白色调,客厅的墙面是灰色,搭配米白色的沙发和黄色的软包沙发,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

    简约,却也不失温馨。

    简昕晦涩不明的眼眸扫过公寓的设计和装潢,随后看向半开放式厨房里的女孩,她背对着自己,正在cao作灶台上的咖啡机,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谈。

    望着女孩的背影眸光渐深,神差鬼使般她脑海里浮现出往日两人相处时的‘温馨’画面,再想到如今的她们,一抹苦涩在嘴角漾开。

    她。

    自作自受。

    克制着上前把女孩揽入怀中的冲动,简昕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壁余光始终落在女孩身上,眸光带着说不出的柔情和缠绵,手机突然收到两条新的信息,是林川发过来的。

    找到了简夏的下落。

    眸色微冷。

    就算她想要做些什么挽回,绝对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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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lucky酒吧。

    三楼某VIP包房,黑色真皮沙发上慵懒地躺着一个人,借着昏暗不明的灯光,隐约可见男人的五官,正是简昕等人找了许久的简夏。

    失踪了将近两个月的简夏,以往的英俊帅气似乎还在,只不过那双瞳仁里多了许多旁人看不懂的深邃和复杂,脸上增添了几分憔悴和愁云。

    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打火机点燃,随后猛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

    窗户边站着一个男人,正在打量窗外的夜景。

    要是简昕在场一定会认出,男人就是那晚她在酒吧‘买醉’坐在她左手边的男人。

    “你确定了?她可是你的堂妹。”

    男人掸掸手里的香烟,漫不经心往外吐着烟雾,漆黑的眼眸盯着楼下来往行驶的车辆,嗓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要不是他手里的香烟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整个人完美融入黑暗中,让人察觉不出。

    简夏左手举过头顶托着后脑勺,深邃的眸微眯着,盯着头顶上方五颜六色的光斑,无所谓开口吗,嗓音暗哑:“她是我的堂妹,自从二叔二婶去世,她也再没有把我当做她的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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